BG3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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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进阿飞家门那一刻,冷炽的酒就醒了。

他在浴室里洗了个漫长的澡,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硬着头皮走出去。刚才还在客厅聊天的两个人已经进了卧室,半开的门里传来他们聊天的声音。

刚才耿京川去洗澡时,冷炽和她聊了半天电影——照片墙上全是电影剧照,他很高兴自己全都认识。这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谁会上床之前聊电影?还聊运镜和构图,太傻逼了……

冷炽搓搓发热的脸,走近卧室,轻轻敲了两下门。

“您好,哪位?”阿飞带着笑意,字正腔圆地问。

“啊?我——”

冷炽愣神的功夫,阿飞大笑起来:“这会儿怎么那么有礼貌,还敲门?”

“我这不是……”

他推门而入,深吸的一口气被迎面而来的场景生生刹住。

耿京川**上身躺在**,下半身穿着牛仔裤。阿飞趴在他身上,只穿着一套黑色的内衣。乍看之下她仿佛没穿**,细腰之下是白晃晃的两团,再看才发现,她双臀之间夹着丁字裤的细带。

“怕打扰,你们,嘛……”

冷炽艰难地把话说完,整个人像过电一样身不由己。他浑身发麻却挪不开目光,脸慢慢地红了。对面的两位若无其事地笑着,耿京川的手指在阿飞腰上轻轻摩挲,好像在按最简单的和弦。

“都到这儿了,就别那么端庄了吧?”

阿飞用目光脱冷炽的衣服。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确实,他洗过之后,又把外套之外的衣服都穿了回去。

冷炽把那口气呼出来,也脱了上衣。这段时间他健身颇有效果,终于练出几块能看的肌肉,和耿京川相比不至于太逊色。他随手扔下T恤,赤脚走到床边,俯视着**的男女,忽然觉得荒诞。

玩笑开得这么过分,等会儿该怎么收场?

阿飞双手撑着耿京川的胸膛,做瑜伽一样支起上半身。她的身体柔软得像只猫,眼神也像猫一样:

“我还是第一次玩3P。”

她用眼睛示意冷炽坐下,于是,两个**上身、只穿着长裤的长发男人都被她带上自己的床。她坐在两人之间,好像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般,满意地微笑。

耿京川看了一眼冷炽,笑道:“开眼了吗?”

“这才哪到哪……”

冷炽的某个地方和嘴一样硬,身体却努力坐得端正,一脸虚伪的矜持。阿飞也不拆穿他,笑着解开内衣。冷炽感觉那个地方和阿飞的**同时弹了一下,顿时败下阵来。

不只是他,耿京川的呼吸也变重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地盯着她的眼睛,随即把她拉回自己身上。这几乎是雄性动物的本能,哪怕身边是再好的朋友,这一刻他也要在雄竞中获胜。

阿飞轻叫一声扑进他的怀抱,顺势咬住他的动脉,嘬出一片红印。

“据说这样可能会猝死,你怕不怕?”她眼中闪烁着猫科动物般的狡黠,冷炽觉得她像只豹子。

“你说呢?”

耿京川勾了勾嘴角,手指沿着她的背,从脑后抚摸到尾椎——再往下就是禁片里的情节了。阿飞一边品尝他的胸肌,一边解开他的拉链。一只手伸进他的**,缓慢地动起来。耿京川眯起眼睛,仰头叹息,没过多久,他的腹肌就绷紧了。

冷炽口干舌燥地看着他们纠缠,下身胀得发疼,却不知道如何加入。

这时阿飞轻笑道:“够不够流氓?”

他的回答是粗重的喘息。

阿飞头也不抬,换了只手摸耿京川,另一只手搭上冷炽的小腹,中指画着弯弯绕绕的曲线,勾住他的裤子。她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手指一挑,冷炽的裤扣就应声而开。

她像剥香蕉一样,剥开他的牛仔裤:“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冷炽站起来,把自己脱到只剩**。

阿飞在他下身扫了一眼就闭上眼睛,做出夸张的幸福表情:“此时此刻,我的感觉就像走在路上,捡到一张中大奖的彩票——噢不对,是两张。”

她回到耿京川这边,突然扒下他的裤子。冷炽猝不及防,就见耿京川粗硕的阴茎从**中跳出来,啪地一声甩在小腹上,又坚挺地弹起来。

那东西比他肤色略深,青筋隐现,形状如模具般完美——冷炽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他理想中的形状大概也就是这样。几千张速写练尖的眼睛,看一眼就能记住所有细节。他在心中苦笑,以后每次看到耿京川,脑子里都要浮现出他那玩意了。

冷炽索性也不装大尾巴狼,把自己扒光,侧躺在耿京川旁边。他自己的东西也不寒碜,颀长硬挺,只不过由于他皮肤稍白,那里的颜色也干净。他对这个偏粉的颜色不太满意,因为它看上去太过温和无害,没什么攻击性。

“这么嫩?”

阿飞仿佛专挑他的弱点下手,扳住它的头部向下按了按,然后松手,冷炽的玩意也趴地一声抽在小腹上。她对这个硬度很满意,表达方式则是俯下身,张口含住。

冷炽差点跳起来。

第一次被自己以外的人碰到,就是这种方式,他差点直接射出来。

耿京川拨开阿飞的头发,清楚地看到**的细节。

尽管他经历丰富,和其他男人一起寻欢的体验却是前所未有。就在刚才,他也觉得今晚的玩笑开得过分,但是此刻,他和冷炽一样停不下来。

“感觉怎么样?”他不知道自己在问谁,只是微笑着,勉强保持从容。

阿飞面色绯红,喘着气吐出冷炽的东西,舌尖和它牵着一道弧形的银光。“小处男的感觉。”她笑着握住耿京川的,安抚地滑动,“今天晚上惊喜真多。”

她手上动着,身体向后退了退,跪在耿京川**,然后,用**夹住他的阴茎。

耿京川和冷炽同时深吸一口气。

刚才冷炽已经在**边缘,湿热的口腔外加灵活的舌头让他以为有电火花在头皮上跳舞。还有那猫一样的眼神,无论她怎么动,一双眼睛都牢牢地抓着自己,现在它们又去捕获耿京川。

失落感瞬间挤走理性,冷炽紧跟着她坐起来,把硬热的阴茎送到她嘴边。阿飞视而不见,不时低头舔一舔耿京川,她故意吮吸出声,也把耿京川激出一阵喘息。

被排斥之外的感觉让冷炽难以忍受,他挺腰去戳阿飞的嘴角,哪管她正在投入品尝耿京川。两根饥渴的阴茎在她嘴边争夺,不时碰到一起,让他联想到那个拼刺刀的笑话。

他想当然地以为自己更年轻,也更硬。

耿京川显然不这么认为。虽然眼前的画面过于离奇,但欲望也没放过他的理智。他甚至觉得,偶尔和冷炽摩擦有种别样的快感,尽管他坚信自己不是同性恋。

阿飞也第一次遇到这种阵势,一会儿低头照顾耿京川,一会儿抬头安抚冷炽,没多久就累得浑身发软。耿京川还没有要射的意思,好在冷炽的腿已经开始发抖。

于是她转移目标,专心解决后者。她上上下下地舔弄几轮,然后放松咽喉,一吞到底。

冷炽浑身一颤,忍不住大叫。他用最后的意志力把自己抽出来,下一秒种,浓稠的精液就喷到阿飞的脸上和胸前。

她看上去狼狈又色情,慵懒地舔着嘴角的**,双唇抿紧又松开,发出“啵”的一声。

缓过头晕眼花的**,冷炽发现自己不仅射了她一身,还溅到耿京川身上。然而他还来不及害臊,耿京川就坐起来,把阿飞掀翻。

他按住她往床头摸索、想找纸擦脸的手,一只手攥住她两个手腕,另一只手在她身上粗暴地揉捏。阿飞的皮肤大片大片地红,这在冷炽看来几乎是施虐,但阿飞却享受得不断呻吟。

耿京川一把扯掉她的**,手指探下去抚摸。冷炽看不清他的动作,却见到阿飞的脸和脖子都变成粉红色,呻吟也变得又细又高。伴着呻吟的是阵阵水声,只见水花在耿京川的手下迸溅,阿飞突然长长地尖叫,身体疯狂地扭动起来。

冷炽这才意识到,她**了。

耿京川的长发挡着脸,冷炽只能看到他上半身肌肉贲张,下身那根巨大的玩意变得十分狰狞。他捡起自己的裤子,在口袋里摸出两只安全套,扔给冷炽一只,另一只自己撕开戴上。

他粗重地喘着:“还有吗?”

“枕、枕头下面……”阿飞这才有机会擦脸。

耿京川在枕下摸出一盒没拆封的安全套。他没耐心扯塑封上的线,直接连塑封带纸盒撕开,把里面的东西都撒在**。身上这只显然不够用,他相信冷炽也不会一次就满足。

然后他掰开阿飞的腿,齐根没入。

阿飞直接叫破了音,第一波**还没散去,很快又被耿京川带上第二波。冷炽被眼前的场面震得说不出话,耿京川像一只沉默的野兽,凶猛地**,简直比他看过的任何一部黄片都疯狂。

他们干了好一会儿才完事,而冷炽就那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不知什么时候,他又硬得发疼。

耿京川**的时候依然沉默,只是浑身的肌肉都紧紧地绷着。冷炽想象过的臀肌果然轮廓清晰,爆发力十足。射过之后,他也没有软下来的意思。套子的头部满满一包白色,他随手打了个结,卷在纸里扔开。

冷炽急切地来到他让出的位置。

阿飞双腿瘫软,眼里却没有餍足。她像个不停拆礼物的小女孩,一定要把所有快乐全部品尝。这个眼神激起冷炽的征服欲,可理论和实践的落差没法用欲望弥补。

他盯着她那片神秘的沼泽,迟迟没有动身。

冷炽想像耿京川那样一举攻入,又怕自己的莽撞让她受伤。那里看上去太娇嫩,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完全理解不了这紧密的入口如何吞下这么大的玩意。他下意识地抚弄着阿飞的身体,那片软肉分分合合,发出粘腻的水声。

“等什么呢?”耿京川的声音里仍带着灼热的欲念。

冷炽被那声音烫得浑身一麻,胡乱抓起手边的安全套,撕开包装。他试了几次才分清套子的正反面,弄得满手润滑油。乳胶圈从上到下地滚动,勒出又疼又爽的快感,完全套好时,他已经燥火难耐。

他把高高翘起的阴茎往按下去,小心地对准。那里太湿太滑,他试了几次都顶不到地方,憋得不停地喘粗气。

“扶着,别动。”

一阵热气在耳边吹过,然后是后腰,火热的力量推着他不由自主地向前,突破那道柔软的门——

耿京川扶着冷炽的腰,把他推进她的身体。

“啊——”

冷炽从脚尖到天灵盖都像在过电。

接下来的事就不用再教,一切全凭本能。他感到自己也变成了**的野兽,箍着身下人的腰**猛送,咬着牙也压不住低哑的呻吟。阿飞叫声支离破碎,整个人被翻来覆去地冲击,不得不紧紧抓住耿京川的手。

适应了冷炽的节奏,她又忍不住含住耿京川,双倍的**让她无法抵抗。

冷炽低着头,专注于巨大的快感。这快感强烈到足以击碎他以往的认知和坚持,道德在它面前不堪一击。尝过这样的快乐,他就理解了自己曾经不屑的人……

又或者,自己也变得同样不堪。

在他视线之外,一道复杂的目光落下来。

耿京川的眼神欲念深重,某些说不清的东西潜伏在黑沉之中,给轻浮的快感添了几分滞重。冷炽的叫声越来越高,动作越来越乱。他死死地盯着那张意乱情迷的脸,他无数次在台上见过这恍惚中带着脆弱的表情。

确实和**时一模一样。

释放之后,冷炽脱力地向前栽倒。耿京川抬手托住他,阴茎从阿飞口中滑出。他一只手撑着冷炽,另一只手握住自己,快速地撸动。

飞迸的热流射在阿飞背上,也落在冷炽身上。

耿京川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愿意面对这个画面。

眼帘之内,他看到冷炽也坠入泥潭,和他一起,不断地下沉。

那天晚上他们用半盒安全套,一直做到晨光染白夜空。阿飞表示这是她这辈子最飞的经历,在这之后,她要性冷淡很长一段时间。

他们没有在阿飞家过夜,她也没有表示挽留,懒懒地看着他们穿衣服,拎起琴包离开。

“我醉欲眠君且去,明朝有意抱琴来……”

跨出门的时候,冷炽听见阿飞在里面念诗。

他想象过无数次告别童贞的场面,没有一种像今晚这样荒**。阿飞的洒脱仿佛是种讽刺,在他倒塌的世界观上洒下一把灰。

而耿京川也和他一样沉默,纵欲之后他总是清醒又虚无。可不知为什么,他看着冷炽的侧脸,忽然感觉这荒凉之外有一丝隐隐的热气。

尽管它是如此的荒诞,如此的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