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我有点儿怕。”

江晃:“怕什么?”

“没什么,”祁鹤楼清浅地笑了一下,道:“睡觉吧。”

江晃哪里还睡得着觉,道:“祁鹤楼,我忍不了的时候会跟你说的,所以试试吧,行吗?”

祁鹤楼本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连江晃一个眼神他都受不了的人,怎么可能忍得了他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

洗完澡之后,祁鹤楼伸出手指去扣住江晃的手指,江晃偏头看了他一眼,随后从床头摸了一支烟含到嘴里,祁鹤楼见状立马狗腿地给他点烟,道:“你别乱动,刚才不是一直说痛吗?好好躺着。”

“你能闭嘴吗?”江晃嫌弃地推了他一把,这人跟发了疯似的,刚才那架势恨不得要把人搞死在**。

“除了痛,就没有其它的感觉了吗?”

“哎呦我操了,你他妈没完了是吧,真好奇就让我上你一回,别瞎问。”

“行啊,你来。”祁鹤楼道。

“……”江晃见自己这波棒子敲在棉花上的操作顿时就卸了口气,这人怎么还越来越难缠了?以前挺可爱的,现在一开口就是老流氓。

“你刚才真的一点都不爽吗?”祁鹤楼侧过身揉捏着江晃的手指,故意放低声音去磨他。

江晃的好耐心全都给他磨光了,道:“爽了,爽了行了吧?老子真怕你了。”

祁鹤楼凑过去亲江晃的下巴,笑道:“这么勉强啊,那我下次得努力点儿了。”

江晃看不惯他那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呵呵一笑,道:“没下次了。”

“啊——怎么这样?”祁鹤楼从**弹坐起来,委屈巴巴地看着江晃,道:“你都让我尝到滋味儿了,却告诉我没有下次,你不如直接送我去当和尚算了,你也太狠心了江晃。”

江晃一把将他拉过来,在他脑门儿上一弹,道:“行了,都多大人了,还撒娇?”

祁鹤楼躺在江晃旁边,道:“我想天天都和你做这个,求你了江晃。”

“想都别想,差不多就行了。”

祁鹤楼一下就不说话了,假装憋屈地躺在江晃胸膛上,江晃看不得他这样装委屈的可怜模样,心下一软,揉着他的脑袋,语气也放轻了许多,道:“你要是实在难受的话,我们就做,但是不能天天来,这事儿要是天天做,我人还不得废了吗?”

祁鹤楼躲在江晃怀里偷着笑,笑得一抽一抽的,江晃还以为他哭了,拍了拍他的背部,道:“这么点事儿你至于哭吗?”

“……”祁鹤楼费劲地憋着没有笑出声音来。

江晃顿时有点心慌,支起身子坐起来,把人捞进自己怀里,相当的无语,随后他妥协道:“行了行了,都随你,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行了吧?有什么好哭的?”

祁鹤楼终于憋不住笑出了声音来,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江晃,不许反悔。”

“你刚才是装的?”江晃很快就意识到自己是被他被骗了。

祁鹤楼继续用手指去勾江晃的手指,道:“你知道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什么?”

“缠指柔。”

“哟,你懂的还挺多,”江晃冷笑了一声,道:“新疆那边儿的姑娘教给你的?”

“怎么可能?”祁鹤楼道:“是以前和爷爷在一起看电视的时候看到的,但是没搞懂是什么意思,刚才突然就懂了。”

“……”

一提到自己爷爷江晃整个人都跟被冰冻住了一样,祁鹤楼也很快意识到自己戳到江晃的痛处。

“睡吧,有点儿困了。”江晃的声音特别清浅,翻过身背对着他。

祁鹤楼侧过身盯着他的背影看,也没再继续说些什么。

****

之后的半个多月,杨昭时不时就打电话过来找祁鹤楼诉苦,这天祁鹤楼在餐厅里和江晃吃饭,还惬意地点了瓶儿红酒,悄悄地准备了玫瑰花,就等着天色暗些之后送给江晃,结果杨昭一个电话打过来把他的什么好心情都搅没了。

杨昭哭天喊地地说自己一个人应付不来那些老总。

祁鹤楼跟着心上人待在启洲不亦乐乎,哪儿有空去操心什么老总什么公司的事情,他走到餐厅外面的阳台,学着王不亏开会时打官腔的那一套继续忽悠着杨昭。

“应付不来就说明你还是经验太少了,现在正好是你发展自己的机会,”祁鹤楼一本正经的语气道:“谁都是这么过来的,你不能光想着有所成就却又不付出吧,没这样的好事,机会都是自己创造的。”

杨昭:“祁总,我知道是这么个道理,但是上头那些人真的太难缠了,昨天凌晨三点过,苟总说他房间里没有沐浴露,我开了一两个小时的车给他送过去的。”

“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干好工作的事儿就行了,他们自个儿有手有脚,不用你伺候得这么周到,”祁鹤楼道:“谁要是大半夜给你打电话办事,你一律不敢,就说是我说的。”

“还有个事儿,祁总。”

“有事儿快说。”

“祁小姐怀孕了,但是她身上有很多伤,有根肋骨的位置都是偏的,得动手术,”杨昭解释道:“她腿上的骨头坏死了,如果不尽快手术电话,很可能腿就废了。”

怀孕了?

祁鹤楼皱紧了眉头,没想到祁棉肚子里居然会有孩子,如果她真这个样子被嫁给老头子的话,估计也讨不到什么好生活。

好一会儿祁鹤楼才说:“那就做。”

“手术是有风险的,需要家里人来签手术风险责任书,”杨昭哪儿敢擅自做主签这个字,道:“你要是忙完了就先回来签个字吧,我昨天也看了祁小姐的腿,整条腿的颜色都是泛青的,光看着都觉得挺严重的。”

“……”祁鹤楼没想到祁棉的腿会这么严重,他问:“她腿上那伤,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她那腿不是一两天就能弄成这样的,好像是本来就有旧伤,再加上现在摔这么一下,新伤旧伤加在一起就变严重了,”杨昭觉得很好奇,想不通好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会弄成那个样子,“祁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不知道该不该说就不说,”祁鹤楼隔着餐厅的玻璃门看着江晃,一看到这个人他的心情就变好了很多,道:“要没什么事儿我就挂了啊。”

杨昭好奇心一上来,心头痒痒的,愣是把心里头的疑问给说出来了,道:“祁总,祁小姐不是你亲姐姐吗?你之前都不知道她身上有这么多伤吗?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从来没见到哪个女孩子身上有那样的伤,腿上密密麻麻的疤,像是拿烟头烫上去的。”

之前别说不知道祁棉身上有没有伤了,要不是她那天冷不丁地来找他,他都快记不起这个人来了。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我回头再跟你解释,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人了。”

“嗐,这事儿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愿意照顾祁小姐,”杨昭道:“但是那些老总我真的应付不来,你赶紧回来吧。”

****

祁鹤楼多少因为祁棉的事情受到了一点儿影响,不论是祁棉差点儿被祁胜卖给别人的事情还是她的腿被祁胜折磨成病骨的事情,都让祁鹤楼没来由地感到后怕。

祁棉遭遇的事情让他立马就想起了自己被祁胜卖掉的事情,还有江晃的腿,这两件事情都是祁鹤楼心头拔不掉的长刺。

虽然他从来没有对祁胜抱过一丁点儿的信心,也不期待他会尽什么作为父亲的责任,但是他也没想过要与祁胜扯上什么关系,被祁胜卖给别人的事情,让他觉得自己生来就不是自由的。

只要有祁胜这么个人存在,他和江晃就时时刻刻面临着被陷害被拆散的风险,祁鹤楼已经吃够了这样的苦,不愿意再任人宰割,但是祁棉的事情却让他陷入了两难的犹豫。

祁鹤楼也说不清自己是怎么了,他向来看不惯什么狗屁的血缘关系,可是当祁棉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他面前时,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做到视而不见,像是真的被所谓的血缘给牵绊住了似的。

再加上她现在还怀孕了,祁鹤楼心里就变得更加复杂了。

江晃百无聊赖地捏着白色的桌布,原本平坦的布被他捏出了些褶皱,好一会儿祁鹤楼才从外面进来,他若无其事地坐在江晃对面。

“怎么打这么久的电话?”

“杨昭打过来的,”祁鹤楼假装无所谓地笑笑,道:“工作上的事儿,交代了他几句,都处理好了。”

“嗯,吃完晚餐之后我们去周围逛逛吧。”

“好啊。”这还是他们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要心平和气地去逛,祁鹤楼很重视这件事。

但是祁棉的事情就跟长了腿似的,疯狂地在祁鹤楼脑子里乱窜,就连吃饭的时候他都心不在焉的。

他的心不在焉全都被江晃看了去,江晃:“你在想什么?”

祁鹤楼:“啊?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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