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鹤楼瞬间就明白了什么,没忍住笑了一声,江晃真的,可爱到犯规了吧。

结账的时候,江晃显得有些局促,他很久没用过这玩意儿了,以前用还是被他儿子给磨的。

祁鹤楼站在一边儿,直勾勾地观察着江晃的反应,像是要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端倪来似的。

结完账之后,祁鹤楼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他,江晃有些不耐烦地回头看他,道:“还不走?”

祁鹤楼立马跟上他,道:“原来你要买的东西是这个啊。”

“关你什么事?”

“你喜欢螺旋纹的?”祁鹤楼也很多年没用过这东西,刚才瞥了一眼,看到盒子上什么螺旋,冰火两重天的字样,就顺带问了一句。

江晃硬着头皮道:“嗯,手感好。”

“手感?”祁鹤楼疑惑地看着他,道:“这玩意儿需要什么手感吗?”

江晃就是随手从货架上拿的一盒,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是螺旋纹,但是很明显他并不想和祁鹤楼讨论关于安全套款式的问题,道:“打飞机的时候手感比较好。”

“你打飞机的时候要戴这东西?”祁鹤楼稍稍蹙起眉头,有点儿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江晃顿时觉得耳根特别烫,妈的,这混蛋天生就是有什么能让人尴尬的毛病吧,都是男人,这事儿他又不是不懂,非得瞎问。

“关你什么事?问这么多做什么?”

“我以为你是买来我们两个一起用的,原来不是啊。”

“……”当然是,我靠,江晃真的无语死了,祁鹤楼平时不是挺色情的吗?这会儿倒是变成了什么清纯人士一样。

一直到回去的时候江晃的心里都很忐忑,他一遍遍地给自己做着积极的心理暗示——不就是上个床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这样的心理暗示反而让他变得越来越紧张,连手心都溢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到酒店楼下的时候,祁鹤楼在楼下买了两份炒饭,道:“想喝啤酒吗?江晃。”

江晃一门心思都在想待会儿会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听到祁鹤楼的话。

这人都在想什么呢?跟他说话他也听不见。

祁鹤楼照着他的鼻子捏了一下,道:“问你话呢,你怎么成天这么爱发呆。”

江晃连忙把他的手拿下来,道:“你找打是吧?”

“我就问问你想不想喝点什么,怎么突然就发火了?”祁鹤楼笑道:“有啤酒,你以前经常喝的那种。”

江晃:“不想喝酒,买饮料吧。”

店老板炒饭的那个速度真的不是普通的慢,明明生意又不好,一份饭能炒二十几分钟,祁鹤楼一猜他生意不好的原因就是这个。

终于等到老板把饭炒好了之后,祁鹤楼跟伺候大爷似的把饭端到江晃面前,还把筷子塞到他手里面儿,服务得特别周到。

江晃看着他这副狗腿至极的模样愣是没忍住笑出了声,祁鹤楼把盘子里的肉片全部夹到江晃的盘子里面,道:“不生气了?”

“生着气呢,”江晃吃了一大口饭,道:“你要是再这么作死的话,就滚远点儿,别在我面前要死不活的。”

“不作死了,”祁鹤楼边吃饭边笑,道:“跟你在一起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跳悬崖?又不是失心疯了。”

“我看你刚才那样子挺像的,你还真的是从小就欠揍,长大了也没好到哪儿去。”

“我不是从小就给你揍的吗?你高兴就揍呗,只要你高兴了,我也乐意。”

“……”混蛋,江晃懒得跟他耍嘴皮子,几口就把盘子里的饭吃光了。

祁鹤楼接了点儿水喝,一偏头就看到了店门口大排大排的灯光好像是有人在那儿弹吉他唱歌,围观的人还挺多。

江晃也听到声音了,下意识地往那边看了一眼,祁鹤楼手搭在他肩膀上,道:“想去看看吗?”

“不看,那是年轻人玩儿的,我们已经不年轻了。”

“嘿,”祁鹤楼“啧”了一声,道:“你才二十六岁,这么这个说话方式?”

江晃从兜里摸了支烟出来抽,道:“心智老了呗。”

祁鹤楼凑过去就着他手里的烟吸了一口,道:“行吧,我就得靠着你这么个心智成熟的爹给我指明前路。”

“……”

“走吧,回去了,”祁鹤楼突然想起了刚才江晃买的那个东西,顿时心情特别好,自己也真是脑子短路了,春宵苦短,却还想着去看什么屁用都没有的街边吉他表演,他搂着江晃的腰,道:“走吧老爹,回去开导开导我,迷茫死了都。”

江晃刚拿出房卡把房间的门刷开,祁鹤楼就急不可耐地把他抵在玄关亲。

像是觉得这些全部都不够,他亲得越来越用劲,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他把江晃的两条腿打开放在自己的腰侧,用力地拿胯骨去撞他,亲得越来越凶。

江晃双手被迫攀住他的脖子,头往上仰想躲避这个要命的吻,喘着气商量的语气道:“祁鹤楼,先等一下……你先别慌。”

但是祁鹤楼不让他躲,道:“躲什么?我不会害你,只会爱你。”话音一落他就含住了江晃的嘴唇,用力地吮吸。

江晃真的产生了一种自己会被祁鹤楼吃掉的错觉,但是他很喜欢这种接近于和祁鹤楼贴在一起的感觉,这让他觉得很匪夷所思,光是一个汹涌强烈的吻就让他快要沉溺到无法自拔。

好半天祁鹤楼才结束了这个让人窒息的吻,两人的嘴唇同样因为充血而变得更红,祁鹤楼双手拖住江晃的屁股,气息粗重地询问:“你是先去洗澡,还是直接救我于水火?”祁鹤楼激动地抵着江晃的额头,道:“说话啊,我全都听你的,你喜欢什么样的?”

江晃甚至能感受到祁鹤楼和自己一样强烈的心跳,他双手抵着祁鹤楼的胸膛,微微拉开一些距离,道:“你先放我下来。”

“不放,”祁鹤楼直接凑过去,把那一点点距离全部补上,紧贴着江晃的胸膛,声颤道:“我也只有在做梦的时候才这么抱过你,求求你,再让我抱抱吧,我想得心肝儿都疼了。”

“……”江晃还真就不拒绝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面,他一点儿都不怀疑祁鹤楼说的这些话,因为他自己也是一样,只有做梦的时候才和祁鹤楼这么纠缠在一起过。

江晃环着祁鹤楼的脖子,激动道:“祁鹤楼。”

祁鹤楼疑惑地看着他:“嗯?”

“老实说,我现在都没法相信,我们居然真的又在一起了,感觉像在做梦一样,”江晃心里特别忐忑,但还是硬着头皮道:“我们做吧,像以前那样,如果你愿意的话。”

祁鹤楼像只狗狗一样,头埋在江晃的脖子里面,浑身都止不住地在颤抖,他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真的……不会后悔吗?”

江晃小幅度地点头,道:“不后悔。”

祁鹤楼就着这样的姿势,抱着江晃走到床边,如珍如宝地把他放到**,抬手打开了床头暖黄色的照明灯,双臂撑在江晃身体两侧,直勾勾地看着江晃的脸。

江晃说不出他那个眼神里的意思,他眸色沉沉,好像夹杂了许多的情绪,即使光线晦暗,他也还是察觉到了。

“别看了。”江晃顿时觉得很难为情,抬臂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祁鹤楼拉过他的手臂,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随后带着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的位置,道:“江晃,你真好看。”

江晃脸烫得要命,还好这盏灯不是特别亮,要不然肯定丢脸死了,祁鹤楼把江晃抱起来坐在自己身上,手小心翼翼地挨着江晃的腿,生怕他的腿会疼。

“你不用这样顾前顾后,我的腿不是很疼,只有下雨天的时候会疼,”江晃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支起身体在他唇上飞快地亲了一下,道:“你按你自己的节奏来就可以,不用想这么多。”

“怎么可能不疼?”祁鹤楼抵着他的额头,道:“悬崖上的风这么大,我都觉得被吹得骨头疼,你逞什么能?”

“……只有一点点痛而已。”

祁鹤楼并没有打算在启洲就急着要了江晃,他问:“你跟其他人做过吗?”

“……”江晃侧过头去不再看他,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祁鹤楼立马就皱紧了眉头,捏着江晃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语气也变得很凶,道:“我问你话,你跟别人做过没有?”

“你到底什么毛病?除了你我他妈连手都没跟别人牵过,做什么做?”江晃不耐烦地打掉了他的手,道:“我他妈还没嫌弃你呢,这话应该我问你吧,你在外面野了这么久,你和其他的人做过吗?”

“都顾着想你了,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其他的谁都不要,”祁鹤楼笑道:“不过嘛,倒是和我的手相依为命了。”

“有毛病,”江晃坐在他腿上,抬头低头都会看到他的脸,这抬头也不是,不抬头也不是,只能抬头把脸别过去。

祁鹤楼抱着他在床边坐了好半天,就光是这么抱着,一点儿多余的动作都没有,江晃觉得有点尴尬,推了推他,道:“你不想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