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界众生之姻缘, 皆掌管于姻缘司。姻缘司命,姓宿,名因意,喜着粉衣, 爱好花鸟, **自由。

姻缘司超脱于六界之外, 直辖于天道之下,不得忤逆, 违背者必将受到天道的惩罚。

由此, 凡间所言,“姻缘天注定”, 此话不虚。

天道, 即是天命,天道将二人姻缘相牵,二人哪怕相隔千里,相隔六界, 也终将相遇。

几年之前, 天道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

魔界至尊,仙界至尊,正邪两端, 谁也不会将二者牵扯上关系。

那么到底是如何扯上关系的?

仙魔大战,旌旗飘**, 那一年, 仙界大败。

无阙魔尊生擒了天乾仙尊, 回到魔界, 囚禁, 凌1辱。

魔尊为仙尊准备了精美的金丝笼, 从此以后,他便是他的禁脔。

他压制着顾琅清的法力,首先,是言语羞辱。

魔尊十分乐意去看本该光风霁月的仙尊脸上露出的羞恼,他被他囚禁,无处可去,只能任他摆布,这满足了魔尊变态十足的占有欲和征服欲。

不过,那时候的顾仙尊自然也不是什么善茬。

每当红衣魔尊充满恶趣味地言语挑弄他的时候,总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挤兑回去。

二人就像两只凶兽一般,你咬我一口,我必定会回你一嘴,直到把彼此都咬的献血淋漓,满嘴血污,这才罢休。

起初的封无境对顾琅清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心思的。

天乾仙尊高风亮节,魔尊虽然过得风流,但他一直控制着那条线。

毕竟,他记得,顾琅清曾经,似乎救过一个落水的孩童……这件事摆在这,顾琅清在他手中,就只是一个挟持仙界的筹码,偶尔能够用来满足一下口头的征服欲,并不会越界。

天乾仙尊长得真的很漂亮,清俊的美,魔尊每日回到宫殿,只是看看那张脸,倒也足够赏心悦目。

只不过,后来。

蚩沧笑着转头看向顾琅清:“顾仙尊,你说,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吧?”

封无境仔细看着顾琅清沉默不语又阴沉的面色,低低笑了几声,又道:“嗯,这些的确是本座能干出来的事,我信,况且,阁下口中所言,已经大致被我自己猜了个七七八八了,后来呢?”

蚩沧弯了弯唇角。

后来。

有一天,魔尊才回到寝宫,便直直奔向了仙尊的房间。

双手被绑缚身后的仙尊正昏睡得半梦半醒,此刻猛然被封无境从床褥上提拽的悬在半空,一惊之下,睁眼对着封无境的手腕便是一口。

封无境吃痛,怒骂一声,那人咬的死紧,手腕都被咬出血,顺着魔尊苍白的肌肤,一滴一滴,嘀嗒嘀嗒地往下落,晕染在床榻之上,鲜红的像一朵朵盛放的蔷薇花。

魔尊怒极反笑 :“想不到外界风闻冰清玉洁的天乾仙尊,私底下竟是属狗的。顾琅清啊顾琅清,本座本来以为,你是仙界唯一一个不伪善的人了。”

顾琅清舔净了齿关上的腥甜,舌尖舐过唇瓣,在阴暗光线下留下湿润水渍,歪着头笑了:“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这个动作做的尤其慢,尤其挑逗,顾琅清披着封无境给他的纤薄布料的衣袍,身子微微后倾,抬起一只纤细玉足,后脚跟就抵上了魔尊大人的胸膛。

那只脚生得小巧圆润,蹬在胸膛之上力道不重,却能感受到他正在用脚趾若有若无地勾画着魔尊身上的腹肌曲线。

从封无境的角度看去,透明衣袍根本无从遮掩任何视线,外界之中温润如玉的顾仙尊此刻笑得狡黠,故意将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在他眼前。

红色璎穗,墨发披散,衣摆之下的一览无余,他在勾引他。

封无境冷冷笑着,一把攥住他的脚腕,欺身而上。

“顾琅清,你一而再,再而三,你要知道,本座不是什么定力好的人。”

他逼近了他,鼻息交缠之间,封无境捧近了顾琅清被绳索摩挲泛红的手腕到了自己眼前。

顾琅清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被封无境压在身下,他感受着手腕上的绳结被解开,又被栓系到了脚踝上,固定在了床案上,再是猛地一道巨力,利齿刺破肌肤,顾琅清疼得想要叫喊出声,却被硬生生的忍下。

他不止咬了手腕。

全身上下,都疼得像快要散架。

利齿落在他肩膀,落在他脖颈,深入摇曳,魔尊大人像对待一件精妙绝伦的艺术品一样,观赏着顾琅清的每一个表情,每一次战栗颤抖。

“你是故意输给本座。”一片火热,封无境贴近了顾琅清,轻轻低语,再重重发声,“你故意被我抓来,料定了我不会对你动手,一次一次地试探本座的底线,是不是?”

顾琅清呜咽一声,眼角滚烫的泪珠又被封无境衔了去。

“你故意被我抓来,利用我,牵制你们仙界的一个长老?”

顾琅清陡然睁大双眼。

“对,”封无境低喘一声,汗珠顺着锋利的面颊下落,掉在顾琅清圆润的肚脐之上,“本座都知道了。”

他倾身而下,单手捂住顾琅清的嘴,嘘了一声。

“别说话。”

魔尊扯过仙尊的手腕,触摸在他手腕结痂的牙印上,“仙君咬了本座一口,本座自当加倍奉还。”说完,他惩罚般地恶狠狠一抠,已经结痂的软肉被连带着撕扯而下,鲜血顺着手腕骨节滑落,又被魔尊捏在手心,“对了,你可还记得,你曾经救过一个小孩?”

封无境把手心上的鲜血放到唇侧,精心地吃干抹净,舔的一滴不剩。

“本座知道了,你是为了名利才去救的,”封无境低笑着,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语气却冰冷似毒蛇,并无半分情谊,他低下头道,“天乾仙尊,原也不过如此。”

顾琅清双手重新被麻绳紧紧束缚,封无境把他栓在了床头。

他面上还带着美丽的潮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汗湿的乌丝紧紧贴在额头之上,浅淡瞳孔迷离地望着封无境。

“你勾引我,试探我 ,料定了我不会对你动手?”

封无境嗤笑一声,起身,带起烛火摇曳,扑朔迷离,“顾琅清,你哪来的自信。”

“本座,可是魔尊,禽兽,见色起意。”

烛火随着封无境衣袍带起的风逐渐暗淡,随着人影的消失,房间终于陷入了一片寂静的黑暗。

顾琅清动弹不得,闻着空气中飘散开的气息,冷漠地想。

这次,真的,是他输了。

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