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行动失败

“我不喝,别忙了。”秦沧海望了望那件被月浓铺在床榻上的用金线与珍禽羽毛织制的好似孔雀尾羽的名贵斗篷,找了个借口道:“夜深了,有什么话我们明日再说,你早点休息。”

说罢,秦沧海果断开溜。

“好……”月浓甜甜的应了下来,秦沧海也对她客气的笑了笑。

出了月浓的屋子后,秦沧海连忙原路返回,小六子究竟是看到了什么才会被吓晕了过去。

她心中藏着事,一路低头而行,这不一个不小心便撞到了一人身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秦沧海慌忙之中竟忘了自己王妃的身份,忙朝着被撞之人道歉起来。

低头间,她看到了那人脚边的白袍,顺着白袍往上看,又看到了一张惊为天人且冒着寒气的脸。

易无涯的脸。

秦沧海顿时歉意全无,一抖胸膛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的干嘛?”

“你问本王么?”易无涯吐出的字皆似冻了一层霜,“这么快就和月浓说完话了?”

“啊……”秦沧海知道这厮定然不好期满,便将问题扯在他身上道:“我问你,大晚上的你在你义妹的房间里面干嘛?还脱了衣服,不知道避嫌的吗?”

易无涯思索片刻,仍旧看不透这女子到底想表达些什么,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果然不错。

“月浓为本王取回了金雀裘,本王前去一试有何不可?”易无涯迈步而去道:“你还是赶快回房去吧。”

试衣服?还能找个更冠冕堂皇的理由吗?秦沧海也不跟他搭话,头也不回的朝芳心小筑走去。

易无涯听到秦沧海离去的脚步声后顿下侧眸瞧了瞧她,冷哼一声后摇摇头,消失在夜色当中。

秦沧海回到芳心小筑的时候小六子已经醒了。

球球像个小朋友一样坐在矮榻上,正在吃香蕉,秦沧海进来后它便将香蕉放在一边,爬到了她的肩头上叫了两声。

秦沧海关好房门,走到小六子身前按住他的肩膀道:“小六子,你怎么样?”

“奴才没事……”小六子依旧有些恍恍惚惚的,但总算回过了神。

“你怎的就晕过去了?”秦沧海问道。

小六子转过身来跪下道:“王妃,小六子也不知道,就忽然间觉得身上轻飘飘的,然后两眼一黑便倒下了……而且,我记得我看到……欸?我看到了什么?”

啊?秦沧海万万没想到是这么个缘由。

“格叽!格叽格叽!”球球跳了出来,将爪子放在鼻子前叫了两声,又拽了拽自己的尾巴。

嗯?这货是想表达什么……

“球球,你知道原因对吗?”秦沧海蹲下来问。

球球用力的点点头,它当然知道啊,因为那个女子是老鼠精,她故意迷晕了小六子啊。

可是怎么才能让秦沧海明白自己的意思呢?

球球考虑再三,学着老鼠一般“吱吱”叫了一声。

结果秦沧海听罢却笑了。

“看我们球球都逼成啥样了。”秦沧海抱起球球向小六子说道:“你先退下吧,找两个信得过的人盯紧青芦馆。”

“是。”小六子应下来后便退了出去。

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啊……

自己这捉奸行动算成功了吗?鬼知道……

秦沧海抱着球球躺在床榻上,心中好生的不爽,青云剑没了她不爽,易无涯那般护着月浓她还是不爽,看着月浓为易无涯试衣服也好脱衣服也罢,她更是不爽。

等等,是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对易无涯的事这般上心了?

该不会对他有那种心思了吧……

秦沧海将被子拉拉紧,不,不可能的啊,她怎么会喜欢上一头脾气差的要命的云豹。

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一定是因为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使得她潜意识中认为易无涯应该是她的才对。

这种想法真的是太过分了啊秦沧海!你们之间就是一种合作关系!

秦沧海转动着一双眼睛,时而凝眉时而嘟嘴的纠结的不行,球球则趴在枕头上望着她,学着她的各种表情。

秦沧海扯住它耳朵中的粉色绒毛道:“坏球球,连你都敢排揎我。”秦沧海将球球扯到被子里,像抱着抱枕一般将大腿压在它软绵绵的身上这便睡了。

不想被秦沧海压着的球球可怜巴巴的扭了扭身子后,耳朵一垂选择认命。

一觉醒来阳光明媚。

秦沧海才从**爬起来正准备刷牙洗脸做早操,可这青盐还没放嘴里呢,小六子便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王……王妃,那三个人捉回来了。”

还没睡醒的秦沧海揉揉眼睛道:“谁?”

“就是调戏月浓的那三个人啊!”小六子扯了扯秦沧海的袖子,“王妃你快去看看吧,都在树上吊着呢。”

吊着?靠,这是要动用私刑吗?

秦沧海将牙刷朝后一扔,拎着裙角朝青芦馆走了去。

此时青芦馆内大约站了十五六个家丁,皆在一旁候命。如小六子所说,令有三个穿着十分讲究的青年被蒙着眼睛捂着嘴巴,倒吊在一棵杨树之上。

易无涯和月浓站在房屋外,看着那吊着的三人。

“就是他们三个?”易无涯问。

“是……”月浓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矫情……

秦沧海迈步走了进去。

易无涯扫了她一眼,随后与站在他身侧的北奥低语了几句后便进了屋中。

秦沧海也不和易无涯说话,只朝月浓问道:“这是……”

“王妃你帮月浓拿个主意……”月浓如同见了救星一般亲热的拉住秦沧海的胳膊道:“王爷说将这三个人交给月浓处置,可月浓乃是妇道人家,如何……”

月浓说着说着眼圈便又红了。

啧,觉得狠不下心去报复,那干脆请他们仨吃个早点,放出去得了。

“王爷的意思呢?”秦沧海朝坐在房间里的易无涯问道。

易无涯背着身子摆了摆手,很明显的,他不想操心。

“单凭王妃做主。”月浓福了福身子道。

为何这个烫手山芋就滚到了自己的手中?

秦沧海烦闷的朝那三人走了过去,回头看了看月浓,又看了看站着青芦馆内的那些个下人,一时间觉得这阵仗也太夸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