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夜探青芦馆

小六子说道最后一条时声音不觉高了些,球球听罢“蹭蹭蹭”走过去踩了他一脚。

没想到月浓竟然已经老到可以当她的奶奶了,回想着适才月浓对着易无涯哭泣的样子,秦沧海险些没吐出来。

“还有啊……”小六子收回手指,摆出一副他早就猜到了的表情说:“那三个小流氓就是言语间调戏了她几句,拽了拽她的衣袖……至于这么要死要活的嘛。”

秦沧海在荷塘边坐下,看着荷塘中游来游去的红鲤心道,别的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既然易无涯从来没在他的这个义妹的房中留过夜,那么那一晚出现在月浓房间的里的男人并不是易无涯?

易无涯也向她否定过在月浓的房中过夜,可是……

不能啊……她不可能看错的。

秦沧海心中疑窦丛生。

易无涯究竟有没有对她说谎?

不行,必须要弄清这件事。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秦沧海嘟囔一句后说道:“小六子,今天晚上随我一起夜探青芦馆。”

“好嘞!”小六子应道。

捉贼要捉赃,捉奸要捉双!月浓好不容易得到这么的机会,定会好好利用一番留下易无涯的人和心!

头一次前去“捉奸”秦沧海这心中还是有些小紧张的。

好不容易熬过傍晚,好不容易等到深夜,感觉时机已到的秦沧海带着小六子和球球鬼鬼祟祟的朝青芦馆走了去。

球球因为个子小,故而在最前方开路,秦沧海和小六子像极了两个来王府中偷盗的毛贼,屏息凝神,专往黑处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几经周折来到青芦馆外后,球球很是专业的趴在地上一点点挪到了院子里去,待找准时机便站起来,踮着脚尖跑到了一棵树下。

卧在树上的黑猫看到了行迹诡异的球球,正欲出声示警之时,球球一跃而上将它咬死在嘴里。

这是秦沧海第一次看球球杀生,别说真特么帅气。

她默默的给球球鼓了鼓掌。

显然球球并不喜欢猫这种生物,它将死猫扔在树下后顺便朝房间里面望了望,它才看了一眼便忙用爪子捂住了眼睛,一副很是害羞的模样。

这是……

秦沧海朝小六子说道:“球球年纪小,见不得太过**的场面,你去看看屋中可是发生了什么令人难以启齿的事。”

“可是王妃奴才也小的很啊!”小六子脸一红道:“万一……万一……”

“万一什么万一,快去吧!”秦沧海在他屁股上重重的踹了一脚,小六子麻溜的在地上打了个滚,滚到了院子里。

他悄悄躲到树后朝屋中看了去,看着看着,眼神便呆住了,呆着呆着,整个人便摊在了地上。

“小六子?”他这是看到了什么?难道房间里战况太过激烈,看的这小伙子竟脑供血不足休克了过去?

真是没出息啊!秦沧海忙爬到小六子的身边掐了掐他的人中叫道:“小六子?”

“王爷,你可欢喜……”

月浓娇滴滴的声音就这样传入了毫无防备的秦沧海的耳中。

“月浓,你太有心了……”

这是易无涯的声音。

声音!

秦沧海松开小六子,缓缓站起了身。

月浓房中的灯依旧是那么明亮,窗前的两个人依然是那么缠绵。女子轻轻的将男子的外袍脱下搭在手中,然后又熟络的为他整理着衣襟。

是?不是?

看一眼便知道了。

是便是,若不是,她一定要看清这月浓在搞什么鬼。

秦沧海快步而上,一脚便踹开了月浓的房门。

她朝屋内看了一眼,然后便愣住了。

虽然想着如果真的是他在月浓屋中,她便呵呵一笑,说声打扰了便离开,但是当她真的看到易无涯和月浓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这个滋味……还是……

怎么说呢?

虽然易无涯不是她秦沧海的,但也不能是这月浓的吧……

“易无……涯?”秦沧海明知故问,她是在期待着什么呢?

易无涯觑眼看了看她,面无一丝表情的问道:“你这是干嘛?”

“我……”秦沧海看向月浓,月浓则避过她的目光,低着头躲到了易无涯身后。

嗯……这个场景怎么这么像妻子撞破了老公和小三开房呢……

靠!不是像!是本来就是好吗!

秦沧海火“蹭蹭”的往外冒。

是冲上去打那狐狸精一顿,还是冲上去打易无涯一顿?

好吧,若是动手,吃亏的一定是自己。

再说了她干嘛要动手呢?

“没事,我就是闲的无聊出来转一转,顺便来看看白日里受了惊吓的月浓,既然王爷在此陪伴,那我便先行告退了,再见。”

秦沧海没心没肺的说完后便要开溜,转身之间她看到球球正拖着晕菜了的小六子朝院子外走,便又忙闪了回来,顺带将房门紧紧的压了住。

被易无涯看见了就解释不清了!

易无涯歪头瞅着她,一副无法理解的表情。

“呵……忘了问你们了。”秦沧海努力的编着瞎话道:“明天……要不要吃我做的烤鱼?”

“啊?”月浓很是惊讶,她从易无涯身后走出来道:“怎敢有劳王妃呢。”

易无涯冷笑一声,不假思索的回道:“吃,多做一些,省的你闲的无事做。”

秦沧海将嘴角一横,算是笑着回应了他。

易无涯说罢便将秦沧海朝屋里面一拉,然后便推门要走。

差点摔个狗吃屎的秦沧海忙叫住他道:“易无涯,你想怎样啊!”

“你不是说要陪陪月浓吗?”易无涯格外贴心道:“那本王便回逸秋阁去了。”

尼玛……

我特么是不还得追上去跟你说一声谢谢?

秦沧海暗暗腹诽道。

易无涯走后,屋中的两个人除了向对方尴尬的笑着就是向对方尴尬的笑着。

夜风顺着屋门吹进,带入两片树叶。

月浓掩住了门。

“王妃,你要不要喝茶?”月浓亲切的问道。

秦沧海站着也不是坐着也不是,走人也不是不走人还不是。

做人难……做穿越到异世的女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