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月浓的委屈

如果这事放在她身上,她定甩他们两个耳光再在其**上踹两脚便完事,现在……

难不成要将他们凌迟处死吗?

“把他们的眼罩和嘴里面塞着的东西摘了。”秦沧海向一下人命道。

下人忙将秦沧海吩咐的事做了。

那三人重见光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哭天抢地的张口求饶,什么“不知道是九王府的人啦”“罪该万死啦”“王爷饶命啦”一个接着一个喊个不停。

“闭嘴!”被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的秦沧海喝声道:“你们三个小流氓,知道错了没有?”

“知道知道!娘娘饶命!饶命!”三人齐刷刷的朝秦沧海点头,只不过他们三个人是被倒吊着,这般点起头来实在是古怪的很。

这三人虽然做了得罪九王府的事,但也不算罪大恶极,想来他们若是知道月浓的来历,就算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将她调戏了去啊,略作惩罚算了。

“来人啊,一人打上十棍,丢出府外。”秦沧海吩咐后朝月浓道:“你觉得呢?”

月浓先是一愣,回头看了易无涯一眼后委委屈屈的说道:“单凭王妃做主。”

“动手吧。”秦沧海朝那十几个家丁道。

然而那十几个家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上手。

这是何意?

秦沧海回头看向易无涯,只听易无涯那厮慢慢悠悠的说道:“棍子是要打的,但是不能只打棍子。”

秦沧海听罢环胸问:“那王爷的意思是?”

易无涯瞄了北奥一眼,北奥立刻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走到最左边的那个男子身前问:“说,你是用哪支手碰的我家小姐?”

男子已然傻眼,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左……左手……”

北奥听了手起刀落,将那人的左手割了下来。

如同削豆腐一般利落从容。

鲜血从那人端了的手腕上喷涌而出,吓得秦沧海朝后一跃。

这也太夸张了吧!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剩下的两个人被喷了一脸的血,齐齐尖叫起来。

月浓见不得血光,在丫头的扶持下进了屋中,站在了易无涯身后。

易无涯高大的身躯将她遮了住,带给她无限的安全之感。

秦沧海暂且顾不了那么多,只拉住北奥的袖子喝声问道:“你干什么?”

“回王妃的话,属下在做属下该做的事。”北奥沉着一张脸道。

这北奥看上去就是个简化版的易无涯,说话的样子也是那么的令人讨厌。

北奥回了话后便向另一个人问道:“你是用的哪只手?”

“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那人不住的求道。

“快点说,不然将你的两只手都切下来。”北奥将匕首与半空中一抛后重新握在手中,“想起来了吗?”他催促道。

那人见求他不成,便向秦沧海说道:“女菩萨,女观音!小的当日不过是多喝了二两黄酒,遮住了眼睛,没认得那小姐是九王府上的啊!小的认打也认罚,但求女菩萨不要将小的的手废了去!”

那人哭的十分凄惨,虽然说他是罪有应得,但如此便他的手砍了去,也太残忍了吧。

秦沧海还在思索着,可北奥那边的匕首可要落下了。

“住手!”秦沧海一弹中指,震掉了北奥手中的匕首。

北奥一愣,面有不悦之色,可秦沧海毕竟是他的主子,他只得忍耐。

月浓看到如此变故,站出来向易无涯低声说道:“王爷,这事就这样算了吧,月浓瞧着王妃似乎不高兴了。”

易无涯拍拍月浓的肩膀,从房中走了出来,月浓娇媚的眉眼朝秦沧海扫了一眼,从易无涯的身后挪到了他的左边。

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一起,宛若一对贱人。

哦不,是璧人。

被割了手去的那个男子已经疼晕过去了,剩下的两个哑着声音仍在不住的求饶。

“月浓姑娘,这三人已经得到了教训,此事就此作罢,你看如何?”秦沧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月浓低头不语,静待易无涯的反应。

这贱人是不是一定要闹出人命来才高兴?秦沧海实不忍心,半是商量半是祈求的向易无涯道:“王爷,你说呢?”

这是秦沧海第一次呼其为“王爷”。

够给他面子的了吧?

易无涯半垂着眼睛想了想,然后冲着北奥摆了摆手。

北奥见状扭头朝剩下的那两人说道:“你们自断一指后滚出王府。”

说罢北奥甩出手中的匕首,将捆在那二人身上的绳子割开了。

那两人掉在地上后先是给易无涯磕了个头,然后便一个个咬着牙,断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秦沧海别过头去没有看那一幕。

他原来是这么心狠的一个人。

月浓不过是被人调戏,他便将人抓了回来又是割手又是断指。而她秦沧海呢,剑冢之中被秦沧喆的法器打的半死,他为自己报仇了么?

他甚至都没有帮她将青云剑留下。

人比人不如人啊。

谁叫人月浓陪了他百年呢?

她秦沧海算个鸟毛啊。

那三个男子被家丁拖死猪一般拖出了青芦馆。

秦沧海忽然觉得有些反胃,她觉得自己需要离开这个王府出去走走。

秦沧海转身的一霎那,易无涯将她唤住道:“你去哪?”

“找个地方思考人生,王爷不必挂怀。”秦沧海道。

易无涯才不管她有什么人生好思考的,他甩着云袍走到她面前道:“把你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放到晚上去做,现在,去练功?”

“练功?”秦沧海冷笑道:“王爷还是多指导指导月浓吧,这样以后她再碰到歹人便不怕了。”

秦沧海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人了。

当着众人的面,将易无涯晾在了一边。

易无涯眯了眯眼睛看着秦沧海离去的背影,越发觉得这个女人的脾气怎么如此的古怪。

他不是依着她的话放过了那两个人了吗?

“王爷……”秦沧海走后,北奥跟过去道:“那三个人……”

“将那三人的手和手指给太子送过去,告诉他他的人若是还不老实,下次砍得便是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