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庆祝白歆和余笙晋级八强, 林嘉誉自掏腰包,安排了一次真正的“团建活动”。

他包下郊区的一家温泉客栈,让大家随意吃喝玩乐。

受到邀请, 在上川录节目的肖芮也来了。

结果到了温泉客栈,林嘉誉说自己有事要忙,抱着笔记本电脑躲在房间,叫他来打扑克牌也不参与,搞得大家很扫兴。

连熊怀都纳闷:“誉哥到底在忙什么?今天也没排工作啊。”

余笙打出手里的最后两张牌:“对2,我回去看看他。”

肖芮喊住余笙:“你顺便换下泳衣吧, 一会儿我和白歆直接去泡池等你。”

“好。”

迟钝如白歆也看得出来, 余笙这几天情绪萎靡。等她走远后,白歆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是不是越到比赛后期,压力越大?”

熊怀是个明白人:“我感觉……和比赛没关系。”

他也不是每时每刻都守在林嘉誉边上, 但是这些天, 林嘉誉闷在工作室里的时间比平常更久, 自然没那么多机会和余笙说话了。

比赛期间, 余笙都住在景玉山庄,这样她每天能见到白歆,二人一同为下次比赛做准备。

可即便和男朋友同住一个屋檐下, 她也见不到林嘉誉几面。

就连晚上睡觉, 林嘉誉都是后半夜才回卧室, 那时候余笙可能早睡熟了。

已婚人士哨子以过来人的语气说:“他们谈了几个月, 有点小矛盾很正常。”

王柒是在场唯一一个离过婚的, 他对“矛盾”这个词非常敏感:“林嘉誉那个傻子又整什么幺蛾子?他俩不会分手吧?!”

“不会不会……”熊怀让王柒别乱说话, “人家自己会解决的, 我们别掺和。”

余笙回到房间, 林嘉誉坐在窗边, 长腿交叠,笔记本电脑搁在大腿上。他很专心,甚至没注意到余笙回来了。

远远地,余笙扫了一眼屏幕,发现他不是在折腾音频,而是在和什么人交流,屏幕上有好几个对话窗口。

余笙问:“你去泡温泉吗?”

林嘉誉抬头:“我晚点再去。你们玩什么了?”

“也没什么……还是打扑克。”

余笙打开行李箱,从里头取出泳衣。

那是她新买的一件挂脖比基尼,为了这次温泉旅行,她专门跑去门店挑选的。

她想穿给林嘉誉看。

只不过,某人好像并没有欣赏的兴致,只知道盯着电脑,不知道跟谁聊天。

余笙难免心有埋怨,进卫生间换衣服时,关门的动作比平常重了一点点。

换好泳衣,她披上客栈的浴袍,准备回到白歆她们身边去。

打开门,她惊得抽了口气。

林嘉誉靠着墙,等在门外。

她下意识把浴袍的前襟交叠,挡严里面的泳衣。余笙把碎发拢到耳后,低下了头:“干嘛……?”

男人张开手臂,把她捞进怀中抱紧:“怎么生我气了?”

“你说呢?”余笙用手心挡住他的嘴唇,不让他亲。

林嘉誉以为她觉得自己被冷落了:“等我忙完手头的活,马上去找你。”

说到这个余笙就来火:“你昨天、前天、大前天,也是这么说的,说忙完来睡觉,结果我半夜三点睁开眼,你还在忙。再熬夜,你的身体就完蛋了。”

“我的身体很好。”他执起余笙的手,引她抚摸自己,从脸颊开始,一寸寸向下。

情况忽然往不受控制的方向歪去,余笙听到他说:“你要是不信,可以试试看。”

余笙脸上发烫,使劲抽回手:“你不是还要忙工作么……”

林嘉誉又贴了上来,手指勾过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神色缱绻地故意勾引道:“倒也不差这一个小时。”

余笙想拒绝,被他用唇堵了回去。他推着她背靠墙壁,那件浴袍从她白嫩的肩上滑下来,露出泳衣。

唇齿厮磨的间隙,他分出手来挑勾她的吊带:“我喜欢这件,好看。”

他寻找到吊带的绳结,轻轻一扯,不一会儿,那轻薄的布料被他尽数攥在手里,又随手抛到**。

“你这混蛋……”她涨红了脸,用力搡着林嘉誉的胸口,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屡次尝试无果,她只好求饶,“别……我都和白歆她们约好了。”

某人的动作半点没停,还更急了。

他狗里狗气地说:“好,那我尽快。”

林嘉誉柔情万种地细细吻过她,充满安抚和哄骗的意味。

明知是陷阱,可她还是咬紧了嘴唇,承受着对方予取予夺。

二十几分钟后,这场纠缠好像还远远没有结束的意思。

余笙躺在**,头脑昏沉,五感全都被对方操控。

她气急败坏地想,根本不该信这个人说的鬼话。

-

事后,余笙重新穿好泳衣,对着落地镜检查身体,用一支防水遮瑕膏遮掩身上些许旖旎的痕迹。

她还是气呼呼的,林嘉誉站在她身后,帮她系紧泳衣的袋子。

他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霸道无理,卑微地认了错:“你别生气了。”

余笙垂下手,双眼黯淡:“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气什么……”

如果只是一时冷落了她,她根本不在乎。

大家都是成年人,有自己的事业,理应互相理解。

然而,余笙气的是林嘉誉对她守口如瓶。

她甚至都不知道男朋友一天天在折腾什么。

而且她很确定,这个人早就看出她有一堆问题想问。

为什么还是故意不说呢?

是嫌她不懂吗?还是认为,她没必要知道这些?

无端的猜疑让她心生烦乱,这是肌肤之亲也无法减缓的酸楚。

纵然情绪如积雪那般,堆成了小小的山包,压得她抬不起头。

但余笙不喜欢无理取闹,更不想在这时给林嘉誉平添压力。

她握住门把,嗓音滞涩:“等你忙完这段时间,我想和你好好聊一聊。”

“余笙。”林嘉誉按住她的手,重新把门关上。

她僵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无助地抬起眼,小声问他:“你现在想说了?”

林嘉誉捧起她的脸,余笙从她眼中窥看到一丝怯惧:“别怀疑我,好吗?”

“我没有怀疑你……我不是怀疑你。”她欲说还休,终究还是把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没有告诉林嘉誉,她也怕语出伤人。

因为,她怀疑的其实是自己。

余笙突然感觉到,她不被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