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章是冷漠、恶劣、s攻 慎入)

祝余清早不过八点踟蹰地站在保安室前,想起昨晚还恍如一梦,或许根本就是做梦。

可他分明还记得昨天晚上梁阁把他牵出清泉,上了车,车上居然有他不见踪影的书包,

车前座还坐着两个人,开车的祝余见过,是去年寒假梁榭口中的“司机伯伯”,另一个二十多岁,都高大而沉默。

他下车时问梁阁,“你去清泉是为了叶连召去找傅骧的吗?”

梁阁敛起眉,“叶连召关我什么事,我当然是去找你的。”

祝余心口砰砰,“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梁阁俯下身觑着他,“只要我想知道,我就对你了如指掌。”

别骗我。

祝余生生打了个颤。

他稳下心绪抬步往门口走,被门口的保安拦住,祝余鼓起勇气给梁阁打电话,可连打了三个都没接。他只好又打给简希,简希似乎还没睡醒,嗓音惺忪而烦躁,听到是他才缓和点儿,只说,“给保安。”

他被放了进去,却仍然犹豫着该怎么上门,在寒雾中碍了好久,有什么从他身侧风一样刮过去。

是个漂亮小孩被一条巨大的银灰色毛绒狗拽得满草坪乱窜,拖都拖不住,祝余视线投过去,“梁榭?”

梁榭黑眼珠圆溜溜地望过来,不知是跑的还是冻的,脸蛋红红。

他实在是个非常好客的小朋友,祝余每次见他,他都要雀跃活泼地发出邀请,“小哥哥你来我们家玩吧!”

这次也是。

梁榭这些年养的宠物大抵已足够在家里开个小型动物园,而活过两个月,或者说现今仅存的只有傻狗有傻福的发财,因为养在别处而逃过一劫的元宝,以及被梁阁看护的两只幼年巴西龟,和一条不知道什么原因还好好活着的森王蛇——也还在幼蛇期,细长漂亮,梁榭喜欢非要买,虽然买回来了,但他不能碰,一般是梁阁在盘,活跃期这蛇常缠在梁阁手腕上,冰冷的黑鳞滑过皮肤,危险又瘆人,像个活物做的手镯。

意思是,小小年纪,手上鲜血无数。

霍青山唏嘘说,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地球物种灭绝,有梁榭一半功劳,“管管你弟吧梁阁,造孽啊!”

但以上这些通通被梁榭喜新厌旧了,他颠颠把祝余牵到一个玻璃方缸前,应该说是个方形的水族箱,水深大概三十公分,装点得十分别致意趣,苦艾藻石斑斓点翠,里头笨拙地游着条……金鱼。

应该是金鱼,身子短而肥,体型大,圆滚滚的,红头蓝底,游动时摇摇摆摆,憨态可掬,“这是什么鱼呀?”

“兰寿金鱼,小哥哥你叫它小胖鱼吧,它胖嘟嘟的,像我哥哥小时候一样哈哈。”

祝余弯下身瞅着偌大的水族箱,问他怎么只养一条。

梁榭泄气地噘嘴,“哥哥给我买了十条,现在只剩它一个了。”他也不气馁,又高高兴兴说,“它以后就是我宝贝了!”

他扒在水族箱前,漂亮的眼珠隔着玻璃希冀地盯着游来游去的胖兰寿,“我以后就不上学了,我就在家里照顾它!”

“你不是要读博士吗?”

梁榭气呼呼说,“那是我哥哥骗我说要读完博士才能当保安,梁阁诓小孩的!”

祝余差点要笑,他眼神悄悄往梁阁卧室去,“你哥哥还在睡觉吗?”

谁知梁榭说,“嗯?我哥哥不在家呀。”

祝余到西园的时候不到晌午,手里还提着梁榭给的礼物们,他实在是个周到的小主人,听到祝余要回家,立刻牵着他满屋子奔波,顺手拎了个蘑菇包,把采购的零食,戳好的羊毛毡,还有梁阁书包上挂的毛线小玩偶……林林总总塞满了一袋子。

他把祝余送出门,不知道学着谁,双手叠在身前,低下头去,“小哥哥,谢谢你来做客。”

祝余像在陪他玩一场扮家家酒,笑着低头配合,“感谢招待。”

袋子提着还挺沉,是个棕色的儿童托特包,上头印着个红伞白底的蘑菇,祝余没细看,以为只是梁榭之前幼儿园发的袋子。

他上前敲门,唐秉章正出来,穿着登山服背着登山包,看上去就五十多岁,很斯文矍铄,他和煦地和祝余交谈几句,领着他进来。

今天有点太阳,不算大,寂静地照着园子。

梁阁正站在园子的台阶上削苹果,听到动静时掀起眼帘望了一眼,不冷不热地,又继续削苹果。他手又快又稳,皮长长的不断,皮的那头被一匹洁白毛绒的羊驼欢实地抿着咀嚼,梁阁边削它边勤勤恳恳地吃皮,形成一条滑稽的产销链。

梁阁没对他的出现有什么反应,几乎是冷落,祝余舌根发苦,自顾自朝他走过去,分明是来求和的,却带着股问罪的架势。

走到跟前时,梁阁手里的苹果正好削完,刀尖挑开果皮,白生干净一个果子,随手递给了祝余。

祝余怔了怔,接了过来。

梁阁外公外婆要出门徒步登山,老夫妇优雅体面,带了个青年人,临出门前嘱咐梁阁好好看家,招待好小同学。

等人一走,梁阁就反身要进去,祝余拿着没吃完的半个苹果,连忙叫住他,“梁阁!”

梁阁侧过头,“有事?”

他开始解释,有些语无伦次,“傅骧昨天把我弄到那里去,是因为他想带我一块儿跑,我真的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带着我。他就是脑子有病,他太危险了,王洋鼻子就是他踢的,我怕他伤害其他人……”

梁阁食指点在他嘴唇上,“这是什么?”

祝余有些懵懂,呐呐地答,“嘴巴。”

“干什么的?”

“说话。”

梁阁半弓下身,看着他,“你也知道嘴能说话啊?”

祝余不期然噎了下,说不出话来,梁阁看他半晌,径直进去了。

回过神来,祝余连忙追上去,跟着他穿门过堂,一直进到里边一间屋子里,应该是梁阁在他外公家的卧室。

“你早上为什么没接我的电话?”

梁阁将削完苹果的刀扔在书桌上,咣当一声,“我以为分手了,我不是被甩了吗?”

“没有分手!我没有说过分手!”祝余看着他,“艾山说,你不会生我气的。”

梁阁眉梢挑起来,冷淡地“哦?”,“我生不生气他说了算?”

“不行!阿姨说不让你高三分手的,你不听话,我去告诉阿姨!”他像个告状的小学生。

梁阁无波无澜地觑着他,“那你就看她能不能管住我。”

祝余简直要对他的冷漠和无所谓无计可施,可他望着梁阁半晌,忽然将左手袖子撸高到手肘处,整个小臂都露出来,几乎没一块好肉,全是他自己掐的,挠的,扎的,还有咬的,触目惊心,梁阁掠见时眼神瞬间黯下去了。

“你看到了吧?我心情不好,压力大就喜欢这样,你应该知道的。”

然后他骤然拿起梁阁扔在桌上的刀,就往自己胳膊上划,刀尖刚破开皮肤,梁阁一把制住了他手腕。划在小臂外侧,浅浅一道,但血还是立即溢了出来。

梁阁先是不错目地盯着他伤口,再去看他,显然已经生气了,梁阁从来能一眼洞穿他的心思,有隐而不发的烦躁,“非得玩这套吗?明知道我会拦你。”

祝余有恃无恐地说,“那你别拦啊。”

他可能拿梁阁没办法,但他敢自我伤害,他笃定梁阁舍不得。

他甚至笑起来,乌眉黑睫,竟然十分灿烂,“我还明摆着告诉你,我割左手,因为我右手要写字,我还要上课,写作业,高考。我割手就是为了割给你看的,就是为了让你心疼,你说一次分手我就割一次,你再说啊?”

他有条不紊,全盘自曝,拿准了梁阁舍不得。

梁阁嘴唇薄薄地抿着,侧了下头,躁郁地压着祝余手腕一弯。祝余右手瞬间失力,刀一落地就被梁阁一脚踢开。

祝余恨恨看着被踢开的刀,就要扑过去捡,被梁阁攥着腕子扯住,祝余又跟拔萝卜似的死命往外拔自己的手腕。

挣扎无效后,他用一双眼眶泛红的眼睛郁恨地望着梁阁,“你要我说什么?你要我怎么说?我就是想让他们死!对了,你那个什么叶伯伯,据说他半死不活,现在死了吗?我还不知道呢,还有傅骧,呵。”

祝余黑眼珠里有疯狂刻毒的神采,“他算什么东西,他怎么不死?!他活该,他蠢啊,又不是我叫他去做的,他自愿的。”

他讥诮地笑了下,神情嘲弄,破罐破摔地,“我就是坏啊,我就是恶毒,我不是什么清纯温柔的小男孩,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后悔了?”

“晚了!你就是我的,我的就是我的!你自己先来招惹我的,我再坏有对你做过一点点坏事吗?你凭什么就不爱我了?我要在你脸上刺字盖戳!你就是我的,就是我的!”

他呼吸急促,情绪过激的红从脸颊一直延到脖根,眼珠乌黑像燃着簇冰冷的火,看起来脆弱又疯癫,整个人都生动起来,顶顶标致漂亮。

从他架起那个狐狸的菱形窗户问梁阁看到什么,梁阁说看到他的那一刻,他就决定,这个人就是他的了,不管有多耀眼,被多少人簇拥,就算梁阁是太阳,也归他私有了。

就是我的。

可他说完又迅速痛苦起来,哀哀地望着梁阁,“你要继续爱我,你不爱我,我会死的。”

他慢慢朝梁阁走过去,额头抵在他肩上,偏过头,将脸埋进梁阁颈窝里。

先当朋友再做情人这招太阴了,而且是独一无二的那种朋友,祝余生活的一切斑斓都从梁阁和他做朋友开始,当他以为梁阁在他生命中已然不可或缺的时候,梁阁告诉他,他和他做朋友是因为喜欢他,没有朋友这个中和选项了,不做情人就是陌生人。

他怎么舍得?

在成为他的男朋友前,梁阁已经是他最好的朋友,梁阁在他生命中占比太重,他需要的绝大部分情绪价值都从梁阁那里得到。

梁阁出现的点太妙了,从他灰色压抑无人问津的少年时期,到他骤然失父的彷徨痛苦,他永远在祝余最需要他的关头出现,甚至包括昨晚,包括大前天,祝余没有办法不对他产生依恋心理,导致他后来所有无助,痛苦,难以排遣的时刻都会想起梁阁。

在巨大的精神压力面前,自虐和梁阁,他只有这两个极端选项。

甚至这一个多月,他都靠着“等事情结束,他和梁阁解释清楚就好了”的信念一天天耗下去,梁阁怎么敢说分手?

各种压力不断加码他精神本就岌岌可危了,所有事情都朝他倾轧过来,他要被吞没了。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哭的,刚开始无声无息,只温热的**一点点落在梁阁颈间,直到梁阁的手拢在他脸廓,指腹擦过他脸颊,一下下拂他落珠似的泪。

祝余的泪腺一下决堤了,他圈住梁阁脖颈,细细地抖,哭得肺器都抽痛,湿润的长睫一扇一扇地扫过梁阁侧颈的皮肤,梁阁不厌其烦地揩他的泪。

不知哭了多久,祝余才抬起头,泪眼涟涟地望着梁阁,眼睫被泪沾湿结成几小绺,“我说错了。”他抱住梁阁脖子,不管不顾地凑过去亲在他唇上,“嘴是接吻用的。”

梁阁只看着他。

祝余又有些虚了,怎么还生气啊,看着他,“我想接吻不可以吗?”

梁阁错开眼神,“你先给我舔硬。”

他愣了愣,站起身来。

梁阁坐在床沿,他跪在梁阁**,吃力又甘之如饴地吃下少年的性器,半勃的阴茎腥热地抵在他喉头,嘴巴撑得好满,下颌发酸,他一吮一吮卖力地吞吮。等差不多全勃的时候,梁阁开始按着他后脑勺粗暴地操他的嘴,祝余秀挺的眉痛苦地蹙着,嘴巴被干得咕叽咕叽响。

梁阁眼神扫过祝余顶起帐篷的**,上回在祝余卧室里梁阁就发现给他口的时候祝余自己硬了,而且是梁阁插得越深,他越硬。

梁阁怀疑他再顶着喉眼操几下,祝余能直接**。

拍拍祝余鼓起的脸颊,梁阁让他起来,勃发的巨大阴茎从祝余窄细的喉管里拔出来,光这个过程就已经够瘆人了,祝余被嘴里泛滥的口液和精水呛得咳了两声,哑着声问,“可以亲了吗?”

他坐到梁阁腿上,提要求,“我想你很用力地亲我,要抱着亲。”

他边说边直直盯着梁阁嘴唇,一根食指抵在梁阁下唇,探进去,沾湿了,再痴痴含进自己嘴里吮干净,往复几次,直到梁阁咬住他指尖。

他一缩,“啊”的一声张开嘴唇,梁阁掐着他脸腮直接拽过去吻住他。

梁阁的舌头进到他口腔,他立刻被梁阁的气息包围了,舌面相触的瞬间祝余喉间里发出一声舒服的呜咽,他迅速贴到梁阁身上去,梁阁掐在他脸腮的手移到腰后紧紧地环抱住他。

祝余整个人都软下去,要融化在他怀里,他无与伦比地渴望梁阁,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上,像一个溺水的人,梁阁是空气,他需要源源不断地吸取他。

口腔的每一处都被梁阁占领,齿列,上颚,深到喉口,舌头和唾液的搅缠声不绝于耳,祝余两瓣嘴唇都是麻的,口腔像在剧烈燃烧,口水不断顺着嘴角地溢出来,两腿虚软,梁阁卷着他舌尖吸一下,他灵魂都要颤栗,却还是抱着梁阁不松,献祭般和他热吻。

他就是喜欢梁阁榨取他肺里的空气,喜欢梁阁完全颠覆平日的冷漠,热烈疯狂地吻他,他好喜欢和梁阁接吻。

梁阁的嘴唇顺着他脸廓下来,火热地烙在他侧颈,到锁骨,直到被衣服拦住,及时停了下来。

祝余两瓣嘴唇红红地肿着,被亲得没知觉了,他眼神涣散地望着梁阁,大胆地问,“要**吗?”

梁阁惊异了一刹,看着他,“你想挨操吗?”

他难得的荤话让祝余面颊滚烫,周身宛如火烧,他低着眼,讷讷地“嗯”。

祝余开始脱衣服,厚外套,毛衣,里头一件衬衫,他有些笨拙地解衬衫扣子,露出白皙清癯的少年肌体。他有四块腹肌,虽然线条不深,但确实是有的,他也一直十分宝贵且用刚刚好的运动量小心地维持着,这一个多月疏于锻炼本该不见了,可他又瘦了十来斤,腹肌居然靠瘦险险保住了。

祝余自己都觉得太瘦了,没以前匀亭漂亮,他刻意地将衬衣敞开些露出两个**,胸膛凑到梁阁眼前。他隔得太近,梁阁鼻尖触到他温热的肌肤,呼吸间霎时充盈着少年皮肉的芬芳,他乳晕颜色不深,每次一被吃狠了,就艳红红地鼓出来,**尖尖的像个小肉锥。

他一直不动作,祝余有些无所适从,又因为犯了错,格外想讨好一下他,于是用右边的乳尖轻轻蹭他嘴唇,自荐邀宠似的,带着些羞赧的忐忑,“你……要不要吃?”

梁阁退了些,抬起眼黑瞋瞋地撩了他一眼,祝余心登时一紧,接着梁阁舌头伸出来,火热有力的,抵在他左边的乳晕上,碾似的慢慢围着**绕了一圈,然后连着乳晕整个唆进嘴里,吸得又重又热。祝余整个人都舒服得瑟缩了一下,眼睛都湿了,他垂着眼看着小小的**在梁阁唇齿间拨动,被唾液浇灌膨胀,他抱着梁阁的脖颈,干渴似的不停咽着口水。

“你每次都吸左边这个,现在左边的好像都比右边的大了。”祝余说。

“怪怪的。”他明明没有喝酒,也从不会醉,但他此时脸颊红红仿佛醉酒般地说着痴话,对梁阁笑,“但一想到是被你吸的,我又觉得很开心。”

他说完就受惊地“啊——”,因为梁阁搂住他腰直接把他压在了**,开始凌虐般地嘬咬他左边的**,乳晕周围的皮肉都被吸了进去,牙齿毫不怜惜地磨着**,嘬得咂咂响。

**在暴力吸吮中破了皮,在火热里口腔里刺疼锐利,舌头卷着扫过破皮处时舌苔磨着伤口有清晰的颗粒感,很疼,但更爽。祝余头皮都发麻,眼神朦胧地哆嗦着,整个胸脯都挺起来,乳晕又红又涨地鼓着,肿成烂红色,沾满了唾液,尤其和右边对比,像个发育期的小**。

梁阁放过了他的**,顺势往下,薄唇擦过他腹部,开始解他裤子,祝余穿了条浅蓝色的**,前头已经硬了。他有双非常漂亮的腿,长而直,细却又不是女孩子那种肉感或骨感的细,男性的骨骼和线条要更有力量,是韧劲匀称的细,他又白,白得很莹润干净,从脚踝、膝盖到腿根,没一个地方不漂亮。

藏住他的性别,单论这双腿,几乎可以成为所有男人的性幻想。

梁阁摸过很多次,祝余也不止一次帮他腿交过,男孩子白皙滑腻的大腿根紧紧并着,一根浑粗狰狞的巨阳在他腿间猛烈地进出,磨得他雪白的腿根通红。

梁阁托着他腋下让他站在床边,梁阁坐在床沿,祝余阴茎高高翘着,**羞耻地顶出一块,黏答答地已经湿了一滩,有些羞耻。

梁阁没理他前边,一边抬头舔他**,一边手沿着**边从后面伸进去揉他小巧紧实的臀部,十六七岁男孩子的屁股弹而饱满,触上去简直像在吸附人的手心。祝余羞耻又舒服,梁阁大力地揉着他,大而粗粝的掌心磨着他丰腴的肉丘,抓紧又松开,祝余像浑身都被搓了一遍,哀细地喘,阴茎翘得更直了。

他酥软地低下头抵在梁阁发顶,嘴唇去吻梁阁额头,又渐次往下,吻他眉心,鼻梁,舌尖轻轻舔梁阁的唇缝,黏黏糊糊地,“我想接吻。”

梁阁抬头含住他嘴唇狠狠吮了两口,然后惩戒般扇了下他屁股,“站好。”

祝余被打了屁股,有些难耐的羞恼滋味,他又站好了。

梁阁把他**褪下来些,祝余的阴茎笔直弹出来,他尺寸还不错,至少在本国男性里算拿得出手的水平。

梁阁指尖在他性器前段沾了些黏液,去摸他封闭的穴口,梁阁手指修长,手心有茧,指腹磨在褶皱上触感粗粝,直到洞门被一点点揉软了,梁阁中指试探着往里挤了一下,干涩得祝余踮起脚叫痛。

没有套,也没润滑,梁阁起身出去,拿了罐东西进来。

“只有这个。”梁阁看着他,“可以的话继续,不可以就停。”

祝余滞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梁阁在询问他的意见,他点了头。

于是梁阁走过来继续,挖了一大块凝状固体抹在祝余穴口,一点点挤进去,祝余这才看清,是医用凡士林。

触感很凉,但进到身体很快就化了,热热滑滑的,梁阁手指梗在他身体里异物感强烈,像在抚摸他的内脏。祝余强忍着不适,直到被体内的手指按到某处,快感猛地袭上来,像乱窜的电流,祝余膝盖一软,差点站不住,“啊——”

梁阁支使他,“到**去。”

梁阁的手指非常合适玩指奸,因为长而有力,粗茧磨在嫩肉上,又疼又爽,很快插得他下面滋滋作响。祝余两腿难耐地并住又被掰开,两根长指在他腿间直进直出,找准那个地方猛奸,快感让玫瑰色的红雾迅速攀上他的脸颊,阴茎笔直翘着,前端胀痛不已,他几次受不住想伸手去触碰,都被梁阁挡开。

梁阁弓下身,朝他涨得紫红的性器吹了口凉气,然后手指照着那处重重一按。祝余瞬间好似台风过境的稻田,难以预计的巨大快感让他脑子瞬间纷乱,只一个剧烈的哆嗦,他还没反应过来,就颤抖着喷精了。

有一滴溅到梁阁下颌,被随手揩去,“就射了?”

长指仍然在他身体里抠挖,祝余几近**地瘫在**,只脚踝处还挂着条**,除了触目惊心的左胳膊,还有大腿根,腹部,颈子,后背都留有他自虐的痕迹,身上青青紫紫,还没挨操已经像被**完一轮了。

等梁阁慢慢插进去,顶开层层吸附的肉壁,祝余只觉得身体一寸寸被破开,那不是阴茎,是个烧热的巨大刑具,让他想起“檀香刑”。前列腺**带给他的快活消失殆尽,他疼得冷汗爬满全身,嘶嘶抽气。他觉得下面一定裂了,太大了,而且长得仿佛没有尽头,真像霍青山说的,光插进去他就要被活活顶死了。

疼痛让内壁猛地收紧了,绞得人进退不能,梁阁未必比他好受,只要一动,祝余就夹得更紧,细细碎碎地叫痛,说不要。

梁阁难耐地闭了下眼睛,声音很哑,“马上就好了,现在出来更痛。”

祝余大概是疼迷瞪了,质问他,“你怎么知道?你和人做过吗?”

梁阁睁开眼,敛起眉看着他,“什么?”

“你是不是和人做过?”祝余看着他,竟然透出几分认真的狠劲,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你告诉我。”

梁阁手托在他腰臀处抬高了一些,然后趁机一鼓作气,硬生生全插了进去,恶劣地说,透着股混不吝的劲儿,“你猜。”

好坏。

祝余疼得全身都抖,像个被摔碎的玻璃瓶,支离破碎的疼,还是说,“你告诉我。”

梁阁没说话,他上抬着手利落地脱了上衣,扔到一边,他是非常优越的少年身材,尚且未成人,还说不上壮,但极其精瘦漂亮,肌肉劲瘦充满力量感,他弓下身罩在祝余视野上空,腹部漂亮坚实的肌肉群骤然紧绷,开始试探着往前挺动。

祝余要被插吐了,他几乎以为顶到胃了,脸色青白,手抵着床想往上逃,被梁阁扣住手腕按住。梁阁开始持续地小幅度慢慢挺动,祝余仿佛在被缓慢地开膛破肚,每动一下他就更难捱一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舒服的,中途梁阁还射了一次,没来得及拔,直接射在了祝余身体里,他伏在祝余耳边低低地喘。祝余还挺高兴,他觉得只有处男才射得这么快,梁阁是骗他的,但接下来梁阁一直没再射。

等祝余身子慢慢变热,性器重新翘起,他开始体会到**的滋味。梁阁轻摇慢顶着插他,欲望像温柔的潮水拍打着他,他感到晕眩,脊柱都是酥软的,前列腺再被顶着磨几下他大脑都要融化。

他眼神哀哀地凝望着梁阁,视线涣散,鸡巴在身体里进得好深,他手贴在下腹,隔着肚皮能清晰地感觉到梁阁的冠头在猛烈地顶他手心。

他想起之前某位霍姓**僧对他接二连三的危言耸听,“你别看梁阁大,他搞不好是性冷淡,**什么的,你千万不能和他搞,不然你完蛋了!”

他真想告诉霍青山,“梁阁才不是性冷淡,他好硬,操得我肚子凸出来一块。”

但他确实要完蛋,他势必要迷上这种灭顶般让人食髓知味的疯狂的性快感,毒瘾般难以戒除。

太爽了,这真的是人能承受的快感吗?

第一回 被插射的时候祝余真觉得魂飞魄散也不过如此,快感不断从**处涌出来,一遍一遍蹿过他脊梁骨,浑身像触电一样剧烈**,骨骼收缩,眼前茫茫一片白雾,他张着嘴,无声尖叫着射出来。

但是梁阁这么会操,祝余又要怀疑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很快就没时间怀疑了,因为梁阁又开始操他。

相比于以前少年情热的浅尝辄止,这是祝余第一次真正品尝到**的曼妙。

高一军训住校时祝余熄灯后听男生们讨论,有人说性器尺寸太大反而不爽——这一定是小鸡巴男人的谎言,因为他真的要爽翻了,从穴口到骚心,每一处都被梁阁的阴茎好好地插到了,狰狞的肉筋磨在他流水的内壁上,又硬又爽,他脑子都被操空了,只剩这根鸡巴。

他从来没想过**会这样快乐,几次被顶得白眼上翻,这种色情漫画女主角的表情出现在男人脸上一定怪异又丑陋,于是等他意识到自己被操到翻白眼时,立刻抬起小臂遮住上半张脸。

很快被梁阁发觉,“遮什么?”

祝余被操得不停往上耸,说话就呜呜咽咽地流口水,“翻白眼,丑。”

但梁阁说,“拿下来。”

祝余犟着没挪开。

又说了一次,他还是不拿下来,梁阁一掌狠狠掴在他屁股上。

这掌成效显著,祝余的手一下就收了回来,攥紧了床单,他身体猛地僵直,腰腹直颤,挺立的阴茎居然硬生生射出来一小股。

梁阁挑起眉,“喜欢打屁股?”

祝余正混沌着打抖,身子就让人翻了过来,他颤颤巍巍地站在床沿,上身撑在**,被梁阁按着后入。青筋凸起的巨大阴茎入楔一样一下下钉进他身体里,肠腔被捣得软烂泥泞,他小红嘴唇圆圆地张着,黑眼珠不受控地往上翻,下腹被捣又热又紧,他几乎以为要这样被后入到**了。

突然梁阁一掌扇在他臀尖上,又响又痛,他脚尖一下立起来,后面猛地夹紧了,喉咙里逼出几声“呜呜”的泣音,“不要打,不打,梁阁……”

“错了没有?”

他声线不高,也不恼怒,没什么情绪,话语清晰而冷静。

祝余耳道里全是自己被打屁股的啪啪声,他耻辱地把脸埋在床单里,还以为是在说遮眼睛的事,带着哭腔闷闷地说,“错了。”

屁股被抽得更重了,梁阁冷漠地说,“听不见。”

祝余又羞又疼,更有一种难以启齿的隐秘的快感在升腾,前面好硬,他哭着大声说,“错了!”

“下次有事告不告诉我?”

祝余愣了愣,才明白梁阁说的是什么,他两手往后伸徒劳地想拦住梁阁的抽打,反被梁阁握着腕子制住,边扇边往里顶。

他又疼又爽,“告诉!”

“谁烦?”

祝余哭得都呛住了,“我烦咳咳咳……我烦!”

梁阁生气不在于那两句“烦”,而是祝余遇到事情,就会选择立刻用言语伤害并激怒他,将他赶走。祝余才是真正“独”的那个人,他从不选择沟通,交流,求助。

梁阁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次的发难或者迁怒,或者自以为是的要保护所有人的个人英雄主义什么时候会来,他就是又倔又独,揣把刀一条巷子走到黑,绝不回头。

而且他比梁阁想象中要坏,梁阁黑他电脑,查他通讯,理清所有事了都还以为他只是想报复一下叶连召和傅骧。但其实祝余想让他们死,或许他当初陷害李邵东掉下楼的时候,也是希望李邵东死的。

他长得这么清润韶秀,心思这么干脆狠毒。

很难说清他是圣母还是恶徒,他的爱恨太分明了,他恨的人他就希望整到死,他爱的人他就希望全世界都高高捧起。

梁阁明知他是什么人,还是一点点也不想让他难过。

最后梁阁问他,“喜欢我吗?”

这次祝余好久都没吱声,半晌才脖子后拧着回过头来,一张浸在泪里的水红的脸,**里说什么话都不为过,十几岁说“爱”也是天方夜谭,但他那么温柔地看着梁阁,真是一颗真心剖出来,他说,郑重得声腔都颤,“我爱你。”

梁阁眼神一下怔住,嘴唇克制地抿成一线,雕塑一样立着,然后开始疯狂地扇他屁股,掌心几乎不间断地落在臀尖,冷静得残忍,又重又狠,每一下都打得臀波晃**。

祝余直接是被他打屁股打射的,当然同时梁阁的鸡巴正好磨在他穴心,他踮起脚,幼细的颈子高高仰起,两条腿颤得都站不住,在极度的耻辱和快感中被送上**。

他射的瞬间,梁阁抽了出来,将他翻过去压在**,伸手捂住他眼睛,然后低下身吻住了他。

祝余边张着腿喷精边被他压着狂吻,梁阁像要把他吃掉一样吻他,被梁阁舌头舔过的内壁都在发烧,他呜呜咽咽浑身乱颤,几乎以为口腔里还有另一场**,梁阁卷着他舌头一唆,何止肺里的空气,他魂都要被吸走。

祝余浑圆挺翘的屁股上一片火辣辣地麻涨,通红的全是斑驳的掌印,他在**的余韵里细细颤抖,还吊着梁阁的脖子和他零碎地接着小吻。等到梁阁起身时,他抓住梁阁胳膊,又问,“你有没有和别人做过?”

梁阁简直不知该气该笑,他又说,“你猜呢?”

“我猜没有。”

“那就没有啊。”

“你直接告诉我不行吗?”祝余气恼非常,屁股还火辣辣的疼,“你为什么这么坏?”

梁阁弓下身来,两张脸隔得咫尺,和他四目相对,热息散在他脸上,“喜欢坏吗?”

祝余对上他漆黑的眼沼,本能想要摇头,眼神躲闪地移开,又被梁阁掐着腮帮子扳回来,对峙良久,终于还是说,“喜欢。”

梁阁侧过脸,抿着嘴笑了下,直起身来,清峻的脸在情欲里愈加冷漠迷人,他说,“好像我对你越冷漠,你越爱我。”

这个论断让祝余一阵恍惚,他刚想否认,梁阁就又操进来了,他登时吸着肚子难受地“唔”了一声。

他以为已经结束了,怎么还要做?

梁阁的东西太大了,又硬又长,又那么热,一顶进去肠腔的皱褶都被它熨平了,祝余每被按着骚心狠捣一记眼前都一阵发黑。

他被操得两条腿几乎没有合拢的机会,一直在颠,从床尾被按着操到床头,肚子都被顶疼了,他真的受不住了,接连不断的**让情欲像热蚂蚁般爬满他全身,快活而痛苦的折磨令他绝望。

没有人是这样的,没有人第一次**就要被操废的,他眼睛又开始翻白了,意识模糊,被顶得不停往上耸,脑袋不停磕到床头。

梁阁抓着他脚踝往回拖,“跑什么?”

被拽着脚踝拖回去的瞬间,梁阁腰垮猛力往前一顶,祝余被一捅到底。

不知道这一下操到哪了,不是前列腺,也不是骚心,要更深,深得恐怖,肠道弯处的某一点,就那么一下,难以言喻的几近恐怖的酸麻感仿佛开闸泄洪般涌向祝余全身,他细韧的腰肢软弓似的上拱起来,喉咙里发出些自己也不知道的古怪音节,巨大而恐怖的快感几乎要穿透皮肤破体而出,他四肢**着前后一起喷了,连脚心都是快活的。

那是好长、好长的**,他平时**最多射两次,而且是平乏无味的两次,可今天他已经**三次了,这是第四次,并且全程他都没有触碰自己性器,每一次他都以为已经到了快感的巅峰了,下一次却还要更爽,射到后来没东西射了,却还硬着,差点尿了。

在他喷精的时候,梁阁也被他骤然绞紧的内壁夹射了,精液灌进一个令人恐惧的深度。

直到**停止了,他的身体还在快乐地**,眼白不住地往上翻,被操得舌头都吐出来。

有指尖轻柔地拨开他被汗和泪沾在额前的发,梁阁看着他一塌糊涂的下身。

“真的假的,**这么多次?”

“这么爽吗?”

祝余神志全无,眼前还是电视雪花般的噪点,耳道里是嘈杂的嗡鸣,痴痴地,一碰就像有微小的电流蹿过般细细地哆嗦。

梁阁掐他被汗浸湿的红彤彤的热脸蛋,笑着说,“怎么像被我操傻了一样?”

眼泪从祝余呆滞失神的双眼里汩汩流出来,他被操傻了,他被梁阁操傻了,他变成傻子了,不能高考了……

梁阁都不知道他怎么忽然间就悲伤得不能自己了,把人揽着搂怀里,拍他哭得起伏的脊背,哄着说,“好了好了,对不起。”又轻柔地啜他脸上清河似的泪珠,含着他嘴唇密不透风地吻他,耳鬓厮磨,“不哭了,祝满满。”

床单都湿得不能看了,汗液和精液混在一起,又脏又乱。

祝余几乎从头哭到尾,脸都哭疼了,梁阁牵起他自虐严重的左胳膊,凝视良久,嘴唇轻轻落在他腕子上,又贴着吻了几下,声线却沉下去,是个警告,“你再这样,我不抱你,也不亲你了。”

祝余通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你可不可以对我好一点?”

梁阁差点要笑,“不是才说喜欢坏?”

祝余说,“就那个的时候坏一点,平时好一点啊。”哭泣让他鼻音浓重,他看着梁阁,“不可以吗?”

梁阁侧过脸,上抿着嘴笑了下,“可以。”

祝余乘势追击,环住他脖颈,乌眼珠对上他漆黑的眼睛,“你要一直爱我,不管我做什么都要爱我,你再也不能说‘不要了’,也不能留我一个人太久,不然我又会忍不住……割手。”又说,“我不会背叛你,我不会对你做坏事,你在的话,我也不做坏事,我会一直爱你,好不好?”

年少的誓言幼稚又直白,但梁阁从来说话算数,他说,“嗯。”

祝余眼底又浮起一层雾,被他压下去,他要为这段誓言做个凭证,想了半天说,“那拉钩。”

他小指郑重地翘起来,梁阁好笑地配合着勾住他。

祝余摇晃着两只手,满意地念,“拉钩,上吊,一百……”

一下停住,“为什么是上吊?”可能刚经历一场**,又大悲大喜,他整个人脆弱又敏感,钻牛角尖似的较劲,喃喃着拒绝,“不要上吊,我不要上吊……”

梁阁凑过去嘴唇轻柔地贴在他额头,拇指相触,低低地说,“拉钩,爱你,一百年不许变。”

彩蛋:

do完就接到梁榭的电话,哭得撕心裂肺,“哥哥……你快回来,你快……把我小鱼埋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