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又惊又俱,下意识往旁边挪,这才发现我那一边的床空了大半,瓦连京缩在另一边摇摇欲坠。我一下很不好意思,想把他往中间拉一拉,只是他人高马大,很不好操作,掰了半天肩膀也没动静,倒是把他吵到了,大臂一展把被子给掀下去了。

他这一掀开我几乎呆了,眼珠四下乱转,不知该放在哪里——谁能想到这人跟人睡觉还脱得赤条条的!霎时间我甚至以为他是故意的。瓦连京似乎睡得很熟,发出细微的鼾声,我忍不住转过眼去偷偷地瞄,从脖颈开始,沿着脊骨的凹陷慢慢向下,挪到腰间两个浅浅圆窝,再往下便是浑圆的——他突然蜷起一条腿,股间竟隐隐若现。

我一蹦而起,忙不迭绕过去拣被子,正要盖时没忍住,瞥了眼他**,不免挑了挑眉,啧啧,好家伙好家伙。瓦连京睡着的时候与平时十分不一样,整个人手肘朝后地趴在**,半个脑袋都陷进枕头,鬈发则更是乱作一团压在头下,嘴唇微微张开,稍一靠近他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我想今晚一瓶半都是他喝的,确实不算少,也不知他明天早晨起不起得来。我见他睡得酣甜,像个小朋友,不禁笑了起来,伸手点了点他的鼻尖,他似是有感,睫毛微弱地抖了抖,喉咙里发出一声浅浅的呜咽。我被这一声击得浑身一抖,想到他平日又冷又傲,笑也只勾一边嘴角,生怕叫人看出情绪,却也有这样软和的样子,脸颊红红,像被人欺负了。

盯他半天,我心似有小猫抓挠,身下兄弟也非常争气地有了动静,蹲在地上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此时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路灯的光,我瞧见他不仅脖颈上,肩膀、背上都有细小的痣,不知为何,纵使瓦连京身高一米九,体态也绝算不上细弱,有了这些痣却莫名给人一种纤巧之感,十分想叫人疼疼他。借着昏暗的灯光,我慢慢凑近,小心地吻了吻他的肩头,心中的温柔快要满出来。这样不设防备,这样近在咫尺;他什么也没有察觉,只突然咬了咬嘴唇,我当即便觉得心也被咬了一口,随即孤注一掷,埋头亲了上去。

如我想象一般,他的嘴唇很软,很干,呼着酒精的气息,起先我只是舔舐他的嘴角,后来他喘不过气,微微张开了嘴,我便顺势滑进去,出乎意料的是,他竟慢慢回应起来,这让我简直欣喜若狂,惊愕地抬头:“——瓦连京?”

他没睁开眼,但发出了迷糊的鼻音:“嗯?”

我再管不了那么多,捧着他的脸就是一阵吮吻,边亲边喃喃:“瓦连京,瓦连京,你同我一样,你同我一样是不是?”他翻了个身,仰起脖子,我便从他下巴开始,一路吻下去,他的胸膛毛茸茸,我侧首含住他一颗**,手伸下去摸他的兄弟,而令我狂喜万分的是,他居然已**了,完完全全地**了。

“天呐,我的心肝儿,”我激动地捉住他的下巴又是一顿狂亲,撑在他胸膛不住地笑,笑得床都抖动起来,“你这个小宝贝,你也跟我一样!天啊,我太傻了,竟不知道早早问你……你这要面子的性子,断断不会主动说的——我受不了了,你太美了——心肝儿,你知道我为你疯狂吗?你有感受到这颗心吗,我的天使?”

他那玩意儿涨得厉害,只握在手里稍律动几下,瓦连京便发出难耐的喉音,我心中甜蜜,俯身舔舐上去,舌尖翻转冠头,手指挤揉囊袋,尽力使出最会伺候人的那一套;见他没有什么抵抗,我内唇包住牙齿,整个将他那话儿吞下去,可他那东西实在太大,一下顶到我喉管深处,只得啵得一声吐出来。

咳了两声,我往他那话儿上吐两口唾沫,压着喉咙再试一次,这次顺利许多,直出直进,我尝试以舌尖触他的痒,倒十分奏效,纵使他还尚未清醒,却已然皱起眉头,胸膛起伏,我便更加卖力地吞吐,直至喉咙已发出嗬嗬水声;他开始扭动,微微挺胯,呼吸加速,我便知道他快要到了。再吞吐几十下后,我感到他大腿内侧猛然绷紧,几乎将我的头夹住,旋即口里一股腥膻之味。我吐出他那话儿,口水体液流了一下巴,他那根东西撑得我嘴角发热,准是撑破皮了。我从未给人含得如此费劲过,此刻不觉狼狈,反倒有些得意,随即抹了把下巴,顺着他**摸下去,权当润滑。

在我就快要在他那处伸进一根指头的时候,他身子蓦地一抖,我抬起眼,只见他缓缓抬起脖颈,迷瞪着眼:

“你做什么?”

我亲了他的大腿根一下,哄道:“乖,挤一挤才不痛。”

他伸手把床头灯打开,光亮霎时满了屋子,我眯了眯眼,再睁开时,他已紧锁眉头,睡着时的柔软模样早已不见,眼里闪着冷光,看得我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

我想我当时要么是没睡醒,要么就是酒没醒,竟一点没读懂他眼神的意思,只爬上前去,胸膛贴着他的胸膛,与他开了个玩笑:“难不成你想做top?”

他垂着眼睛,没有看我,喉结伏动了一下,然后平静而清楚地说道:

“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