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容欲哭无泪地抱着自己的小包袱缩在马车的角落里, 看着最前头女子一看就知道不好惹的背影,小狐狸眼里满是悔恨。

才脱虎口又入狼穴!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就不去河边梳洗了, 这样也不至于又被头饿狼盯上。

这时, 阿洛塔似乎感受到楚小容的目光, 转头瞧着一脸哀怨的楚小容, 桀骜美艳的眉眼心情颇好地展开,她的嗓音有些低哑,视线像带着小钩子一样缓缓刮过楚小容裸.露的肌肤:“小美人儿, 今后你可就要跟着我了, 我们草原没你中原那么多死规矩,舒坦多了。”

楚小容手指掐进手心里, 他故意让小狐狸眼委屈巴巴红了一圈, 声音软绵:“姐姐,可以不去草原吗?”

说着,他抹了抹小狐狸眼的长睫上挂着的几滴泪珠子, 摸着自己微突起的肚子, 语气更加哀婉了:“姐姐,你不知道我其实是个寡夫,肚子里还怀着我那惨死的妻主的孩子,依我们中原的规矩, 我需得守寡三年不能嫁人, 要是坏了规矩, 就只能以死谢罪了。”

阿洛塔眯起狭长的眼看着眼前漂亮的小美人, 才注意到小美人的小腹微微凸起, 想到小美人已经被其他人捷足先登了,一股燥火就在胸膛里烧着, 她湿热的舌头抵了抵后牙根,冷冷一笑:“狡猾的小狐狸,把所有人都当成愚蠢的兔子,你不管说什么花言巧语,我都会把你抢回我们草原。”

“到了我们的草原,就得守我们草原的规矩,按照草原的规矩,我把你抢回草原,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说完,便抿着唇转身,专心赶着马车不再看楚小容。

楚小容又害怕又焦急,苍白着漂亮的小脸,也抿着唇不再说话了。

阿洛塔沉着脸熟练地赶着马车,正以为马车里的小狐狸歇了心思,突然,小狐狸有些虚弱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来:“停、停一下,我想吐。”

阿洛塔闻言一顿,停下马车,走到车厢里将楚小容抱出来,走下马车,楚小容看了眼她,捂着唇想说什么又什么都说不了,阿洛塔将怀里的小狐狸抱到路边上,硬巴巴开口:“快吐,吐完继续赶路。”

楚小容胃里已经翻江倒海了,他漂亮的小脸苍白,小狐狸眼欲哭无泪地瞧着阿洛塔,玉白在阳光底下甚至有些透明的耳朵尖因为羞耻泛着淡淡的薄红,他闷闷的嗓音透过掌心传来:“你放我下来,别看着我。”

阿洛塔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将楚小容小心地放下,楚小容立马松开手,半蹲下身,吐得昏天黑地,胃里似乎被棍子一阵一阵绞着,哪怕什么都吐不出来了,也一下一下从嗓子眼里泛出恶心,让人不住地干呕着。

楚小容的小狐狸眼因为刺激含着层透明的泪,他正吐得有些恍惚,一个打开的水囊递到他的面前,他虚弱地道了句谢,用完水囊里所有的水,才觉得嘴巴里没有异味了。

阿洛塔学着印象里她的阿母照顾她的阿爹的法子,生疏地拍着小美人怀孕也还是单薄的脊背,锋利的眉头微微皱起,抿着单薄的唇,心里有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

楚小容觉得舒服多了,直起身,眼神复杂地看着肚子里的小混账,明明还在肚子里,他却越看越觉得小混账可恶,一开始是让他每晚燥热得睡不着觉,现在天气要转凉了,就又想了这么个法子折磨他。

和她那混账娘一样,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他的小狐狸眼想起裴越有些恍惚,要是裴越知道自己被人抢了会是什么反应呢?会不会就是冷冷一笑,然后完全把他忘了,继续去宠幸其他男子。

他的小狐狸眼变得有些黯淡,心里又酸又胀,还含着股子气,想报复他直接杀了他就好了,为什么要想这个法子呢?裴越看到他的蠢样子,心里一定觉得非常爽快。

他正想着,突然被人拦腰抱起,楚小容轻呼一声,小狐狸眼含着还未消退的泪珠子瞪着阿洛塔,阿洛塔被小美人儿看得石头般的心都软了一半,喉咙微微一动,狭长的眼满是威胁地半眯起,声音更哑了:“小美人,你再勾引我,我就在这里干你。”

“你!”楚小容气结,单薄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极漂亮的小脸被气得染上两抹绯红,他鼓着腮帮子垂下眼,咬着唇忿忿不平。

阿洛塔被小美人这样看得更躁动了,她低下头,狭长的眸子里满是危险的光亮,她开口,炙热的气息打在楚小容娇嫩的脸颊上:“真想狠狠干你,你哭起来一定很好看,你身体其他地方也会红得这么好看吗?”

听到这颇不要脸的话,楚小容气得身体一阵阵颤抖,他抬起被气得更红的小脸抬起来,一只手无力地扇过阿洛塔的脸侧:“死蛮子,不要脸。”

虽然楚小容的手没什么力气,但这一巴掌发出的声音在两人之间着实有些响,楚小容呆愣着,看着神情变得凶狠像是要吃了他的阿洛塔,一阵密密麻麻的后怕就涌了上来。

阿洛塔抵了抵后牙根,扯起凉薄的唇,像是闻到了血腥味儿的狼,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烧了起来,她哑着嗓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小美人,我今天就要干你。”

说着,便抱着楚小容朝马车快步走去,楚小容小狐狸眼惊恐地瞪大,用尽全身力气在阿洛塔炽热有力的怀里挣扎起来,却一点用都没有。

他被阿洛塔摔在铺着厚实绒毯的马车上,他护着肚子,撑着手想爬起来,结果还没爬到一半身上就覆上了一具滚烫的身体,阿洛塔呼出的气息炽热,好像要把人融化,楚小容浑身发着细颤,哽咽着摇头。

阿洛塔轻松地化解楚小容的所有挣扎,滚烫的手顺着完美的腰线下滑,凉薄的唇像狼一样含住楚小容细小的喉结,来回啃噬,直到她尝到一股咸辛味儿,才渐渐停了所有动作。

她抬起头,入眼的是本来面目灵动漂亮的小狐狸睁大着有些空洞的小狐狸眼,抿着唇,面色惨白地流着泪。

像是一盆水浇灭全身的□□,阿洛塔抿唇起身,见小美人哭得让人心痛,心里有些懊恼,但因为从来都没有安慰过人,她的话语干硬:“你早晚都是我的人,还没开始就哭成这样,你们中原人真娇气。”

楚小容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眼她,止了泪,抿着唇将自己蜷缩成一团,闭上眼,不再看她。

阿洛塔看了他好一会儿,冷着脸走到马车外,开始赶起马车。

不知过了多久,楚小容被马车颠的有些迷迷糊糊,他还没反应过来,一人就把他拦腰抱了起来,又将他身上披了件披风,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他反应过来,想起刚才阿洛塔的样子,身子一僵,手指害怕地掐进手心里,阿洛塔像是看出来他害怕,硬巴巴地说了句:“不干你,等会儿你别说话。”

说着,阿洛塔敲了敲木门,一有些粗犷的女声响起:“来了,来了。”

阿洛塔抱着楚小容,看着面容粗犷的农妇,豪爽地笑着:“敢问这位姐姐,可否让我们妻夫俩今夜投宿一晚?”

农户看着面前的女子和她怀里的男子,直觉两人都不是普通人,忙道:“可以可以。”

说完,又对院子里喊道:“孩她爹,有客人来了,快收拾间屋子。”

阿洛塔有些歉意地笑笑,抱着楚小容走进院子,一名农夫打扮的男子看到她和怀里的楚小容一愣,阿洛塔笑着开口:“我家夫郎长相丑陋,从小到大就不爱见人,现在又有了身孕,就更不爱见人了。”

楚小容听着,小狐狸眼生气地瞪大,小拳头捏的梆梆响,从小到大,他就这张脸能被夸,这人竟然说他长得丑!

眼看他要掀开披风,阿洛塔不动声色地抓住楚小容的爪子,面不改色地笑着。

小农夫心里叹了一句,这女子长得如此美艳,没想到却是个痴心的,一时心里更有好感,叹道:“娘子真是痴心人啊。”

楚小容气得肝疼,鼓着腮帮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