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小容收拾妥当到, 低着头慢吞吞走到凤鸾殿的时候,因着身体内的暖玉每走一步就要在体内被牵动一下,他漂亮的小脸羞得绯红, 勾人的小狐狸眼上蒙了一层薄雾, 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从内而外晕出淡淡的桃花粉, 皱着挺翘的小鼻尖, 脸上的神情又可怜又勾人。

春草带他走到殿门口,守在门口的小女官看到他身后的楚小容,愣了愣, 反应过来, 红着耳朵尖带着楚小容走进殿。

楚小容咬着牙跨过高高的门槛,将已经溢到喉咙里的惊呼压下去, 身体摇摇欲坠, 凝着粉的指尖掐进手心里,浅褐色瞳里的水雾更多,含在眼里要掉不掉。

小女官转头看到楚小容的模样, 愣了愣, 咽了口口水,立马撇开视线,低着头关切地问道:“小君,可是身体不舒服?”

楚小容玉白的小脸更红了, 他摇摇头, 声音带着点细颤的哭腔:“无事, 快带我到陛下那儿吧。”

小女官忙点点头, 贴心地放慢脚步, 带着楚小容继续往里面走去。

凤鸾殿雕栏玉砌,连白玉地板都光可鉴人, 放往日里楚小容怎么也得去碰碰那些物件,但今日他能咬牙走到这儿就已经是费了全身力气,根本没心思看别的。

终于,小女官带着楚小容走到了裴越处理政务的地方,这时正有七八名大臣声音此起彼伏说着什么,看到他,不知为何声音都顿了下,还是裴越咳嗽几声,那些人才开始重新议事。

楚小容低着头慢吞吞走到裴越旁边,不知道该干什么,站在裴越的身边,无措地绞着玉白的手指,感受到底下有好几道目光上下打量他,他将头压得更低了,体内的暖玉似乎更加灼热起来。

裴越瞧了眼他,微微皱了皱眉,将一盘像是早就准备好,看起来非常精致的糕点放到楚小容的跟前。

楚小容抬起小狐狸眼小心翼翼瞟了瞟裴越,看到裴越并没有看自己,心里有些疑惑,小狐狸眼又瞟了眼糕点咽了咽口水,但他怕裴越生气,还是纠结地绞着手指没有伸手去拿。

裴越心不在焉地听着一名大臣语气激昂地说着什么,见楚小容小狐狸眼直勾勾地瞧着那盘糕点,显然是馋极了,但又怯生生的不敢伸手,她伸出冷白的手,纤长的手指点了点那盘糕点。

楚小容的小狐狸眼顿时闪闪发亮,立马朝那盘糕点伸出手,却被裴越抓住手,楚小容疑惑地转头看着裴越,以为裴越不让他吃,有些委屈地咬了咬嫣红的唇,准备收回手。

裴越抓住楚小容的手,掏出块柔软的手帕,一根一根细致擦拭楚小容玉白但指尖凝着桃红的手指,将两只手都擦干净了,才松了手准楚小容拿糕点吃。

楚小容立马高兴地拿起糕点,因着下面还有其他人,他一口一口小心翼翼地咬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但速度却又出奇地快,不一会儿,就只剩半盘糕点了。

楚小容满足地舔了舔唇,吃了半盘糕点他又觉得有些口渴,但裴越没给他,他不敢伸手给自己倒茶水。

这时,一杯茶水被冷白的手随意端到他的面前,楚小容的小狐狸眼亮了亮,拿起茶盏往悄悄往一旁瞟了瞟裴越,喝了口温度适宜的茶水,悄悄摸了摸凸起的小腹,小狐狸眼弯弯的,心里又觉得有些开心。

直到底下一道苍老但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陛下刚刚登基,然中宫无人,恐对社稷无益,请陛下求取皇夫入主中宫,以求大岐江山稳固。”

楚小容拿着茶盏的手一顿,整齐小巧的贝齿无措地咬住泛着水光的唇,心里突然泛起密密麻麻的酸痛。

他怎么就忘了,裴越现在是女帝,不仅要娶皇夫,以后还要娶其他大大小小的男君。

小狐狸眼里刚刚消下去的水雾又弥漫开来,楚小容忙掩饰性地垂下眼,一小口一小口喝着茶水,但攥着杯盏的手指因为用力指尖泛着白。

裴越看了楚小容一眼,又低头看向那名大臣,声音更冷了些:“朕自有自己的打算,李老和诸位爱卿们,无须为此事烦忧。”

“朕有些累了”,裴越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大女官,声音淡淡但带着威慑,“盛二,去送送诸位爱卿。”

“这茶这么好喝,宁愿喝茶也不愿意看朕?”等人都走了,裴越不悦地看着一旁还捧着杯盏不肯放下来的楚小容,冷着声音开口。

楚小容这才将茶盏放到桌案上,茶盏刚一放到桌案上,他就被裴越一把扯进温热的怀里,还没等他反应,裴越的手灵活地挑开几层衣衫,手指缓缓摩挲潮湿的一处,瑞凤眼半眯起危险地凝视着楚小容含着春色的小脸。

她咬了咬楚小容玉白圆润的耳垂,声音喑哑:“小容儿今天怎么这么乖?让朕想罚小容儿都罚不到。”

楚小容将头埋进裴越的颈侧,身体随着裴越的动作不住地细颤着,凝着桃花粉的手指无措地抓着裴越的衣领,带着颤栗的哭腔闷闷地传过来:“裴越,我好难受,能不能不要带这个暖玉?”

裴越玩弄着暖玉的手微微一顿,她的语气危险起来:“朕要是说不能呢?”

“朕已经准你晚上拿出来了,小容儿,可别得寸进尺。”

随着她突然有些发狠的动作,楚小容抽噎一声,他眼里凝着的水雾终于掉了下来,小狐狸眼抬起惨兮兮地看着裴越,主人哽咽着开口:“可是真的好难受,让我连路都走不好。”

“这一路上走过来,那些宫人们都盯着我看,现在才三个月,能不能再过段时间带着?”

楚小容湿漉漉的小狐狸眼委屈巴巴地看着裴越,长而浓密的鸦睫上挂着细细小小晶莹的泪珠子,裴越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笑唇有些恶劣地轻启:“朕为什么要听你的?朕在罚你,你难受了不就正合了朕的心意?”

楚小容的身体微僵,他心里突然觉得委屈的不得了,哭得更狠了,他边哭边对裴越喊道:“那你就让我就带着出去丢人,让宫里的所有人都看我到这幅模样!”

说着,他就在裴越怀里挣扎起来,见裴越的瑞凤眼半眯起冷冷地盯着自己,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还是梗着脖子对着裴越哭道:“你瞪我干什么?是你自己说要罚我的,这样不是更好吗?”

“你放我下去!我反正是死是活和你没半点关系!”

裴越细长的眉不悦地拧起,她抿着笑唇,冷白的手指用力按压暖玉,楚小容的身体像鱼一样弹了一下,面色潮.红半张开嫣红的唇,顿时消了一切声音。

“楚小容你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敢威胁朕,是朕这几日太宠你了吗?”裴越边转动着暖玉,边看着楚小容冷冷地开口。

楚小容忙拿手捂住唇,无力地缩在裴越怀里,小狐狸眼掉着泪珠子摇头。

良久,裴越才停下手,她的另一只手挑起楚小容的下颚,亲了亲楚小容的唇角,声音温和:“小容儿,现在想好了吗?”

楚小容小脸哭得通红,将捂住唇的手放下,带着浓浓哭腔喊道:“想好了,我不要跟你了,我要去找楚六!”

“你只会欺负我,我不要跟你了,楚六再无耻,起码不会这样对我。”

裴越被楚小容气笑了,她箍住楚小容的腰,语气有些飘渺:“楚六?小容儿怕是忘了,是楚六把你送给朕的,就算朕让你去找她,她敢要你吗?”

楚小容泪眼朦胧,抽抽噎噎:“我不管,我就是不要跟你了,你不仅欺负我,你日后还要娶好多好多小郎君。”

想着,他哭得更狠了,裴越看了会楚小容,心里被楚小容哭得柔软些,她长叹了一口气,拿出帕子帮他细致地擦着脸上的泪珠子,又将人搂在怀里,安抚地一下一下拍着楚小容的后背,声音无奈:“好,好好,是我的错,都依你的行吗?别生气了,你现在还怀着孩子,生气也对孩子不好。”

楚小容本来都止住哭声了,听了这话,立马又在裴越的怀里直起身子,小狐狸眼瞪得圆圆的,又哭了起来:“我就知道,你和楚六一样,都只在乎肚子里的小混账,根本就不在乎我。”

他拿着袖子擦了把泪,泪眼朦胧地控诉地看着裴越,声音软绵又委屈,叫人听着心痛:“你让我带暖玉是怕我生不出孩子,你现在不让我带暖玉也是因为我生气会影响小混账,你知不知道,就因为怀了她,我这两个月来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末了,他又哽咽着小声加了句:“你还不让我打掉她,楚六是因为这可能是她的孩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在乎,就这么喜欢替别人养孩子?”

裴越额上的青筋跳了跳,见楚小容小嘴巴巴还要说话,温热的手指轻轻捏住楚小容后脖颈的软肉,低头吻上叫她无可奈何的小嘴,灵香缠绵缓缓安抚楚小容,终于让楚小容消停下来。

楚小容被吻的有些发懵,耳尖红红的缩在裴越的怀里,嫣红的唇上覆着层暧昧的水光,他冷静下来,揪着裴越的衣领,心里了又涌起阵后怕,他刚才怎么敢对裴越大喊大叫的,裴越回过神来不会真把他杀了吧!

裴越又咬了口楚小容的脸颊,语气温和带着不易见的宠溺:“小容儿,暖玉日后还是要带的,朕是为你好,想让你少受些苦。”

她又一把抱起楚小容,往殿内走去,声音带着丝哑意:“不过现在,小容儿再取给朕看看好不好?朕还有许多奏折没批,小容儿记得要快些。”

楚小容圆润小巧的脚趾羞耻地蜷缩,他将头往裴越怀里埋得更深了,声音细颤:“好,我都听你的。”

良久,楚小容红着耳尖缩在裴越怀里,身体还发着细颤,凝着桃花粉的指尖此时透着股熟红,裴越心情颇好地抱着怀里软乎乎还发着馨香的楚小容。

她一会儿亲亲楚小容的脸颊,一会儿捏捏楚小容后脖颈上触感细腻的软肉,改了几本奏折又摸摸楚小容微微凸起的小腹,明明是一副不走心的样子,但却批的极快,不一会儿就批了一大半奏折。

楚小容因为没了力气,控诉地哼唧几句,便乖巧地缩在裴越怀里。

这时,刚才守在外头的女官走了进来,低着头恭敬道:“陛下,上次突厥王听闻陛下登基,不是送了好几个国色天香的西域男子来给陛下道谢吗?”

“上次您说先留着,今儿那些男子等不及了,人都在外头侯着,闹着要见您。”

楚小容听着外头传来的莺莺燕燕的声音,震惊地抬起头,小狐狸眼控诉地看着裴越,软着腿跳下裴越的怀里,拿袖子抹了把泪,气冲冲就往外冲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宝儿们七夕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