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容绯红着漂亮的小狐狸眼立马扑到裴越的怀里, 他抱着裴越,软绵绵地求饶:“裴越,我、我不是故意的, 你别罚我。”

他见裴越搂着他没说话, 怯生生地抬起圆滚滚的小狐狸眼, 咬了咬牙, 半跪在裴越的怀里,先是讨好地亲吻裴越的唇角,发现裴越还是一副要吃了他的阴沉样, 心里更害怕裴越要换其他磨人的法子来收拾他, 便拉着裴越的袖子,小声地开口:“裴越, 我现在就把暖玉放回去好不好, 你这次就饶了我,我真的再也不敢了。”

裴越闻言,细长的眉微微一挑, 带着一丝妖异的红的笑唇颇恶劣地扬起, 她一把抱起楚小容,径直走到那几个大箱子面前,滚烫的气息打在楚小容裸.露的脖颈上,语气玩味:“小容儿, 朕这次不逼你了, 自己选吧。”

楚小容颤巍巍地看着那一排按照大小从左至右依次排列的暖玉, 小狐狸里晕出湿漉漉的水汽, 他皱着漂亮的小脸, 看了眼阴晴不定的裴越,又看了眼那些暖玉, 不情愿地伸出带着红印的手指,指向最左边的暖玉。

裴越挑了挑眉,淡紫色的眸子变得有些幽深,她搂住楚小容腰的手威胁性地按住酸软的一处,轻笑着开口:“楚小容,你现在可是在受罚,你是把朕当三岁小孩了吗?再给你一次机会,还敢耍小聪明,朕可就要用自己的法子罚你了。”

楚小容轻呼一声,几滴晶莹的泪珠子挂在长而浓密的鸦睫上,他转头看着那些暖玉,咬牙指了指中间的那根暖玉,又小心地观察裴越的神情,见裴越的瑞凤眼像是不满地半眯起,哭丧着漂亮的小脸又往右边指了指。

随后,他的手指轻轻抓着裴越的衣领,身体发着细颤,将头埋进裴越的怀里,不敢再看那些暖玉,玉白的耳尖充着血。

裴越满意地笑了笑,低头咬了咬楚小容此时更诱人的耳尖,声音低哑危险:“真乖,等下小容儿自力更生给朕瞧瞧好不好?”

楚小容的身体一僵,抬起绯红的漂亮小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小狐狸眼看着裴越,他见裴越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皱着挺翘的鼻子,小狐狸眼里泪汪汪,带着哭腔应道:“好。”

良久,裴越才将楚小容抱在怀里一起用膳,楚小容小脸羞红缩在裴越怀里,小狐狸眼包着委屈巴巴的泪要落不落,心里想起刚才的事有些羞怒,但也只敢紧并着双腿,怕扯到某处,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裴越低头看了眼他,冷着声音:“不准哭,不然就罚你。”

楚小容委屈巴巴地瞧了眼她,凝着桃花粉的指尖无措地绞在一起,缩在裴越怀里,看起来好乖好乖地点了点头。

裴越被楚小容这幅可怜兮兮的小模样取悦了不少,唇边的笑意加深,她端起温度适宜的清粥,瓷勺舀起一勺粥,放到楚小容的唇边。

楚小容红肿的嘴巴听话地张开,身体微微前倾张嘴乖巧地含住瓷勺,软糯的粥粒化在嘴里,唇齿间满是清香,他将一口粥咽下之后,又自觉地张开嘴。

但等了好一会儿,裴越都没有再喂他,楚小容的小狐狸眼疑惑地抬起来,看着裴越眨巴了好几下,不知道裴越脸上的神情为什么又有些莫名,他试探性地开口,声音还带着软绵的细颤:“你、你也吃?”

裴越冷笑一声,继续拿起勺子喂楚小容,但她想起楚小容前几次也是这样窝在楚六和容君怀里,又漂亮又乖巧,一股子无名火在她心里烧,她像是不经意地开口:“小容儿,有别的女子这样伺候过你吗?”

楚小容咽下嘴里的粥,小狐狸眼小心翼翼地看着裴越,没有多想就摇了摇头:“没有,只有陛下对小容儿这样好,肯体恤小容儿。”

裴越磨了磨后牙根,又喂了楚小容一口,但语气听着更平淡了:“是吗?可是小容儿这样子像是被别人服侍惯了,原来是朕多想了。”

楚小容对着裴越弯起漂亮的小狐狸眼,轻轻扯着裴越的袖子,甜甜地一笑:“小容儿最喜欢陛下了,才不要别人也这样对小容儿。”

“楚小容,朕记得你对朕说过不会再骗朕了,你怎么就这么爱把朕当傻子?”裴越又喂了他口粥,看了眼他故意讨好的小脸,轻着声音,语气没有波澜,但明显是动怒的前兆。

楚小容害怕地抖了抖,小心翼翼地瞟着裴越,不知道裴越为什么知道他骗了她,难道楚六这么无聊,把这种事也告诉裴越?

他想了想,怕裴越生气又罚他,怯生生地承认:“望春山庄的容君和楚六都喂过我吃饭,但我一点都不喜欢她们两个,我只喜欢你。”

“我刚才是怕你又生气要罚我,才骗了你,下次真的再也不敢了。”

裴越瑞凤眼看了眼他,挑了挑眉:“不敢你也是骗了朕,这次的惩罚朕先给你记下,要是再有下次,朕绝不轻饶。”

楚小容害怕地看了眼裴越,脑海里闪过各种酷刑,吸了吸鼻子,闷闷地回答:“知、知道了,小容儿再也不敢了。”

楚小容虽然心里充满了对自己未来的伤悲,但毫不影响他的胃口,一口接一口,不一会儿就喝完了一碗粥,裴越拿帕子替他擦了擦嘴,随后自己才开始用膳。

楚小容安静地缩在裴越怀里,抬头呆呆地看着裴越冷艳的侧脸,心里觉得有些发胀。

三年前的裴越就好像炽热的火,明艳热烈的不得了,对着人笑一笑,会让人觉得整个世界都明艳起来了,现在的裴越变得更好看了,也总是笑着,却总是带着层冷寂,叫人看了心里发寒。

他将头埋在裴越怀里,吸了吸鼻子,突然又哭了起来,顺带着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了裴越的衣裳上。

裴越感受到怀里的小狐狸又开始哭哭唧唧,放下手里的象牙箸,皱眉捏住楚小容后脖颈的软肉,让他抬起小脸,冷着声音:“怎么回事?又哭什么?嫌朕没有罚你?”

楚小容无声地掉着泪珠子,看着裴越摇了摇头,但哭得更狠了。

裴越看着楚小容这幅样子,觉得太阳穴又刺痛起来,想起宋翊说过孕夫情绪敏感,不宜大喜大悲,便耐着性子将人又塞进怀里,一下一下抚摸着楚小容的脊背,语气难得温柔:“好了,是水做的吗?怎么这么能哭。”

“你再哭,朕可就要因为你用不了膳了。”

楚小容听了这话,抬起小脸,抽噎着说:“我、我现在止不住,你别管我,我哭一会儿就好了。”

裴越盯了楚小容好一会儿,隔着柔软的内衫冷白的手指按压凸起的某处,楚小容像小猫一样叫了一声,随后连忙惊慌地捂住嘴,小狐狸眼含着春意,泪汪汪控诉地看着裴越。

“再哭就再给朕表演一遍你刚才做的事。”裴越来回按压那处,语气里满是威胁。

楚小容委屈巴巴地将头埋在裴越的肩膀上,雪白的肌肤上都晕着桃花粉,身体颤巍巍的,但总算是没有哭了。

他大着胆子咬了口裴越,又怕裴越生气,马上认怂地舔了舔那处小小的牙印子,总算安静了下来。

很快,裴越就用完了膳,叫人把奏折搬到了楚小容这儿,抱着楚小容在烛光下批改奏折。

楚小容看着奏折,感觉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摆在一起怎么就感觉那些字在纸上跳舞,怎么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用力看了好一会儿,鸦睫挣扎忽闪了好几下,不一会儿,歪着头趴在裴越怀里就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是被热醒的,楚小容睁开睡得朦朦胧胧的小狐狸眼,全身上下都被热出一层薄汗,他看了看自己被裴越紧紧抱在怀里,抿着唇想悄悄溜出去,然后挨墙角睡。

但他刚一动作,裴越的瑞凤眼就也睁开了,瞧着他,将他往怀里抱的更紧了,以为他是睡醒了,亲了亲他的额角,声音还带着点睡意:“乖,还早着呢,再陪我睡会。”

楚小容看着裴越脸上的倦意,咬着唇点了点头,缩在裴越怀里没有动了。

但不一会儿,他就觉得更热了,他自从怀孕了,就比以前更怕热了,更何况现在真是一年之中最热的这段日子。

而且他不仅身上热,那处更是热的不行,像火一样烧在体内。

他难堪地动了动腿,又转头看了看睡熟过去的裴越眼下淡淡的青色,不想打扰裴越,便自己的小狐狸眼晕着水汽,咬着牙伸手想把暖玉拿出来。

他在裴越醒之前再放回去,裴越就不会知道了,这不能怪他,是裴越要抱着他睡觉。

他专心地将暖玉抽到一半,忽然一只更加炙热的手心包住他的手,极富技巧的用力,又将暖玉完全塞了回去。

楚小容的手僵住,浑身害怕地颤抖不敢说话,更别提抬头看那只手的主人了。

“小容儿,你是不是真当朕脾气好?朕还睡在你边上,你就把朕的话给忘了?”裴越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

那只手抓着楚小容的手缓缓转动着,楚小容小狐狸眼里立马晕出水汽,他抬起头哭着看着裴越:“我、我不想的,但是你抱着我睡觉,我好热,我睡不着,我难受。”

他心里突然觉得好委屈,另一只手擦了擦泪汪汪的小狐狸眼,冲裴越哽咽道:“你罚我吧,我这次就是故意的!”

裴越看了眼楚小容,想起两个月前还是刚入夏的时候楚小容就比旁人怕热,揉了揉太阳穴叹了口气,还不等楚小容反应就把暖玉取了出来。

“好了,这次是我的错,别闹了,睡吧。”

楚小容发完脾气又有点内疚地看着裴越,想起以前听裴越说过她母亲其实是看着风光,但每天处理政事都累得很,他又觉得心痛,忍着身上的燥热伸手主动抱住裴越,将头埋在裴越的怀里,软绵绵地开口:“我明天一定又带回去,我不闹你了,你快睡吧。”

他以为自己会热得彻夜难眠,结果,伴着裴越的灵香,楚小容安静下来就立马又睡死过去,连第二天裴越是何时起的都完全不知道。

楚小容睡饱之后茫然地睁开眼,看到像是一直守在他榻边面容清秀的宫人愣了愣,那名宫人见他醒了,恭敬地行了个礼:“楚小君安好,奴才叫春草,以后便由奴才来服侍您了。”

他见楚小容呆愣愣的样子,心道难怪女帝要将人捧在手心里宠,连在宫里见惯了各色美人的他,也觉得要被这楚小君化了快成铁石的心,他笑着向前一步:“小君,我们须得快些了,凤鸾殿刚叫人来了,叫您醒了就别忘了昨晚对陛下说的话。”

“还要您准备妥当后,到陛下身边伺候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