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就得负责。

不负责就是耍流氓。

奥义被拿捏得死死的,温静抵赖不成,碍于时间匆忙,实在没工夫和他掰扯,想先去抢他手里的皮圈,“以后再说吧,我得走了。”

昨晚被他控得死死的,现在哪可能会胜过他,林叙的手稍微一抬,她抢了个空,一不小心人还前倾,刚好落到他身上,如同入了狼口,林叙逮到人后没松开,翻身压住,眼里的笑意止不住。

皮圈没捞到,人还被禁锢了,温静羞恼地拧眉,“你干嘛啊,我要迟到怎么办。”

“没事,我开车送你,你不用等公交挤地铁。”

“万一堵车的话我还是会迟到,迟到要扣钱挨批的。”她佯装严肃,实际并没那么严重,上司和蔼可亲,上班摸鱼的都一大把。

林叙倒当了真,“怎么办,那要不今天就将你公司给收了吧。”

“……”

半开玩笑半当真的。

温静没时间折腾,手指抓住床沿想来个金蝉脱壳,腰身扭转不到两厘米又被他大手握住给拉到身下,林叙把皮圈套在自己腕上,无奈而从容,“别闹,你要知道,男人早上很难伺候的。”

一不小心就。

她还扭。

“那你东西给我。”温静知道这人吃软不吃硬,“行吗。”

“行。”他一顿,“叫声老公听听。”

“!”

妥妥的趁人之危小人之举毫无道德可言。

林叙上半身光着,手腕撑在床铺上,胸口线条漂亮明晰的肌肉线条带着野性的气势,压迫感很足,不满足他的条件休想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让人不由得想起深夜的一幕幕。

昨晚浴室的光景持续很长时间,他看似玩世不恭在这些事上对她极其有耐心,前面细心安抚亲吻等她对他慢慢放松警惕才展开温柔有力的攻势,每一步就像是古代军师的掌握之中,神色禁欲淡然实则眼底都是对她的占有掌控,

温静刚开始是背对着墙壁的,冰冷的触感和花洒的热意形成极大的反差,被他撩得混乱迷离又迟迟没有下一步进展的状态更是如同水深火热,被他在耳际要挟让她在耳边喊他的名字,一遍一遍地说着喜欢。

不达目的不罢休。

“嗯?”林叙指腹轻轻掰着她柔软的面庞,“叫一声老公,我想听。”

“我们又没结婚。”

“原来是这样。”他循循善诱,“那下午去领个证,不耽搁早上叫。”

“……”

大早上起来的时候意识还迷迷糊糊的,现在全部清醒了,被他折腾醒的。

温静思忖一会儿,小声道:“那你先起来,压着我嗓子不舒服,叫不出来。”

说的有道理。

林叙作势翻过去,下一秒,身下的小女人一个鲤鱼打挺倏地坐起来起身下床,他拦都没拦住人已经溜到外面的客厅,还洋洋得意扔下一句:“下次再说吧,我上班去了。”

一次两次都是他掌控全局,总得让她戏耍一次吧。

时间太赶,温静打算到公司再去补个妆,迎面撞见同组的女同事,被盯着看了会,女同事随口问一句:“你昨晚用的什么护肤品,皮肤这么滋润。”

“啊?”

“就是有点黑眼圈。”

女同事倒没多想,以为年轻人状态好,温静愣在原地,难以想下去,她没用什么护肤品,只不过被男女之事滋润了下,摸出镜子看了看,以前是冷白皮,现在白里透着点粉红,很自然的神采飞扬。

临近春节放假,温静忙于公司,没怎么和林叙来往,他偶尔来公司接人都未必等得到,好不容易熬到放假的前一天,温静收到他的信息。

这人不学好,就知道偷她的表情包,她发一个他偷一个,偷完再返还给她,然后要问一句:【今天媳妇对我负责了吗。】

整得她成了旧社会抛夫弃子的渣女。

每天温静都要被这样问一句,每天她还会收到快递寄来的花束,如同他提起的那样,还真的每天送一束花,有时候人不在家,快递员会放在门前,天天见花就想到了人。

温静走出公司大门,低头用手机打字回消息:【下班了,放假了,十天。】

看到那三个字后林叙的电话直接打过去,开门见山地问她想去哪儿玩,没结婚但这个婚前蜜月是要过的。

姐姐要来这边过年,温静哪儿也去不了,实话实说。

“什么时候过来,我准备一下。”林叙倒没有因为两人的蜜月被破坏而感到不悦,语气上扬,“没想到我们静静早就准备见家长环节了,什么时候领证安排下。”

温静小声道:“民政局没上班。”

这借口太妥?????当,没办法了。

林叙开车去公司门口接她,这回没问她想吃什么,而是把车开到一个未知的方向,温静瞧着陌生,“去哪儿?”

“和爷爷奶奶吃个饭。”他问道,“去吗?”

“现在啊,我还什么都没准备。”

“我准备好了。”

媳妇上门要送的礼物他都以她的名义买全了,只需要带个人过去就行。

温静之前就听他谈起过家里人,比起父子,他和外公爷爷隔代的关系更好一些,有事的话也是会和他们说的。

虽然不算双方正式的互相约见家长工作,温静还是略微紧张的,这类家庭的长辈都是非常严格的,万一要是太冷肃的话,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应付。

林叙很是坦然,到了后从始至终牵着她的手没松开过,很大程度上缓解她的紧张感。

林宅上下装潢沿承老式园林风,玲珑幽静的庭院,卧一池小塘,迎着月色可见几条龙种金鱼随意漂游,处处透着古韵之气。

环境怡人胜过任何风景地。

温静挺感兴趣的,让他带着逛了会,不免问:“爷爷是个怎样的人,凶吗。”

“凶倒是不凶。”林叙无法对自己爷爷做出合理评价。

不同于他父亲,爷爷是个传统保守的老人,从始至终只娶了奶奶一人,至今二人相依为伴,人格上没有任何问题,至于过去年轻打江山的时候,自然免不了腥风血雨,但事业稳定后对儿孙和家人都十分亲切,也就知道林远实那些混账事后才有所偏差。

不一会儿温静见到本人。

一个身穿老式西装的老人,拄着一根拐杖,头发半白,人光是站在那儿就不怒自威,很有气场,哪怕人已经衰老,依然可见其骨相的匀称。

爷爷是站着的,面对一个坐在藤椅上的老太太,那应该就是奶奶了,她正在怡然自得地拨弄眼前的花束,头发比爷爷要白很多,衣着雍容华贵,面孔和蔼亲近,单从外表竟然分不清年龄。

“爷爷奶奶年轻时应该是俊男佳人了。”温静想道,“一家人都是美人相,生的孩子也很漂亮。”

“是啊。”林叙笑着答,低头去笑她,“我们也生一个,应证一下?”

她没料想自己给自己挖坑,脸颊温度上升,抬手去捶他的胳膊。

两人的小动作被那边的老人们看到,林老太看过来,讶然:“怎么从偏门进来了。”

“您孙媳妇说家里风景太好,不知不觉逛到这儿了。”林叙浅笑,带温静过去打招呼。

温静文声文气叫了声爷爷奶奶好。

“好好好。”老太太不给自家老头打招呼的机会,“孙媳妇都来了,还不快点通知厨房,你这个老头子做事真的是太不用心了。”

林老爷表面严肃,在老太面前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招呼二小进来后就通知管家去准备晚餐布局。

林老太带他们去正厅,看见林喃和小外甥都在,算是一家人团聚的一晚。

小外甥已然不小了,几年之间个头拔得很高,温静都比他矮一截,瞧见人后,小外甥屁颠颠过来,叫了句“小温老师”。

之前温静实习的时候在他上的那所学校,没待太久,不过被小外甥记着了。

“小温老师我给你留电话了,你怎么都不打给我。”燃燃有理有据地问,“你怎么还和我舅舅在一起。”

这话还是当着林叙的面说的。

“注意点,这是你舅妈。”林叙睨他,“你这小子别趁我不在的时候勾搭我媳妇。”

“切。”燃燃哼唧一声,“那是因为我还没长大。”

“等你长大我们娃都上大学了。”

“你们有娃了吗。”

“快了。”

“我不信。”

“马上有了,爱信不信。”

这一大一小还拌上嘴了。

温静黑着脸沉默,在老人家这里,实在不好拿林叙怎么样,说的这都哪门子和哪门子的事情,他们哪里来的宝宝?现在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个都赶不上他吹牛的速度。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