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三的脸霎时间涨红得如同桃子一般,回头恳求,“王爷要打要骂都可以,求您别再折辱小人。”

“折辱?你都负荆请罪来了,打哪里不该由本王决定吗?”景奕愈发觉得好笑,也不催促他,不紧不慢地点着苏三的后腰,“不听话吗?嗯?”

那竹鞭在皮肤上划过,冰冰凉凉的,好像一只没有温度的手划过腰际,苏三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景奕笑道:“再磨蹭,本王可不介意把外面的下人叫进来看着你挨打。”

“不!王爷别……”苏三没法了,一边在心里骂自己自讨苦吃,一边强忍着羞耻把裤子脱了。

“还有亵裤呢。”景奕故意用竹鞭隔着薄薄的丝织亵裤拨弄着他的臀缝,酥酥痒痒的。苏三又惊又羞的差点儿夹着尾巴落荒而逃。

最后亵裤也脱掉了,苏三整个人赤身**的跪在景奕脚边。见对方衣冠整齐,苏三更是羞怯,垂着头不敢说话。

“起来,趴到桌子上去,屁股翘起来。”

苏三的脸一下子烧了起来,他从八岁起就没被打过屁股了,现在都二十了,怎么还来这一出?!

趴在桌案上了,小腹挨着桌子边,一片冰凉。苏三怕得把脸埋进胳膊里,像只狗崽子似的夹紧了屁股,两条骨肉匀称的腿直打哆嗦。

“知错了吗?”景奕还故意问了一句,苏三连忙表诚心,“知错,小人知错!”

不等他说完,景奕手中的竹鞭已经扬起,狠狠的落在挺翘柔软的臀峰上,啪地一声,皮肤上肿起一道红棱子,还渗了血珠。

“呜!”苏三咬着牙闷哼了一声,疼得险些站不稳,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草他奶奶的!景奕下手比他亲爹还狠好几倍!手也太黑了!

没等他缓过劲来,第二鞭携风而至,一下子打在原来的伤口上,鞭痕交叠的地方已然青紫发黑,肿的有一指高。

“啊!”

这次苏三没忍住,惨叫出了声,眼泪噼里啪啦的砸在雕花桌案上。

景奕轻笑了一声,却没有再打,放下竹鞭,拇指摩挲着苏三臀上的那道鞭痕,“现在知道疼了?你这满肚子的心眼都冲着我使呢,还学古人负荆请罪?自作聪明!”

苏三抹了把眼泪,趴在桌子上回头看他,努力揣摩着王爷的意思,“王爷是不打小人了吗?”

“打两下让你尝到苦头就行了,哪舍得真打你。”景奕俯身亲吻苏三的后背,薄唇擦过脊椎骨,一阵酥麻忽然窜了起来,“我不打你,可也有别的法子来教训你。”

不用被打得屁股开花,苏三自然是侥幸喜悦的,但紧接着后面一阵滑腻温凉的触感让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景奕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瓶百花脂膏,随手倒了半瓶子在苏三后背上,顺着腰窝滑腻腻的往下流,滴在蚕丝线天华文锦地毯上。

“王爷?!”苏三心叫不好,下意识就想逃,可身前是桌案身后是景奕,他能逃到哪儿去?

“王爷,王爷!这还是白天呢?!”苏三气喘吁吁地挣扎着,挺直了后背想要逃,却被景奕一把按住。

“白天怎么了?”景奕恶意的咬着苏三的耳朵,“白日**不也挺好的吗?我看你这里也很想要。”修长有力的手指故意抚摸他敏感的腰肢。

“唔……”撒娇般的甜腻低喘令苏三无地自容,赶忙紧咬住嘴唇不肯出声。

“叫出来给你相公听听,怕什么?”景奕一边调戏着,一边拍了拍苏三的屁股,提枪上阵。

于是按理说该文雅静穆的书房里便飘**起了**/靡的气息,而且还飘**了许久。

一场云雨结束之后,景奕自然是精神舒爽,十分餍足,而苏三的下场就是腰身酸软后面钝痛,浑身都是吻痕掐痕,屁股上的那两块肉更是惨遭毒手,被捏的青一块紫一块的像个大花脸,疼得他在书房的软塌上趴了半日。

早知道挨打是在**趴半日,被宠幸也是趴半日,苏三宁可藤鞭上身,也比被王爷吃干抹净要好得多。

“疼得厉害?”景奕给他里里外外涂好药膏后,又顺手在苏三屁股那两道鞭痕上抹了点儿止痛药粉。

苏三抱着枕头摇了摇头,“王爷不生小人的气就好。”说完想把被子拉上来,老是在王爷面前露着屁股,他觉得羞怯。

景奕轻拍掉他的手,只把锦被拉到苏三大腿根处,“别把药蹭了,屋里不冷,先这样呆会儿。”

“是……”苏三讪讪的把脸埋进枕头里。

景奕撑不住笑了,“跟我还害羞?你什么地方本王没见过?”见苏三不答话,他又说道:“总之,之前那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不气你,你也别怕我。”

苏三心里好像有个小老鼠拿爪子挠了一下,又痒又疼,呐呐的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还是只点了点头。

之后苏三就一直在书房的软塌休憩,他不知道这时候张管家正在偏院里教训下人。

这个下人做事马虎,打碎了个花瓷瓶。张管家一把年纪了,气得胸口疼,扇了那下人两个耳光,恨铁不成钢,“你怎么做事的?把你卖了也不够赔那瓶子的!这都第二次了?怎么就不长记性?!”

那下人是个十六七岁的毛脚小子,此时吓得跪在张管家脚边,忙不低的磕头求饶,“张管家,小人错了,知道错了……”

张管家的性子算是随了主子,脾气差的很,吹胡子一瞪眼,撸起袖子,叫旁人把竹鞭拿过来,“今天这顿打你是逃不过去了,不受点儿教训你就不长记性!”

明月正好路过来,不得哑然失笑,连忙过来道:“张管家,您那竹鞭估计现在还在王爷书房呢。”

“书房?”张管家一惊,连忙凑近明月,“怎么回事?怎么在那儿?”

明月忍着笑把苏三负荆请罪的计策跟张管家说了,张管家听了半天没缓过神来,最后叹道:“他倒是有几分聪明。”

明月撇了撇嘴,语气有几分埋怨几分同情,倒是像自家小子不听话的老妈妈,“他聪明什么,明知道王爷脾气不好待人严苛,还非要拿着竹鞭撞上去,这就是撞枪口上了,能不挨打吗?傻子一个,您没见吗?他现在还在书房没出来呢。”

这丫头牙尖嘴利的,可话中都是对苏三的回护之情。

王府里小道消息传的快,明月又是在众下人面前和张管家说的,这么有意思的轶事儿很快就传进了金氏的耳朵里。

不过当她的侍女锦玉添油加醋的把这一说的时候,已经变成了苏三不自量力负荆请罪,被王爷狠狠责罚了一顿,半天没能下床。

锦玉给金氏鹦鹉学舌之时十分的幸灾乐祸,“那苏三确实一直到晚上才出来,听说脸色也不好,定是被王爷狠狠的打了一顿,活该,叫他平日里趾高气扬的,还敢借着醉酒冲撞王爷!”

金氏却没那么高兴,反而紧锁着秀眉,心事重重的捏紧了手中的丝绢。

锦玉看着她脸色不对,连忙收敛了神色,小心问道:“夫人,您不高兴?”

金氏漠然的看向窗外,“锦玉,你可记得几年前,也有个人喝醉了酒,在王爷面前发疯来着?”

锦玉想了想,“是有这么回事,好像被活活乱棍打死了,下场十分凄惨。”

“那人不过是醉酒之后扯拽了王爷的衣角,就落得如此下场……”金氏叹了口气,“可苏三呢?他可是当着众人面与王爷大吵了一番。”

尽管几年前那事儿,景奕罚得重是有刻意立威的意思在里面,不过他的暴戾性子也可见一斑。苏三能在那种境况下逃出一条命来,别说只是挨顿打,就算舍了一手一脚也该谢恩了。

“王爷对他是不同的。”金氏最后忧心的下了结论,终于明白自己最大的敌人不是平氏也不是别人,正是这个她不曾放入眼里的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