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斌辉笑道:“唉,我其实看不得这个,太惨了,骆航,你现在是不是特后悔?当初不该和我抢生意?”

后悔?骆航重新看向孙斌辉,目光中含着蚀骨的恨意,他只后悔当初这人来公司谈判的时候,他没把这人打死在自己公司里,这是他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

他们三人十六岁辍学出来闯**,辛辛苦苦的白手起家,生意越做越大,无忧无虑的日子才享受了一年而已,就因为生意上得罪了这个畜生,被绑架到了这里。

如果今天他能活下去,那他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杀了孙斌辉!

当然,后来在楚喻泽的帮助下,骆航也做到了。

他将孙斌辉对他们所做的一切都加倍还了回去。

但那时,他并不知道后来的自己会遇到楚喻泽,那时的自己只知道,水声消失了。

骆航抖着唇,不敢往后看。

孙斌辉惊讶:“这么容易就……唉!你们下这么狠的手干什么。”

身边的妖娆女人笑道:“孙总算了吧,天都快亮了,差不多就扔海里吧。”

孙斌辉畅快的出了口气,起身道:“行!今天就到这里,你们来让骆老板仔细看看,他两个兄弟什么样子,然后送他也上路吧。”

两个打手拖着骆航,骆航闭上眼睛不敢看,眼睛却被扒开。

骆航口鼻中流出的血滴滴答答的砸在地面上,他看到脑袋泡在水桶里毫无声息的穆冬,看到张着嘴,口鼻里灌满了血沫,瞳孔已经涣散的柯宁。

死了,他的两个兄弟,全都死了。

心口一堵,骆航的脑袋不受控制的垂了下去。

恍惚间,他听到有人说。

“好像死了。”

“算了算了,真没意思,扔海里。”

当初的骆航也以为自己死了,可也许是自己命不该绝。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刺眼的光线拉回了意识,身体麻木的像是一具尸体。

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湛蓝的天空与刺目的太阳,耳边一阵阵海浪的声音,水时不时的没过他的耳朵。

“噗!咳、咳咳咳……”

骆航口中的血水呛咳出来,忍着剧痛侧身颤抖着将自己撑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在沙滩上。

动了动脚,他发现自己的脚上绑着东西,转头看去,泡的发白肿了起来的脚上绑着一圈麻绳,麻绳的另一头也许是被什么刮断了。

所以他才被海浪冲上岸吗?

骆航惨笑出声,老天有眼!

他惨白浮肿的手狠狠的抓着沙子。

孙斌辉死定了!

他一定会不惜代价的杀了那个畜生!

一个月后。

昏黄的灯光下,**有两具交叠在一起的肉体。

一具身材姣好,皮肤白皙,胸大如馒头。

一具肥胖油腻,短小身材。

床垫吱嘎吱嘎的响着,孙斌辉气喘如牛,肥胖的身材一动起来,浑身的肥肉跟着动。

身下的小明星娇俏的叫着,如同小指一样短小的东西在体内进进出出,她却做足了姿态,做出一副爽到极点的样子。

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孙斌辉一抖,射了出来。

“唉,扫兴。”孙斌辉从**下来:“看你脏的,去洗洗,一会儿回来继续。”

说完,他披上白色的浴袍,心情极好的哼着歌,晃晃悠悠的走出卧室区域,将桌上的座机按下免提。

座机里传出声音:“孙老板,楼下保安说警报器响了,但是没看见人,需要排查吗?”

孙斌辉不耐的叹了口气:“你们不要紧张嘛,都响多少次了,次次都打扰我,不知道我在忙吗?兴许是什么流浪猫狗路过,别兴师动众的排查,把我带回来的小情都吓着了,明天多放点毒药,把那些流浪猫狗药死就好了。”

说完,孙斌辉将座机挂断,转身高声问:“洗好……”

话没问完,窗帘突然无风自扬,一个人影手持刀子突然现身。

嗤的一声,孙斌辉后背突然一痛。

他惊恐的回头去看,月光下,骆航拔出沾了血的刀子如同复仇的恶鬼一样。

刚从浴室里出来的小明星,**着身子,见到这一幕尖叫出声,转身开门就跑。

孙斌辉反应倒是快,在下一刀落下来之前,连滚带爬的跑出卧室。

骆航赤红着双眼,满心的恨意,快步追了出去。

这一个月,他几度在鬼门关挣扎,只要闭上眼睛,就是两个兄弟在问他,报仇了没有。

好不容易被救了回来,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报仇,他要让孙斌辉付出血的代价!让孙斌辉不得好死!

逃命的人,速度就是不一样,恐怕孙斌辉自打出生起,都没跑的这么快过。

很快有两个打手迎了上来。

骆航咬着牙,赤红着眼珠子,扑上去将其中一个打手压在身下,背后挨了一电棍,他忍着剧痛扯着打手的头发狠狠的将对方割喉。

血溅三尺,孙斌辉回头一看,血正好喷出来,他吓得魂都没了。

骆航将刀子向后一挥,打手退开,他朝着孙斌辉再次追去。

孙斌辉甚至感觉不到后背的伤口在痛,他后背流淌着血,疯了似的逃跑,带着哭音哀嚎:“救命!救命啊!来人啊救命!杀人了!”

很快,更多的打手扑了上来。

骆航疯了一样,见人就捅,脸上染着鲜血,双眸狠狠的锁定着孙斌辉。

光滑漂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到处是血,皮鞋踩在上面直打滑。

人群外,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手持电击枪对着骆航发射。

骆航眼前突然一黑,当即失去了意识。

后来他才知道,他当时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势单力薄,面对着孙斌辉那样有权有势的人,对方有太多的办法折磨他。

幸好,当时孙斌辉选择了最蠢的一种办法,也给了他苟活下去的机会。

他在剧痛中苏醒,抱着鲜血淋漓的脚腕,瞪着面前如同恶鬼般的一群人。

“哈,他醒了。”

“兄弟们,狱警可交代了,要让他多活一段时间,受足了折磨才能死,现在脚筋挑断了,给他包扎一下,然后慢慢玩吧。”

手被扯开,鲜血直流的脚腕被粗暴的包了药,一块乌黑的抹布裹了上去,固定起来。

骆航在被人摆弄的剧痛中,通过其他人的对话和周围的环境,弄清了目前的状况。

这里是联邦监狱,而面前的七个人,是与他同一个监舍的,得了狱警命令,要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