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家大宅的佣人多,景辰也放心乐天在院子里跑着玩,就算自己一时没看住,也有佣人们照看着。

唯一不爽的一点就是,由于景老爷子那上不得台面的癖好,家里的佣人有一半都是穿着露酥胸露大腿女仆装的二十多岁年轻女性。

这些‘姐姐’们对小傻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毕竟长得丑的智力低下那就是傻,脑残,但是乐天这种好看的,那就是天真无邪,所以女佣姐姐们一见到他必然要过去逗着说几句话。

而乐天呢,他对年轻女性的警惕心是最小的,没过几天竟然也熟悉了她们。

景辰实在是受不了:是个男人就受不了自己老婆天天泡在异性堆里。

于是景辰和景老爷子摊牌了,要把家里的女佣全部换成四十岁以上的,男佣都要换成丑的。

景老爷子肆意妄为了几十年,自然也不肯在自己儿子这儿吃瘪,两人吵了半天,最后景辰把断绝父子关系的威胁都说出来了,景老爷子终于做出了艰难的让步: 家里的女佣的裙子一律长了二十厘米,胸口一律遮住了,俨然一副被广电肃清过风气的样子。

不过这对乐天倒是没什么效用,他一个傻子,其实也分不清36D和飞机场有什么区别,只要对他笑,给他好吃的,他就喜欢。

为了防止自己的傻老婆被别人拐走,景辰只好每天抽出时间来,陪乐天在花园或湖边玩。

某天景老爷子在两个小嫩模的陪同下绕着花园的回廊散步,猛然看见景辰和乐天挨着坐在长椅上看花。

景辰手里拿着几颗奶糖,正在逗乐天玩。

景辰摇着狼尾巴说,“叫我一声老公,就给你吃糖。”

乐天无辜又迷茫的看着他,很想吃奶糖,可又潜意识不愿意叫出老公这俩字来,纠结的绞着手指头。

景辰笑笑,抬起手来作势要把奶糖扔进湖里,“你不叫,那我可要把糖给鱼吃了?”

“别,辰辰别!不给鱼…”乐天连忙抓住景辰的胳膊,犹豫了半天,最后才小小声的开口,“老公……”

“嗯,真乖。”景辰将一颗奶糖塞进乐天嘴里,等他嚼完咽下去之后,景辰又再乐天唇边亲了亲,笑道,“再叫两声,辰辰哥再给你一颗。”

这回乐天不犹豫了,舔了舔嘴唇脆生生的叫了一声老公。

不远处单身十年的景老爷子眯着眼看了半天,琢磨出味儿来了,不由得嘀咕了两句,“这怎么跟训狗似的?”

又过了几天,景辰的双胞胎兄弟,景阳从军区回来了。然而这人回来,不只是一个人回来了,居然带了个男人!

景阳这人与景辰不太一样,大约是长年当兵的缘故,景阳性子很严厉,严于律己,思想板正,他和景辰长得有七八分相像,但要更加高壮一些,留着寸头。

都说寸头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景阳绝对是合格的帅哥,眉眼如鹰,眸光锋利,鼻梁高挺,嘴唇倒是和景辰一样,是有些寡情的薄唇。

景辰对他胞兄带回一个男人这件事已经很震惊了,当他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更加震惊了。

因为这个男人不是别人,居然是景辰那个风流**一月换一个情人的狐朋狗友,欧阳夏!

欧阳夏是被景阳一把拎进来,被扔到沙发上时还昏睡着,紧闭着眼,额上肿一块红来。

景辰目瞪口呆的看看沙发上的欧阳夏,又看看景阳,震惊了,“景阳,你这是,把他绑架了?”

景阳回来得急,还穿着部队那身笔挺飒爽的军装,他勾了勾衣领,坐到沙发上,冷冷的瞥了熟睡中的欧阳夏一眼。

“我回来的时候,顺路去了躺便利店买水,正巧碰见这人。”景阳耸了耸肩,“这人有病的,看见我就说我长得和他有缘,问我想不想和他搞一夜。”

景辰深知自家胞兄不好惹,不由得为欧阳夏默哀一阵,“然后呢?你不会理他吧?”

“这种浪子,我当然不会理他。”景阳烦恼的捏了捏额角,“但是他直接向我扑了过来,我一闪,他一头撞在柜台上了,然后就晕了,我赶时间,就把他带回来了。”

景辰腹诽,你倒是打120叫救护车啊?!

“算了,景阳,这人是我认识的,把他扔到卧室里,叫医生来给他把伤口处理一下,等他醒了放他回去算了。”

景辰越说越没脸,他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有了这么个见色起意的朋友啊。

景阳点了点头,又看了熟睡中的欧阳夏一眼,眸中掠过一丝别样的情绪,倒是很快就掩饰过去了,招手叫来了两个男佣,把这浪子扔进了客房里。

如果景辰注意到自己胞兄的那个目光的话,就会发现那眼神绝对不同寻常。

怎么说呢,那眼神就有点儿像兢兢业业的园丁看见了一棵歪七扭八的小树,恨不得立刻将它从根到叶一把捋直了的感觉。

兴许从那时候,板正严厉的景阳就对欧阳夏起了点儿**成才的心思。

不过景辰没注意这些,因为这个当头乐天从二楼下来了,一下子把景辰的目光给吸引了过去。

“乐乐,过来。”景辰向乐天招招手,揽着他坐下,“这是景阳,你也该叫他一声哥的,记不记得?”

大约是景阳身上有种军人特有的威严,乐天怯生生的望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景阳思想传统,而从前的乐天向来奔放浪漫,性格不着调,两人就像磁铁的两极一般。景辰本来对他没什么好感,不过现在乐天一副听话好孩子的样子,景阳也没法跟个傻子置气,就对他平静的点了点头,“我是景辰的兄弟,你平时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乐天躲在景辰后面看着他,小声说道:“你和辰辰哥长得好像。”

景阳难得笑了一下,“是啊,我和你辰辰哥是一个肚子里出来的( . )←你的腰 ).(→我的腰。”

乐天懵懵懂懂的,只是觉得景阳和景辰时很亲密的关系,那么景阳就不会伤害自己。

幼儿般的安全感被满足之后,乐天便不像之前那么怯生生的了,大方的和景阳说起话来。

乐天的语言能力还不是很好,思维很跳跃,说话过于片段性,没头没尾的,可能上一秒还在谈湖里的鱼,下一秒就说起了油画。

所幸景阳虽然严苛,但是耐性好,倒是和乐天“相谈甚欢”。

景辰看这俩聊得不错,便起身,去客房里看看他那倒霉的朋友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