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习内功心法为何要脱衣?

可卿虽有些疑惑,但还是背对着姒墨把自己的外衫一件件脱了下去,最后只着一件薄若蝉翼的月白内衫,衣下的冰肌玉骨隐生冷香。

姒墨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开口解释道“因着我没有内力所以无法用内力指引你,只能把手覆在你的身上边感知你的真气边教导你。”

可卿嗯了一声,把手指搭在最后一件内衫上问道“还需再脱吗?”

姒墨刚要回答,突然想起门还未锁,起身下床正要锁门之际,外面忽的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吱呀”

门缓缓开了

叶赫手中拿着一卷古书,目光从挡在门口的姒墨身上慢慢移开,错愕的看到了床榻上散落着一件件衣裳,而自家女儿只穿着一件宽松轻薄的蚕丝内衫倚坐在**。

深吸一口气才勉强维持住了自己脸上严肃的表情,把手中的古书放进了姒墨手中,眼神带了些不可言喻的情绪。

“我来给小汝送修习内功心法的书”

说罢顿了顿,握着手中的折扇似是下了好大的决心,压低声音对面前的人道“白日……总归不太好”

姒墨有些诧异起来,顺着他的目光转头一看,这才明白了他话中的含义,清冷如雪的人耳尖染了些红晕。

“叶前辈多虑了,我是在教可卿修习内功心法”

叶赫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在临走时意味深长的叮嘱道“记得锁好门”

……

可卿坐在床榻上,瞧着门口那两人又不知在窃窃私语些什么,而且爹爹看向自己的眼神非常古怪,心中暗道,他莫不是又在盘算着什么比武求亲的事?

“姒墨,你有没有觉得我爹爹从比武求亲后就变得很奇怪?”

“哪里怪了?”

“我也说不上,总觉得他好像有话跟我说,但又总是欲言又止”

姒墨锁好门后把古书递到了可卿面前道“许是你多虑了。”

可卿接过古书后翻了翻放在了一旁,语气中带了些骄矜“我不学他的,你来教我个更厉害的内功心法。”

“也好,我便教你我幼时学的一个心法,唤做玉鳞瑶甲”

话音刚落,可卿便觉一只手从衣襟下摆处钻了进来,稳稳的贴在了自己后心处,姒墨的手有些凉,激得身子不由得轻颤了一下。

“跟着我的手运气”

背上那只细腻微凉的手慢慢动了起来,轨迹有些奇特,时而在肩时而又滑至腰间,让人摸不清规律。

姒墨闭着眼睛感知着跟着自己手运作的真气,半个时辰后,渐渐的觉得手下的肌肤越来越热,她的后心的位置还渗出了一层薄汗,自己的手心处沾了些湿润的热气。

手最终停在了她的后心处,慢慢睁开眼睛。身前人肌肤上呈现出的淡红色,像极了黄昏天边的那一抹云霞,姒墨不由得有一刹那间的晃神,眼神躲闪了一下,最终落在了床榻上的浅白衣衫上。

玉鳞瑶甲非常适合性子冷淡的女子修习,共有六层。不知是因为可卿的根基好,还是因着她天资聪颖,这套心法修习起来十分得心应手,只半个时辰便已经突破第一层了。

“好了”

背后的手撤走了,可卿慢慢睁开了眼睛。通体畅然如水,以前七经八脉受损的地方也被修复如初,现在丹田内还充盈着一股纯净似雪的内力。

“感觉如何?”

听到姒墨突然发问,可卿转过身,目光落在了她的右手上,眼中似乎带了别样的情愫“你引导得很好”

她身上的内衫太薄了,胸前的那两点相思红豆若隐若现撞进了眼中。姒墨忙把脸别过去,换了个话头“在过几日,你爹爹就要去姑苏同三大世家会面,到时我会跟着去。”

“我也去”

“你爹爹说你不准去”

“为何?”

“他担心你趁机溜走”

……

可卿沉默了一会将身子前倾,把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凑近她的耳朵轻声道“其实我正有此意”

冷香打在脸上,唇若有若无擦过耳廓,姒墨的身子软了几分“你不想待在南阳城?”

“不想,我想同你回乌山”

“你若是再跑,你爹爹可能真的会不认你了”

“那我跑了,你认不认我这个徒弟?”

“我说过,只要你不做出什么欺师灭祖的事,我都会护你偏你”

可卿闻言坐直了身子,看着面容冷淡的姒墨把接下来要说的话吞进了肚中:想要吻你算不算欺师灭祖?

姒墨见身边的人不说话了,便半跪着直起身子抖开了散落在一旁的外衫。

“伸手”

可卿依言张开胳膊任由她帮自己穿衣裳,偶尔仰头盯着她的下巴时,鼻尖会划过几缕青丝,上面似乎都带着淡淡的草药味。

姒墨耐心的给她抚平衣襟系好衣带后,觉得那人似乎有话对自己说。

“怎么了?”

“你不是说不喜欢同别人太过亲近吗?”

“你是别人吗?”

教自己制毒用药时说自己不是他人,现下又说自己不是别人。那自己对她而言究竟是什么人呢?可卿冷淡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上次同我说师徒之间是父母亲人的关系,所以你把我当成了……”

“什么?”

可卿本想说是义妹,可又想到她对鹤一也是一向冷淡的,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得摇了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

姒墨闻言松了一口气轻声问道“我对你好吗?”

“很好”

“我对你好也罢,歹也罢。总归是想让你安稳的过完这一世,所以不管我把你看做什么人,都不妨碍我继续对你好”

可卿的眼神如一泓清澈又冷得透骨的冰泉,姒墨总觉得若是自己同她对视的时间长了,心中所想便会通通被她看出来。

以前总是想着要一个人安静的过完此生,生死悲欢之事都同自己无关。但遇到可卿后,不知从何开始这个心思竟是变了,想的是自己多活一日便能多陪她一时。

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无法仅仅将她看做是自己的徒弟。但……有了母亲的前车之鉴,再加上自己的这副残躯病体,哪里有资格再以别的身份同她相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