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闻弈已经可以肯定江鹤苓是在等他,这让他疚心疾首的感受缓和了不少。

他不再多言,用吻堵住了江鹤苓的唇。

信息素愈发浓郁,琴酒味弥漫在整个房间,完全压过了属于江鹤苓的潮湿玫瑰气息。

江鹤苓默默承受着他的吻,在闻弈舌尖顶*他上颚的时候,溢出两声轻哼。

闻弈爱听他的喘息,也爱听他的呻吟,这个吻从这一刻开始变得有些凶狠,江鹤苓被掠夺氧气,也被掠夺情绪,他好像从这一个吻里品出了闻弈低迷沉痛的心情,他垂在身侧的手抬起,落在了闻弈的后颈,撸猫一样轻抚。

闻弈动作顿了一瞬,感受到江鹤苓五指穿过他略长的发丝,按着他的后脑,开始回应他的亲吻。闻弈吻得更凶了。像是要将江鹤苓的双唇都吞进肚子里。

室内的气氛逐渐旖旎,响起的喘息也越发粗重。

直到阿尔法跳上桌子打翻那只高脚杯,重物落地声和尖细的猫叫声响起,**的两人才从情欲中短暂回神。

玻璃杯在地毯上摇晃,流出的**咽湿了那片区域,留下浅而透明的黄色湿渍,阿尔法蹲在一旁瞪着眼睛看着玻璃杯摇摇晃晃,小脑袋也跟着转来转去。

闻弈瞧见桌上开封的酒瓶,转头问江鹤苓:“你还能喝酒?不是都咳嗽了吗?”

“没喝,闻个味儿。”江鹤苓还没从亲吻中恢复,嗓音低柔喑哑,嗡里嗡气儿的像哼哼。

闻弈的视线落在他红肿的双唇上,复又低首,鼻梁蹭着他的鼻尖。

“我检查一下。”

说完他便又吻了上去,舌尖顶进江鹤苓的口腔,吻过他的牙齿,上颚,尝遍每一个地方,只尝到了满口的玫瑰酒味儿。

江鹤苓又乱了呼吸,无知觉张了嘴,仰头,闻弈又忽然退开,眸光落在他饱满的唇瓣上,艳丽的红色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的确没喝酒,但现在江鹤苓脸颊飞粉,皮肤发烫,犹如微醺。他半抬眼皮,用迷离的目光望向闻弈,问他:“有结果了吗?”

闻弈又低头,含着他的唇缓慢地磨:“忘了,再尝尝。”

江鹤苓失笑,偏头想躲,闻弈便吻他的脸侧,下巴。

在地毯上玩酒杯的阿尔法试探着伸出舌头,要去舔杯子里剩下的酒水。

“阿尔法。”江鹤苓余光瞥见,便开口喊了一声。

阿尔法听到声,转头看向他俩,又大又圆的黑眼睛清澈无辜。

“你不能喝。”江鹤苓说。

闻弈转头看向那只傻猫,心说这猫应该听不懂,却没想阿尔法盯着江鹤苓看了一会儿,张开嘴发出一声低柔的猫叫,像撒娇。

“不可以。”江鹤苓又说。

阿尔法仿佛真的听懂了,规规矩矩地坐在地毯上,没再试图尝一尝酒香。

闻弈挑起眉梢:“它能听懂你的话?”

江鹤苓不置可否,喉间发出一声类似“嗯”的气音。

阿尔法坐了没一会儿,便跳上床,踩在闻弈的胳膊上,将脑袋凑到他的颈侧,一耸一耸地轻嗅着。

“它这是在干什么?”闻弈问江鹤苓,“看我能不能喝?”

“……”

江鹤苓勾起猫脖子下的项圈,挠了挠它的下巴,然后拍了一把猫屁股,把它赶下了床,转头义正词严对闻弈说:“看你是不是好人。”

闻弈挑眉不语,起身将掉在地上的酒杯捡起来,距离拉近,酒香便在信息素的气味中变得明显,闻弈微微低头,很轻易地就嗅到那股和他信息素如出一辙的酒香。

所以江鹤苓还是很需要他的信息素。

是因为临时标记?还是因为江鹤苓自己。

闻弈的心情忽然有点复杂,甚至有点心酸,他想开口问一个答案,却在对上江鹤苓视线的时候放弃了。

有时候,糊涂一点或许会更快乐。

他走回床边,又把江鹤苓压了回去,将**坐实了。

“闻什么酒香,吻我才能快活。”

快活吗?

在临时标记没有消失之前,每一次靠近闻弈,江鹤苓都是快活的,亲吻,抚摸,做嗳,都是极快乐的事情。像是毒药一样让人上瘾,让人迷离,让人忘乎所以。

就算江鹤苓还记着沈婷的叮嘱,可还是让闻弈闹到了最后。

或许是压抑太久,闻弈比任何一次都要失控。意乱情迷的时候,Enigma在本能的驱使下,想要完全的占有江鹤苓。

当体内生/Z/腔随时都可能被刺穿的时候,江鹤苓在疼痛中清醒,本能地挣扎想逃,闻弈如梦初醒,他把江鹤苓困在怀里,放缓速度,远离了他的禁区。

高朝的时候,闻弈本能地俯首在江鹤苓后颈,犬齿想要刺穿皮肤进行标记,但江鹤苓没让,反而给他套上了一个金属项圈。

金属的冰冷触感让闻弈从情*中清醒,他垂眸看着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项圈,眸底颜色转深。

这项圈是金属制的,约莫半指宽,通体银黑,显然不是宠物项圈,而是一个佩戴式的抑制剂,作用类似于被淘汰的止咬器,用来抑制alpha的犬齿冲动,避免腺体标记。

闻弈不笨,他只是不想去想那么多。

讲的好听是活在当下,讲的难听就是没有远见,甚至有点逃避的意思。

江启元和艾瑞之间的关系,他不清楚吗?

清楚。

同时他也清楚这是他无法左右,无法改变的事,所以他不去想太多,走一步算一步。

等到真的到了不得不面对的那一天,或许他就知道自己会怎么做了。

也许那一天不会到来,他可以顺利地把江鹤苓送回一区,然后就只需要考虑自己如何申请调职,留在江鹤苓身边。

可是世事无常,多的是事与愿违。

孙平被牵扯进走私案中,让联盟的局势紧张,也让闻弈和江鹤苓之间的关系变得微妙。

尽管现在一片祥和,和他们彼此都知道,平和温情的表皮下,是暗流涌动的试探与怀疑。

闻弈明知道江鹤苓是不想让他标记,却仍然舍不得捅破这层窗户纸,沉默地凝视江鹤苓好几秒,他放弃了质问,玩笑一般将这事儿揭过。

“这是干什么?也把我当小猫吗?”

江鹤苓笑,扫了一眼闻弈高大的身躯:“你算什么小猫。”

“上回还说我是合格的保镖,今天就猫都算不上了,”闻弈将脑袋埋在江鹤苓的颈侧,意味不明地低声问道,“所以少爷,您到底是把我当保镖,还是什么猫猫狗狗?”

江鹤苓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抬起眼尾反问他:“你觉得保镖能上我的床吗?”

闻弈动作一顿,沉默片刻抬起头,对上江鹤苓近似温柔的眼神。

“保镖不可以,”他瞥了一眼在地摊上打滚的橘猫,“猫猫狗狗可以?”

江鹤苓抿唇笑了一声,抬起下巴吻在他嘴角:“你可以。”

闻弈被哄好了,就为江鹤苓这一句“你可以”,他心甘情愿地戴上这和猫项圈差不多的项圈抑制器,克制住他想要标记江鹤苓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