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酒、美食、美女、美景,罗亦安船上满载着“天下四美”,穿越了开罗大运河,向着印度洋全速航行。

船头三位美女正在享受太阳浴;船内,厨师佩琦完成了最后一道烹饪工序;船尾,罗亦安与摄影师艾伦正在打飞碟。

战舰式游艇是全封闭游艇。船头甲板有一块符合人体曲线的波浪,这块波浪形的凹坑,被刷成白色,以同周围区别,铺上一块毛巾就可以舒适的享受日光浴。

“战舰72”型游艇,这块凹坑可以并排躺七个人,同时晒太阳。三位美女躺在这里,地方宽敞的可以打滚。

船尾不断的响起枪声和呼喊声。随着一声“开”,紧接着会传来“嗡”的一声,这是飞碟弹射器弹出的两个飞碟,紧接着,两声枪响连续传来,偶尔会传来一声“double”的欢呼声。

船走得很快,但很平稳。佩琦端着一个托盘,拎着一个大冰桶来到船头,响亮地喊道:“姑娘们,有美食了,快来尝尝我的手艺。”

拉沃蒂在模特台上习惯了展示自己的身体,她晒日光浴时浑身**,挺翘的乳尖伸向天空,听到佩奇的话,她懒洋洋的说:“谢谢,这几天我吃得太多,现在我需要节食……你怎么不把这美食送到船尾?”

苔温妮翻身坐了起来:“我可不打算节食……佩奇的手艺可不容易尝到,这次是什么好东西?”

“海蜇,红海是世界上盐度最高的海域,这里的海蜇与枪乌贼很美味,港捕捞上来的红海海蜇新鲜滑爽。红海枪乌贼,掺上一点虾酱,加入迷迭香,是一种著名的咸酱,用这种咸酱拌海蜇简直是绝世美味。

新鲜,这道菜最大卖点是在新鲜,枪乌贼与海蜇上一分钟还在海里,我用最快的速度完成这道菜,完全保留了它们原味。

拉沃蒂,你真不打算尝尝吗?告诉你一句名言:生命本身其实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只是你自己赋予你的生命一种你希望实现的意义,因此享受生命的过程就是一种意义所在。”

拉沃蒂取下了太阳镜,目光扫视着那个托盘,嘴里说:“你的口才和厨艺一样出色,上帝,我总经不起你的**。”

克里斯蒂娜嘴唇蠕动,不是为垂涎,而是在嘟囔:“枪乌贼、海蜇,前一分钟还在海里畅快的游泳,下一分钟却被你盛在餐盘里,怪不得别人说你掠杀动物。”

不过,克里斯蒂娜却没把这话说出声来。佩琦以为她嘴唇蠕动只是嘴馋,一阵冰凉过后,克里斯蒂娜觉得嘴中多了一种滑滑爽爽的感觉。

“尝尝”,佩琦热情地介绍说:“你知道分子烹饪法吗?这是一种最时髦的烹饪法。用液氮代替炉火,在液氮状态下用糖炸出来的食品比油炸出来的食品还要鲜嫩……

这艘船上居然有液氮制取装置,你尝尝,我用液氮冰了一下海蜇,你瞧,这个餐盘现在白雾缭绕,那不是蒸出来的热气,而是氮气,这叫‘冰沸’。

这种‘冰沸’的海蜇,味道棒极了。我保证,你们会用整个余生回味它的鲜滑。”

整个余生……,躺着的三位姑娘都理解了佩琦这话的意思。

食用液氮的卫生标准很高,生产这样一桶液氮需要消耗巨量的能源。这样高昂的能源,再加上佩琦这样级别的厨师,以她们三人的身份,或许今生再无可能享受到这样的美味,所以她们才会用终生来回味。

这样的**还不够大吗?

三位姑娘顾不得矜持,顿时把节食主义抛到脑后。她们爬起身来,狼吞虎咽的抢食起来。

吃光最后一块海蜇,克里斯蒂娜才想起拉沃蒂刚才的话,略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这么美味的食物,你为什么不给船尾送去一些?”

此时,船尾传来干脆利索的两声枪响,拉沃蒂伸了个懒腰,黑亮的皮肤在红海的阳光下油润闪亮。

“这一定是那个冰人开的枪”,她说:“艾伦开枪显得迟疑未定,好像每打一枪都在思考,只有那个冰人,他开枪既果断又坚定。两声枪响,频率固定不变。”

佩琦赞同的点点头,顺便回答了她们的问题:“男人专心杀戮的时候,没有胃口,我不想让我的厨艺被硝烟污染。”

苔温妮打着饱嗝,盯着佩琦拎来的冰桶:“上帝,这几天我都醉醺醺的,这船上有太多的美酒。今天,你带来的是什么?”

“白雪黑钻香槟——香槟酒中的巅峰之作,为完美而诞生……嘘,别出声,这是我从他柜子里翻出来的,姑娘们,让我们把它毁尸灭迹……”

法国香槟省白雪酒庄酿造的“白雪黑钻香槟”被誉为世界顶级香槟,“世界十大奢华名酒”中,香槟类酒惟它一个,故而它被称为“香槟之巅”、“香槟王”。

玛丽莲梦露生前曾说过一句名言“我只穿‘夏奈尔五号’,只喝白雪黑钻”。她想用这话显示其生活品味,但最终显示的是奢华无度……

喝了一口冰凉的香槟,克里斯蒂娜欲言又止,连续数次,她终于还是忍受不了好奇心的煎熬。

“我很好奇”,克里斯蒂娜摇晃着酒杯,小心地选择着字眼:“按你这样的厨艺,请你作一次这样的旅行……我们的船主花了什么样的代价?”

佩琦愣了一下,打起了哈哈:“裘皮,我喜欢裘皮,据说,船主是位大裘皮商人,他手里拥有一批罕见的毛丝鼠原料,正在巴黎著名的裘皮店里加工。这位船主许诺,事后,我可以随意挑选一件作为礼品……

哈哈,我总控制不住对裘皮的喜爱,所以……”

佩琦说这话时,语气闪烁,几位姑娘都不认为她说的是事实。但她们却齐齐点头,一脸赞同的表情。

既然不是这个原因,那么船主所承诺的,一定是帮佩琦解决麻烦,只有这个代价,才会让佩琦动心。不过,现在看来,用正常的手段显然无法解除佩琦的麻烦……

也就是说,那位冷冰冰的船主背后有一股势力,可以通过非常手段帮人解决麻烦。而佩琦了解这一切。她相信对方有这个能力,所以才甘愿来游艇,化名做一位普通厨师。

想到这里,三名姑娘不禁打了个哆嗦。

“奇怪,没有大麻,没有毒品,我们的船主冷冰冰的,话也不多,这趟旅行真乏味。”苔温妮转移话题,抱怨说。

“这船上有最好的香烟,最好的美酒,最美味的食物,当然,还有最快的速度”,佩琦劝解说:“听说,当你们离开时,每人还会得到一件首饰作为纪念。

为什么要有大麻呢?据我所知,船主本人从不碰那些东西。你们为什么不试试,好好享受这次旅行呢?我看了,在我的衣柜里有十余套各种颜色的泳衣,这种泳衣全是用顶级的安第斯山羊驼绒织成,每套市价约两千美金。

姑娘们,我建议你们把那些泳衣一一试穿,临走时,把它打到自己的行李包里。我相信,这也是船主本来的意思。

穿上泳衣,只要你们有兴致,可以立刻叫船主停船,游泳、钓鱼、潜水……游艇上好玩的东西很多,为什么不呢?”

几个姑娘正商量着如何玩耍,船上响起一阵“叮叮”的铃声。

“跨过红海了”,拉沃蒂欢呼道:“马上进入阿拉伯海——广阔浩瀚,热带的阳光,水果……上帝啊,我们要到亚丁玩了。”

船尾的枪声停止了,过了一会儿,罗亦安扶着船舷走到船头。三位姑娘一点没有回避的意识,她们继续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罗亦安的目光扫过空的餐盘,扫过空酒瓶,目光最后停留在拉沃蒂**的胸膛,沿着她优美的颈子往下梭巡。最后,直接定在她高耸浑圆的胸乳,和上头两点诱人颤动的蕾花上。

“好美的胸线。”他轻叹了一声。

佩琦举起空酒瓶,晃了晃,醺然的笑着说:“我忘了毁尸灭迹。”

罗亦安淡淡一笑:“没什么,美酒本来就是供人喝的。不过,下次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翻我的东西。”

克里斯蒂娜抓起身边的防晒乳,一手伸到背后,去解胸衣的带子,撒娇说:“可以帮我搽下防晒乳吗?”

罗亦安摇摇头,轻笑:“姑娘们,我们已到了宽阔的阿拉伯海,马上就要全速航行了,请你们注意安全,或者,你们回舱去,等待船速降下来再到甲板上玩。”

苔温妮惊讶地问:“我们不在亚丁港停靠?”,她的话中充满失望。

亚丁港是一座奢华的城市,依靠石油而富的阿拉伯人在这东西方交汇点上,汇集了全世界最昂贵、最奢侈的物品。三位姑娘在这次旅行中稍赚一笔,本想到亚丁港大肆狂欢,可看罗亦安这架势,他根本没有停靠亚丁港的意思。

“不,日落时分,我们将在索科特拉岛停靠,在那儿补充给养,你们可以在那儿潜水游玩。我们停留一天后驶向马达加斯加。”

索科特拉岛位于红海海口,岛上药材丰富。古印度人不断到这个岛上获取乳香、龙胆、龙血树、没药、芦荟、麝香猫、龙涎香等珍贵药物,他们把这个岛称之为“幸福岛”。而古埃及法老也经常派人到这座岛上收集珍贵药物,重点购买岛上的乳香,为制作木乃伊之用。据说,当时乳香的卖价高于黄金。古埃及人开始称这座岛为“班赫”岛,意为“神奇岛”。

不过,这座岛由于地处红海海口,高盐度的红海海水与阿拉伯海水在此碰撞,所以,它的港口水位很浅。季风来临时,甚至连中型游艇都无法停靠,所以这座岛虽然地理位置优越,却一直没有大的开发价值。它最后一个主人是苏联,20世纪80年代末苏联解体后,才把军队从岛上撤走。至今,岛上的人连穿鞋子的习惯都没有,所以这座岛又被人们称为“处女岛”。

“幸福岛?神奇岛?处女岛?哈哈,我们的行程真精彩”,听到船要停泊索科特拉岛,连佩琦都有点失望,不过,船主的意志高于一切,她勉强振作起精神,安慰大家:“那个岛上香料很多,我可以采购一些香料,为你们调制出特殊的美味。”

几位姑娘与佩琦收拾了东西,怏怏返回舱内。艾伦已坐在蝶厅内,大口大口的喷吐着雪茄。

“游艇生活并不好”,克里斯蒂娜抱怨说:“我的意思是说,它并不像人们描述的那么美好,缺少娱乐设施,每日除了大海就是大海,上帝啊,再这样下去,我要疯掉了。”

艾伦喷出一个大大的烟圈,无所谓地说:“我的感觉恰恰相反,也许,这就是男人跟女人的不同。

嗯哼,我的拍摄工作已经完成,我将在孟买登陆,可惜,我就要告别雪茄、美酒、咖啡……真是享受啊。

船正在加速,也许你该享受一下豪华浴缸,让佩琦领你去,罗杰先生的卧室里,有一个大的豪华浴缸,打开落地窗,放些劲爆的音乐,洗个热水澡,也许你的心情就会好点。”

“哇!”,克里斯蒂娜与苔温妮一起尖叫起来:“佩琦小姐,你享受过那豪华浴缸吗?感觉怎么样?”

佩琦脸一红,躲闪的说:“我替先生送晚餐时,曾经看过那个大浴缸。嗯,海风吹过,放点音乐,旁边放瓶美酒,我想感觉一定很不错……我那瓶白雪黑钻,就是在浴缸边找见的。想试试吗?”

克里斯蒂娜举起双手,跳着脚说:“我先来。”

此时,罗亦安已回到了操舵室,安鲁正守在那里,见他进来,他起身让开了位置。

“甲板上风很大。”罗亦安提醒说。

安鲁的脚步停顿了一下,他摇摇头说:“不,我不打算参与你的事。我还是回客厅去,等你做完,喊我。”

操舵室的门关上了,罗亦安掏出钥匙,拧开了一个隐蔽的机关,启动了游艇上不为人知的另一副操作系统。

游艇内,三位姑娘在佩琦的带领下,蹑手蹑脚的走进了罗亦安的卧室,她们虽然动作夸张,可一点没有做贼的意识。

“哇!”,几位姑娘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这间舱室,一声惊叹过后,她们立刻被罗亦安船头一副晶莹的面具所吸引。

“这里还有一副面具。”

那副面具闪耀着璀璨的幽蓝光,克里斯蒂娜一步抢上前去,抓起面具往脸上套:“这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面具,透明的,肯定不是玻璃,玻璃没有这样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