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花很大一束, 徐祁年走过来之后,握住喻修景捧着花的那条手臂。

“沉吗?”

“有点儿。”喻修景点点头,把花交给徐祁年抱着。

徐祁年另一只手去牵起他, “我们去海边走走吧。”

这个时间,海滩上几乎没有人。海风比平常显得大一些, 喻修景的头发被吹得很乱, 要常常用手拨开。

“我想脱鞋,”喻修景仰着脸,晃晃和徐祁年牵在一起的手, 同他商量, “反正回去就能洗澡了, 不会玩很久的。”

徐祁年停下来,无奈地说:“好吧。”

喻修景脱了鞋袜放在一边, 弯下身挽了裤脚。

他走在靠海的那一侧,沙子很柔软也很干净, 踩下去真的会向下陷,让他感到一种被治愈的平静。

“有这么好玩儿吗?”徐祁年笑着问。

喻修景摇摇头,突然沉默了一会儿, 和徐祁年说:“我觉得李不凡会看到的。”

他们都停下脚步, 浪花沿着沙子爬上来, 沾湿喻修景的脚。

“嗯……”徐祁年低头在他侧脸轻吻一下,松开同他牵着的手, 盖在喻修景后腰上, 朝自己轻轻地压。

“别难过, 他只是去了一个他觉得会更好的地方,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今天他也会很开心。”

“我知道……”喻修景靠在徐祁年肩膀上, 抬着脸,和他慢慢地亲吻。

渐渐这个吻变得深入,徐祁年还挂念着喻修景光脚浸在海水里,一用力将他抱起来一些,喻修景就踩在徐祁年的脚背上。

虽然这边气候温暖,但始终是冬天,也要比平时凉上许多。

亲吻和海风一样咸湿,喻修景用手指挑开徐祁年额前的头发,摸摸他的鼻梁,说:“我之前拍的《失意》,申报奖项了,冬天要去电影节,我们一起去吧。”

北欧的冬天很冷,在徐祁年的监督下,喻修景穿上了自己最厚的衣服。

他们下飞机的时候,机场几乎人满为患。粉丝们喊着喻修景的名字,手里举着小横幅,安保把喻修景和徐祁年围住,徐祁年怕喻修景受伤,一只手摁着他肩膀。

完全没想到在国外还会有这么多人接机,从机场出来喻修景都觉得松了口气。

导演高启敬在几天之前就到了这座城市,已经去了很多地方旅游。

下榻酒店之后,容悦立刻带着团队过来和喻修景核对接下来几天的具体流程,等所有事情安排好,已经是深夜了。

徐祁年洗完澡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客厅里只剩下喻修景,茶几上还摆着好几杯喝过的咖啡。

“他们走了吗?”徐祁年在喻修景身边坐下。

喻修景靠过来,闭上眼,疲惫地点点头:“在这边的这几天都会很忙。”

“我在酒店里等你就好了。”徐祁年任他靠着肩,拿起茶几上的水壶倒了一杯热水,先递到喻修景唇边给他喝,又自己喝了一口。

“紧张吗?期待拿奖吗?”徐祁年笑着问他。

喻修景摇摇头,“顺其自然吧。”

“好……”徐祁年偏头吻他,喻修景很乖地仰着脸,慢慢回应。

亲了一会儿,徐祁年把人抱起,朝房间走。

“颁奖典礼那天,我在保姆车里等你。”

虽然说着顺其自然,但颁奖典礼的前一天晚上,喻修景还是失眠了。

他撑着手,低头看熟睡的徐祁年。

喻修景有特别执着这些奖项的时候。在这个圈子里,谁不想拿到这样的荣誉呢?有时候喻修景都在想,是不是只要拿到奖,他就算完成梦想了。

人总有忽然就长大的时候,第一次站在领奖台上那天,喻修景觉得这天就是他生命最重要的节点,他拿到这个奖项,才发现他可能和绝大多数人不一样。别人都觉得荣耀,觉得得到,只有他意识到自己失去无数。

红毯上灯光闪烁,喻修景和《失意》剧组一起走过,身边是另外一位主演秦书文。

颁奖典礼正式开始,现场安静下来。

到颁发最佳男主角奖项的时候,摄像头对准了几个候选人。

场内并没有十分明亮,灯光聚集在舞台上,让全世界看到每一个能够站在那里的人。

主持人念出喻修景的名字,现场响起掌声。

他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就在秦书文激动又羡慕的目光中站起身,走向那个中心。

事先没有准备好获奖感言,喻修景用滚烫的掌心握住那只奖杯,思考片刻,他平直地看向前方。

“感谢所有为这部戏不断努力,精益求精的电影人,感谢导演邀请我加入这部电影的拍摄和制作。这是我第二次拿到最佳男主角的奖项,两次拿奖,我的生命中都发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

“入行这么多年,一路走来,我对很多事的看法出现了改变,我被推着往前走,这样成长了很多。从小到大,我都很热爱电影,但成为演员是出于偶然。为了能够留在屏幕上,我牺牲了很多,吃尽苦头的时候也会觉得很不值得,想要放弃。但这一行同样磨砺了我,让我有机会实现我的梦想,给我带来从前难以想象的财富和名声。”

他停顿片刻。

“到今天,我更加懂得珍惜身边的一切,最感谢所有的爱带给我勇气。”

结束之后的新闻发布会时间很长,喻修景挂念徐祁年还在外面等他,心不在焉。

喻修景平常就很少接受采访,如果有也只回答和工作相关的问题,记者们当然不会放过每一次能够采访到他的机会。

虽然之前喻修景和徐祁年的婚礼很低调,但也没办法不被知道。他们在嘉宾面前亲吻的照片网上传得很疯了,但关于这场婚礼,圈子内去参加的人在镜头面前都只是一笑而过。

记者们问够了电影,把话筒递到喻修景这边。

“最近您和您的爱人复婚了,你们还举办了婚礼,请问你们为什么选择厦门呢?”

其实也没人想到喻修景会回答,他很淡地看了记者一眼,说:“以前我们去那里玩过,喜欢而已。”??说完这句话,他起身要走,记者们马上反应过来,跟在他身后追上去。两边安保迅速围上来,暂时将记者们拦住了。

喻修景只想快点见到徐祁年,他穿过走廊往外跑,马路边停着他的保姆车。

刚远远看到,就有人推开车门走下来。

那道身影是徐祁年,他穿着长款的黑色羽绒服,朝喻修景伸出手。

喻修景跑过去,扑到他身上。

“我拿到奖了。”

“你厚衣服呢?”徐祁年皱着眉,拉开自己外套把喻修景包进去。

外面风大又冷,喻修景穿着一身薄西装就跑出来。

“先上车吧?”徐祁年用温热的掌心搓搓他后背。

“哥我爱你。”喻修景仰起头,捧着徐祁年的脸颊亲上去。

徐祁年很轻地笑,微微侧过脸,抱紧他。

空气湿润,夜里要下雪了。

从发布会上跑走的时候,喻修景手里还拿着那只奖杯。上了车,他和徐祁年并肩坐在后座。金灿灿的奖杯冰冷,但被喻修景的掌心捂热,又直接塞给徐祁年。

“哥你帮我拿……”喻修景语气很软,说完就靠在徐祁年手臂上,自己偏头去看窗外。

徐祁年还以为他是想让自己仔细地看看,但这么珍贵的东西,喻修景应该舍不得放手,徐祁年就说:“我看好了。”

“啊?”喻修景闭了闭眼,“你帮我拿一会儿好不好?有点重。”

原来不是想给他看,就是自己累了。

徐祁年当然说好。

车内的昏暗里,喻修景偏着头,路边的灯光时不时擦过他侧脸,尽管是这样也泛着白。他长得像那种极度娇气的人,有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不知人间烟火的小少爷气质。

但其实喻修景和娇气不怎么沾边,他更像一棵挺拔的杨树,或者一丛开得刚好的百日菊。

难得想让徐祁年帮这样小的忙,这种听上去那么没道理的要求,却能让徐祁年觉得开心。

上车没多久,容悦的电话打过来。

喻修景还以为是她要批..评他连采访都没结束就跑了,没想到容悦问的是:“你还没签进公司之前,在厦门机场弹钢琴,被一个外国人拍到了,这件事还有印象吗?”

说没印象是假的,容悦话音刚落,喻修景就想起那件事情的缘由。

当年高考结束,他接到在厦门拍摄的戏,角色半途被换掉。因为觉得不公平、委屈,还有茫然,就算是喻修景这样好像在乎得很少的人,也会有莫欺少年穷的高傲。

“怎么了?”喻修景问。

他这样说,徐祁年也跟着看过来。

“没什么,我只是在像我们要不要解释一下为什么当时你哭了。”容悦其实也纠结,毕竟是这么久之前的事情了,再说当时喻修景正在弹琴,完全可以说是因为那首曲子动容。

“不解释了吧,”喻修景说,“不用解释了。”

容悦思考片刻,回答:“好吧。”

挂掉电话,徐祁年勾了勾喻修景的下巴,问他有没有事。

喻修景摇摇头,手机点开微博,果然很快就翻到了那个视频。

发布者正是拍摄视频的外国人,他是因为这一次的电影节,才想到很久之前拍过的这个视频里的男生,和今年拿奖的这个演员很像很像。

视频一点开,徐祁年坐在旁边,低头就看到了。

这么多年,不管是谁,养得多好,都很难长不变。只是有的人变化多有的人变化少,或者这里变得多,那里变得少。

只是突然看到十八岁的喻修景,徐祁年也有一些难以说出的感觉。

“原来当时也哭了,”他用嘴唇贴了下喻修景发顶,“很委屈是不是?”

视频放到结尾,喻修景关了手机,垂眸看着被徐祁年拿在手里的奖杯。

“不委屈了。”

房间在顶楼,从电梯出来,徐祁年牵着喻修景。

刷卡开了门,喻修景就迫不及待地脱掉了厚重的羽绒服。

两个人进了卧室,徐祁年把奖杯暂时摆在床头,问喻修景要不要拍一张照片。

喻修景单腿跪在床边,俯下身抱住徐祁年,摇摇头,在他后颈亲了亲。

“今天怎么舍得撒娇了?”徐祁年逗他玩儿,“我成你跟班儿了?”

明明知道他是开玩笑,喻修景还是有点脸热。

“啊。”他张嘴咬了徐祁年一口。

“得,胃口没养大,胆子养肥了。”徐祁年捏着他手,一拉一推,反身把喻修景压在身下。

眼神对上,两个人渐渐靠近,徐祁年含住喻修景的嘴唇,很慢很慢地吮。他牵着喻修景的手放在自己皮带上,喻修景就摸索着解开来抽掉,皮带头落到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虽然车里暖气开得很大,喻修景身上暖和了一些,但手还有些凉。徐祁年捏了捏,牵过他手放在自己后腰。

吻一直没停过,徐祁年的手掌从喻修景毛衣下摆钻进去,摸了摸他小腹,喻修景虽然闭着眼,但也能感觉到他手上戒指的冰凉。

徐祁年身上有很干净的味道,让喻修景想到初雪的感觉。

床铺得很厚很软,喻修景的头发贴着枕头,神色模糊地望向徐祁年。

他的眼睛里总是情绪很多,偏偏竟然还像一湖清澈的水。徐祁年很深地吸了一口气,低头再去吻他的时候,他抬手轻轻推了一下,摁着徐祁年小腹让他躺下来,用那种温顺而虔诚的眼神看他,而后俯身低下头。

“小景,”徐祁年捏住他后颈,“不用这样。”

喻修景摇摇头,第一次拨开徐祁年手,撑着他腰。

喻修景以前也从来没做过这个,因为徐祁年总是拦着他。他不会,但是善于学习,徐祁年怎么说他就怎么弄。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味道,徐祁年把喻修景抱起来带进浴室,和他一起站在洗手台边。灯光下,他整张脸都是粉红色,像过..敏那样有轻微反应,嘴唇肿了一些,让喻修景觉得不舒服,他就用舌尖轻轻舔一下。

镜子里,徐祁年从后抱着喻修景,手指和他的扣在一起压在台面,垂眸盯着他。

“难受吗?”徐祁年问。

喻修景摇摇头,出声的时候才发现嗓子有点痛,顿了顿,才说:“我没事。”

徐祁年用手掌盖住他脸,轻轻抹了一把,才放开他去拧毛巾来擦。

灯光温暖,喻修景靠着洗手台,闭上眼等徐祁年给他擦脸。温热的毛巾捂上来,让喻修景觉得很舒服。

擦干净之后,徐祁年把毛巾随手扔在一边,偏头去吻他。

喻修景很自觉地靠过去一些,小腹和他紧紧贴着,觉得很烫。

浴室里待了很长时间,徐祁年把湿淋淋的喻修景从里面带出来,给他擦干身体穿上睡衣。

喻修景很困了,看到徐祁年在他身前蹲下,刚刚走过去,就被徐祁年捞着两条腿背起来。

以前徐祁年没有背过他,喻修景趴在他肩膀上,不出声地笑。

快睡着的时候,喻修景听到徐祁年轻声提醒:“明天记得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我知道……”喻修景偏头亲亲他手臂,“来的时候就打了。”

雪下了一整夜,醒来的时候喻修景觉得周围冷了一些,就徐祁年那边靠。

徐祁年迷迷糊糊醒了,把他抱过来,又闭上眼。

在酒店里休息了一天多,喻修景说想出去看雪。

出门的时候徐祁年换了一把大一些的伞。雪下得很大,地面上有一些积雪,喻修景穿着比较短的雪地靴,和徐祁年牵着手。

毕竟是在国外,认识喻修景的人不算多,他只戴了口罩,还是为了保暖。

临近圣诞,大街上节日气氛浓郁。

清晨有工人扫雪,扫帚唰唰地响。

和徐祁年牵着手走在街上,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对于喻修景来说,自然又普通的生活,已经离开太久了。

他们漫无目的地逛,一整天下来,喻修景给徐祁年又买了一身新衣服,自己却什么都不要。

坐在豪华餐厅的角度吃完晚餐,喻修景突发奇想,说想去泡温泉。

他想做什么都可以,徐祁年用纸巾擦了嘴,给司机打电话。

因为是在国外,喻修景的司机换成一个本地人,徐祁年用当地的语言,和对方流利地交流。

喻修景坐在他对面,用掌心盖住徐祁年放在桌面的手。徐祁年看他一眼,继续说话,却在桌下把腿靠过去一些,和喻修景的紧紧贴在一起。

两个人站在路边等车,喻修景才说:“上次和你去泡温泉,觉得很舒服。”

但多少还是有一些不那么愉快的氛围,喻修景想这么舒服的事情,应该好好地再经历一次。

因为去得太突然,到温泉酒店的时候时间已晚。

喻修景在车上靠着徐祁年睡了一觉,下车的时候人还半梦半醒,挽着徐祁年的手找不着北。

他这副迷糊样子,逗得徐祁年笑了笑,然而一进房间,喻修景又忽然清醒了。

他们一起进浴室洗漱,喻修景身上只剩一件毛衣的时候,徐祁年突然转过身,圈着他腰拉过来亲吻。

有时候徐祁年的亲吻很强势,他会用手肘的位置卡着喻修景的脖子,让他完完全全紧密地贴住自己,脑袋也被迫仰着,呼吸都被占有。

坐在温泉池里,喻修景靠着徐祁年,好像要这样近得和他在一起才能不沉下去。

在水里待够了,徐祁年捞他起来,简单清洗一下抱上床,扣着他手压在床单上。

喻修景起初只是发出很微小的抽气声,声调慢慢就变得奇怪一些。

徐祁年亲亲他脸,和他说周围没有人,喻修景脸色变红,微微瞪大眼睛,明白过来徐祁年是什么意思,顺从了一些。

第二天他起不来,到傍晚才有一些精神。

徐祁年带他朝外走,喻修景才发现原来他们在很高的地方。

丛林里有一个小公园,一些过来旅游的家庭会带着孩子们来玩。木头做的秋千还空着,徐祁年问喻修景想不想试试,也没等他回答就把他推上去。

其实喻修景不害怕,但如果徐祁年不在,他对**秋千是没有安全感的。

印象中,在喻修景很小的时候,他应该也玩过几次秋千,不过是小区里那些健身器材中的一个。

杨晴没有多少时间陪他,有时候喻修景陪妈妈看小卖部,觉得太无聊就跑出去玩,自己用脚蹬一下地板,秋千就能带着他晃**好一会儿。

空气很冷,在山里更冷,喻修景虽然坐在秋千上,自己没动,但也出了一些汗。

徐祁年就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等喻修景**过来,徐祁年扶着他的后背轻轻朝外一推。

玩了一会儿,旁边几个小孩见喻修景笑得很开心,都走过来看。

喻修景不好意思,等秋千落地,自己跳下来,牵着徐祁年走了。

黄昏日落的时候,天气好了一些,喻修景和徐祁年一起坐在落地窗前看日落。

心理医生给他们打了一通电话,和喻修景聊了聊最近的情况。

喻修景的心理治疗没有停止,只是不需要再吃药了。他肉眼可见康复许多,笑的样子也比从前好看。

他们在温泉酒店住了三天,后来又回到城市里的酒店。

两个人实际上是在旅游,却谁也没有做攻略,没有人提议说要去哪里。因为去哪里一点都不重要,喻修景只是想和徐祁年待在一起。

中间唯一的插曲是喻修景喜欢上了一部剧。天气冷,房间里有很厚的暖气,温暖如春,但喻修景还是想和徐祁年靠近一些,他穿着宽松的长袖T恤,靠在徐祁年肩膀上,很专心地观察导演给的细节。

说好陪他一起,但徐祁年总是不太认真,时不时就要偏头吻他。喻修景挂念着剧情,还想要一边侧头看,又被徐祁年握着脖子带回来,很轻易就抱到腿上去。

“长胖了点儿。”徐祁年揉揉他头发。

喻修景每顿还是吃得很少,但总归比之前要节食好。电视屏幕明明灭灭,微弱的光照得他半只眼睛很亮。

“我想看电视……”喻修景把徐祁年已经伸进衣服的手拎出来,“他们马上就要知道真的有怪物存在了。”

喻修景在说剧情,和徐祁年强调这一段很重要。

电视里的声音吸引着他,徐祁年无奈地抱住他,埋在他胸膛吸了口气。

“好吧,那你看。”

他话音一落,喻修景就转了个身,窝在徐祁年怀里,津津有味地盯着电视。

真有这么好看?

徐祁年看着喻修景侧脸,凑上去一下一下地啄吻,喻修景就跟着他的动作不断眨眼睛。

最后喻修景妥协,关了电视,说:“哥,算了,我不看了。”

“看啊。”徐祁年没想不让他看,伸手想去拿遥控板,被喻修景按住了。

“算了。”喻修景声音很轻,从下往上退掉徐祁年的衣服,眼睛不受控制地看他因为坐姿卷起来的小腹。

“不看了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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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