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时壹正在院中整理他们采摘回来的野果。

莫名涌起一股滔天的燥热,直冲他的腰间顺流而下,瞬间只觉什么东西隐隐约约地流了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感到羞耻,紧随而后的一击猛烈冲击的热意,直接让他双腿瘫软,倒下的同时,顺手打翻了刚整理好的野果子。

听到动静,裴刑立马从屋里跑了出来,看见时壹倒在地上,赶紧把人抱了起来,这一抱就发现了人不对劲。

时壹整个人都被热气烧迷糊了,一挨着裴刑,立马往他身上贴,双腿缠着他的腰身,小脸紧紧贴在他脖颈处的皮肤,声音甜软地喊着他的名字。

裴刑喉结上下滚了滚,一手托着他的屁股,一手抚着他的背拍了怕,三两步夸回了房间。

到了房间,时壹还是牢牢地缠着他,不肯放手。

裴刑又是亲又是哄,人才稍稍远离他一点,趁着这个空隙刚解开腰带。

时壹又贴了上来,闷这脑袋往他怀里钻,看他这不得其法的样子,裴刑一下笑了,抬手捏着他白嫩的下巴,吻了上去。

像是身体里的火山有了喷发口一样,时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扬着脑袋尽情地吸取他的温度。

山间清风微凉,竹屋里一片火热旖旎,隐隐地传出几声令人脸红心跳的甜腻声音,惊扰了小院里来觅食的山雀,小山雀好奇地歪着脑袋,扑棱着翅膀飞了过去,刚站在那小屋前的栅栏边,突然爆发出一声高昂撩人的欢愉声,吓得直接扑棱着飞走了。

这一次的情潮期,虽然没有成亲那次来得猛烈,却也磨人的很。

像是淅淅沥沥的小雨,断断续续地牵连不断。

此时他能清楚感受到体内,那一波接着一波令人抓狂的燥热,无力地他只能紧贴裴刑。

热度褪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虚脱,直接在裴刑怀里睡了过去。

裴刑吻了吻那带着红晕的小脸,拉过一边的薄被褥盖住了时壹光裸的身体,把人放到了身侧,起身捡起丢在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提着油灯去厨房炖了热汤。

等裴刑炖好,端了一碗再走进屋,时壹已经醒了,坐在**薄被滑到了腰间,**的上半身全是暧昧的痕迹。

见他进来,揉了揉快睁不开的眼睛,哑着嗓子有点委屈问;“你去哪儿了?”

时壹并没发现他此时的语气有多委屈,仿佛受了伤的小猫一样。

裴刑瞧他这样心都软了,赶紧把热汤和油灯放在了桌案上,过去拿了件衣服包裹着他**的身体。

抱着时壹到了桌案旁,放在自己腿上,端过那碗的热汤,舀了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喂给怀里的人。

“半天没吃东西了,喝点东西再睡。”

闻见香喷喷鲜美的气味,时壹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一口吞了那奶白诱人的汤汁。

“好喝!我自己来吧!”时壹眼眸一下亮了起来,拿过他手里的汤勺,让他把碗放到桌案上,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又抬着脑袋问,“你吃了吗?”

“吃过了。”裴刑抚去他脸上的发丝说,“慢慢喝,不着急,不够锅里还有。”

时壹摇了摇头,说不要了,这一碗就够他喝得了,这大碗跟个小盆一样,再来一碗他都喝不下了。

裴刑轻轻揽着他的腰身,或许时壹并有没发现,他在这次情潮期里整个人温软了许多,还特别依恋他。

再往后三天里,裴刑也终于见识到了时壹对他依恋的程度。

原先因为服用红莲果,时壹整个人显得有些迷糊,这次人全程都清醒,热潮过去后,还有力气在院中玩一会儿。

但却一刻都离不开裴刑,一看不见他的身影,立刻就委屈兮兮地喊,眼里还泪巴巴的,弄得裴刑也是一刻都舍不得离开他。

时壹这次的情潮期一共持续了七天,前三天热潮来得凶猛些,一天差不多要三个时辰才能结束,后面几天也就一个半多时辰,只是粘裴刑粘得很。

在这密林深处,也无人打扰,时壹又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裴刑这几天索性放开了,按着人来了个痛快,就是时壹每次情期间声音很大,幸好是在山间也不怕人听见。

这最后一天的下午,日光格外明媚,晒得人暖洋洋的,裴刑抱着脱得光溜溜地时壹坐在温泉里。

而在不远处的小溪边,朱老三那一伙人嘻嘻哈哈,吃一口烤肉,喝一口小酒。

“老三,这次我们跟着你,算是又发了一笔大财了。”

说完那人畅快地大笑了起来,朱老三受了人恭维,越发得意起来,面上还装作镇定。

“好说,好说,多亏了兄弟们的福,能陪我一起来这深山老林。”

“哈哈哈,跟着老三准没错,我们一路顺利的很,都没碰到什么大的野兽,旁人哪有这运气啊。”

朱老三也颇为得意,他自幼运气好,什么危险都能逢凶化吉。

连上赌坊都是十赌九赢,赚了一大笔钱。

这次他在中州赌坊无意听到中州城的城主想要寻灵芝,他这便带着一帮兄弟来了,哪想还真给他找到了两颗,而且年份还不低。

“赶紧吃,我们趁着天色还早,再去里面找找,能多找一颗就能多份钱。”

这帮人对他的话深信不疑,填饱肚子后纷纷行动起来。

朱老三让人分成了三波,他自己带着了两人。

也是得巧,朱老三喝酒喝多了与那两人分开,去方便了一下,这一抬头瞅见远处隐藏在密林深处的竹屋,好奇心驱使着他走了过去。

还没有走近,就听见了断断续续地暧昧声,他一下放轻了脚步,

这竹屋的院墙,是用一丈高的老竹围起来,听着那娇娇软软,像是要把人腻死得声音,一下勾起了他心里的燥火,这声音一听就是个娇夫郎。

朱老三为人好色,尤其喜欢这漂亮的小哥儿,因为没有碰见漂亮能生的哥儿,而娶了一个女子,成了他心中的一大遗憾。

先前又见过裴刑领回来的那个小夫郎,在心里惦记了好久。

他还特地跑去了中州小馆楼,包了几夜花魁,那花魁虽然漂亮,但还是比不过那个小夫郎。

他这段日子,脑子里全是时壹那张绝色美艳的小脸。

这下听见这娇腻腻地小夫郎声音,一下屏住了呼吸。

猫着腰上前透过缝隙,看见里面**地场景,一块黑色大石头挡住了人,只横伸出来一条白皙如玉的腿,脚踝处戴着银铃,脚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

那条腿上下浮动,带动了脚踝处的银铃,叮铃清脆的声音伴随着甜腻暧昧地声音,听得朱老三浑身血气一股脑地冲向身下,瞬间忘了呼吸。

他舔了舔嘴唇,咽了口吐沫,也不知道偷看了多长时间,只听见哗啦响的水声那小哥被推到岸边。

见他上半身通体白净,布满了暧昧的痕迹,下半身隐藏在水里,被挡得严实看不见。

那小哥无力地趴在岸边,低着的脑袋突然仰了起来,脖颈划出一个优美的弧度,从那张红艳饱满的小嘴发出一声长长的欢愉。

看见那绝美的小脸,朱老三瞬间瞪大了双眼,脸紧紧地贴在竹子上。

让他惦记的小哥,此时上半身**,沐浴在金黄色的日光下,皮肤白得发光,上面还有水珠流动,那张美艳动人的脸蛋,媚态横生,脸颊绯红。

一双勾人的眼眸泛着水光,仔细看还有一颗泪珠从那眼角处滑落,格外红艳的嘴唇,微微张开,发出一声声软腻的轻哼。

朱老三咕咚一声咽了口水,声音在这寂静的山林里格外突出,立刻引起了裴刑的注意,抬头扫了一眼。

朱老三吓得直往后退,怕被人发现,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裴刑只当是什么野兽也没怎么注意。

那边朱老三想着自己看到的画面,晕晕乎乎地回了家。

同行之人看他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当他是被什么吓着了,嘲笑了他几声,引得朱老三骂了他们几句。

回到家里的朱老三,一想到那张美艳至极的脸蛋,耳边犹如幻听了一般,仿佛又听见了那娇腻腻地声音,直觉得浑身火热,瞅见自家婆娘那张白白嫩嫩的脸,当即拉着人推到了**。

时壹的情潮期过去后,他们在山上多待了三日才下山。

回去的时候,特地去采了野菇子,裴刑打了三只野鸡,准备回去炖汤喝。

时墨修养了三个多月后,气色好了很多,人也开朗了些。

小宝走路也稳当了,就是说话还不是很清晰,但还是挡不住小话痨的属性。

每天都跟在小时琉的屁股后面,呜呜啦啦地说个不停,

看到小宝变得这么活泼,时墨由衷地感到高兴,只是每每想到白竞枭的时候,禁不住会感到落寞,心脏一阵阵地抽疼。

今年似乎冷得特别早,还没到深冬天上就飘起鹅毛大雪。

三个小孩裹着一身雪白毛绒绒地兽皮,蹬着小短腿,扬着脑袋在雪地里转圈。

时壹瞧见他们,抱着小琉朝他屁股拍了一巴掌。

“不听话,衣服都淋湿了,知道这衣服多贵吗?”时壹捏了捏他冻得通红的小脸,“把你哥我卖了都赔不起。”

“三哥,咱们俩值两百两呢。”小时琉嘻嘻笑了声说,“裴大哥说我这身衣服只要三十两。”

“还跟你三哥讨价,能得你。”时壹敲了下他的脑袋,瞅见小宝竟然抓了把雪往嘴里塞,吓得他立马抓住了那小手,“宝儿啊,这里面可都是细菌,吃了会肚子疼的。”

他们正说话间,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红萝跑过去想开门,踮着脚尖愣是没把门栓拿下来。

时墨过去揉了揉她脑袋,笑了笑与她一起把门栓拿开。

门一开,看清的来人,时墨顿时僵在了原地。

那男子目露惊愕,上前一把抓住了他,叫了声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