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刑第二天就去县衙为时墨落了户,过了小半月后,偷偷地把时墨送到了县城,之后特地租了一辆奢华的马车,大张旗鼓地从县城把人拉回了家。

香山村虽然是比较富裕的村子,到底祖祖辈辈都是农民,现下见到一辆富丽华贵的精致马车,一时间全涌了过去好奇地观看。

那马车门前挂着一对镂空雕花金玲,行动间泠泠作响,吸引了一大堆目光,车身雕刻的画,栩栩如生,花草鸟虫皆都贴了金叶,还镶嵌了宝石点缀,在金色阳光的照射下,刺了一众人的目光。

众人只见那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儒雅漂亮的哥儿,一身华丽锦袍,腰佩白玉,头戴雕花玉冠,怀里抱了一粉雕玉琢的娃娃,看着差不多一岁多了,这人一下车,红婶立刻跑了出来。

“哎哟,林公子可把您给盼回来,前些日子听先生说,您要过来,我们都盼了好久了,您可终于到了。”红婶说着接过他怀里的小宝,这孩子已经很熟悉了,在她怀里很安稳也不闹腾。

“路上耽搁了一些。”时墨象征性地说了一句。

“大表哥赶紧进屋歇歇,有什么话我们回屋说。”时壹偷偷对他眨了眨眼,拉着他进了院子,确定那些村民看不见后,一下瘫在了椅子上,“可算结束了。”

时墨看他热得小脸通红,倒了一杯茶放在他手边问:“你这几日学认字,学的怎么样了。”

听他问这个,时壹连脖子都红了。

自从裴刑知道他变成了睁眼瞎后,每天都会腾出两个时辰来教他认字,他要是老老实实地教吧,也没什么,可偏偏这老流氓,逮着机会就占他便宜,教过他的字要是再认错,那流氓就会按着他猛亲。

“还,还可以吧。”时壹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掩饰自己的羞怯。

时墨看他这害羞的样子,笑了笑,也没有多问。

待在这里也小半个月了,这些日子也算是亲眼看到了他那个弟婿对时壹的宝贝程度。

红婶在外面宣传了一波,说是自家先生的表哥,家里突遭横祸,死了丈夫,不远万里来投亲。

还添油加醋地把时墨往惨里描述,把一众村民说得唏嘘不已,这才罢休,抱着小宝进了屋。

一进屋看见了时墨,小宝立马伸着胳膊要他抱,嘴里一声声地喊着爹么。

时墨接过小宝抱在怀里哄了一会儿,趴在他怀里睡了过去,他抱着人去了后院的屋子里,陪着小宝睡个午觉。

时壹见裴刑牵着马车进来,跑了过去看着这马车直摇头,问:“你从哪儿弄得这么骚包的马车?这真是太辣眼睛。”

那车上的宝石和金子,晃得他眼晕。

“我让人做的。”裴刑看着他问,“骚包吗?”

时壹呵呵笑了两声,啧啧叹道;“老流氓的审美,就是如此与众不同。”

说完赶紧转身跑了,裴刑大跨步追了上去,拦腰把人抱回了房间,按着人脑袋堵住那张气人的嘴。

时壹的双手无力地塔在他的胸前,脑袋后仰,脖颈划出了优美的弧度。

裴刑吻了吻那诱人的脖颈,惹得人一阵颤栗,情不自禁地惊呼出了声。

时壹暗恨自己没有出息,羞恼地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裴刑笑了声,摸了了摸他柔软的发丝,大手扣紧了他柔软纤细的腰肢;“宝贝儿,你的日子是不是要到了。”

时壹抬起他的脑袋,疑惑地看着他问;“啥日子?到啥?!”

看他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裴刑摸了摸他染了红晕的脸颊,唇角微勾,贴在他耳边低语一句。

时壹的脸瞬间爆红,瞪大了眼睛,愣了半天没有说话。

“我们去山上吧,那里没有人打扰我们,刚好还能泡泡温泉。”裴刑搂着怀里的人神色如常地安排。

“随,随便你。”时壹鼓着嘴道,对现在这具身体已经无力吐槽了,想起成亲时那吃了红莲果后的汹涌情期,就一阵后怕,伸手抓住裴刑的手问,“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抑制这个情期的呀,隔间两月一次也太频繁了。”

裴刑只知道红莲果能催发哥儿情期,还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抑制。

其实照他所想两月一次,也不是太频繁,上次成亲的时候,用红莲果催发的情期过长,这次才算时壹真正意义上的情期。

“改天我找人问问。”裴刑亲了亲他的脸蛋,能找到抑制情期的东西也好,虽然不一定能用上,到底也是个保障。

打算好后,裴刑真的把他背上了山,一直到了密林深处的一座小房子处才把他放下来。

这房子是用竹子搭成的,院墙也是用竹子垒成了一圈,小院子里只种了两棵海棠树,不知道是不是四季海棠,这个时候了花枝依然繁盛。

这院子是裴刑满山跑着练武打猎时搭建的,特地选了这处有温泉的地方,屋子也只搭了一间,里面放得有常用的被褥和衣物,已经很长没用了,可能需要整理一下,他们带了新的衣物和被褥,那些旧的被褥裴刑想扔掉,时壹拦着没让他丢。

“这衣服布料这么好就这么丢了多可惜呀,还有这被子都是用棉花做的,不能就这样丢了。”

上辈子他家里的棉花被子用旧了后,都是重新把棉花重新弹一下接着用,这被褥只是很久没用了,棉花还是好的,拆了洗洗被单,里面的棉花褥子晒晒,重新套个被罩还能接着盖。

裴刑根本不可能让他一个人去洗,最后是两人一起,把那些衣服被褥重新洗了洗,洗完直接晾在了院中篱笆上。

收拾完屋子还不到中午,小厨房里只有以前用剩下的一些调料,吃食的米面他们来的时候拿了一些,两人简单地喝了碗面汤。

吃过饭后,裴刑带着他到山里转了一圈,他们现在处在密林深处,一般村民打猎怕有危险很少来。

这里未经人涉足,长了很多野味没人采,一些小动物见了人也不怕,他们抓了三只野鸭子,还拿了一窝野鸭蛋。

时壹采了很多野蘑菇,自从他喝过这野蘑菇炖汤后,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既然这次有机会他便多采些,就是吃不完,晒干后带下山慢慢吃也可以。

“不用采那么多,这些就够了。”裴刑把他手里的野菇子装到布袋里,伸手拂去他鼻尖的汗珠说,“你要是喜欢吃这个,等我们下山的时候,我再带你过来采。”

听他还带自己来,时壹也不采了,接过他怀里那窝野鸭蛋数了数有十三个,个个圆润饱满,看了看裴刑手里提着的那三只肥鸭子,问;“还要弄别的吗?这些就够了吧。”

“再弄点吧,不然到时候就不方便来了。”裴刑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莹白如玉的脸蛋。

时壹抱着鸭蛋低低地应了一声,脸蛋绯红,想到自己上次,一直不依不饶地缠着裴刑,禁不住耳朵发烫。

裴刑瞧他这样,当即低头吻了吻那红润饱满的唇。

时壹不满地瞪了一眼;“别乱发疯了,快些再打点别东西我们赶紧回去吧。”

“宝贝儿,你怎么这么害羞,这里又没什么人。”裴刑笑了起来,亲了下他光洁的额头,贴在他耳边低语,“是等不急了吗?着急的话,为夫现在也可以。”

时壹羞恼地踩了他一脚,骂了句臭流氓。

裴刑又朝他的脸蛋亲了口,笑着跳到一边。

两人闹了会儿,裴刑又打了两只野鸡和三只野兔子,才牵着时壹往回走。

一进到院子里,当即把打的那些猎物丢到了厨房。

反手扛起时壹,急步去了屋子后的小温泉,直接把两人衣服扒掉,跳进了温泉。

不管不顾地把时壹压着那块大石头,撬开他的红唇,忘情地吸取着他的温度。

光洁的后背一贴上那冰凉的石头,时壹浑身打了个冷颤,又被裴刑的火热激得一阵战栗。

裴刑伸手垫在他的后背,把人往自己怀里按,直到人喘不气才放开他。

时壹大口喘着气,两眼水光潋滟,眼尾泛着红,白皙漂亮的手抚在他结实的胸膛,气息不稳地骂他了句牲口。

裴刑心里一片火热,俯身吻了吻他漂亮诱人的眼睛,声音撩人;“宝贝儿,我真是太开心了。”

想起这几天,他要和时壹在山上度过一段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光,就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激动。

“什么,开……唔~”

时壹刚想问他开心什么,便被他堵了回去。

后面他再也没能说出话,只是时不时发出甜腻腻地声音,听得人心里痒痒,他脚踝处的银铃,叮叮玲玲地一直响到了黄昏落日。

裴刑宽阔的脊背靠在那块大石头,伸展开了手脚。

时壹软绵绵地趴在他胸膛前,暗搓搓地抓了抓他紧实的腹肌,神情倦怠,脸颊还带着一抹红晕。

裴刑大手握住那葱白玉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叹道;“宝贝儿,别撩了,再撩你可受不住了。”

时壹不满地抽回手,脸埋进他的肩窝,声音绵软小声骂;“你就是个牲口。”

裴刑大手按在他的腰间,轻轻揉着,听到他不满地抱怨,低低笑了声,吻了吻他白皙的肩旁;“宝贝儿,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