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开始了每天跟晏池一起吃药的生活,他从小在乡野间长大身体素质不差也很少生病,长到现在喝的药还没有在晏府这几日喝的多。

知道宋锦书怕苦,晏骋每天会在丫鬟那里放一块桂花糖,宋锦书乖乖喝了药才能够得到奖励。

晏骋关心人也不忘使坏,宋锦书喝完药如果不主动开口要,丫鬟便也不会主动给。

起初宋锦书还不好意思跟丫鬟要,嘴里实在苦得没味,他只好红着脸点了点丫鬟手中的小油纸包,又指了指空碗。

丫鬟这才把糖递给宋锦书,偷笑着把空碗拿去小厨房洗了。

宋锦书抿着嘴里的糖,有些不好意思地用手里的锦丝遮住脸,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是要拿去卖的,又匆匆忙忙放回篓子里。

布庄和成衣铺近来生意红火,岳老爷子的寿宴上,不少人都知道了晏骋的身份,来找他做衣服的也是越来越多。

晚饭后,岳同舟才依依不舍地跟宋锦书告别,坐着马车往城西岳府去。

他前脚刚走,晏骋紧跟着骑马踏进了院子里,铁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宋锦书听了连忙从屋子里出来。

晏骋正把马匹往院子里的树上栓。

他晚上还要出去一趟,春闱的成绩已经出来了,朝廷新进官员的衣裳都要从晏骋的成衣铺里取。

店铺里掌柜加上好几个伙计都忙不过来,只好让少东家也一起来帮忙,晏骋回来看一看宋锦书便要再赶去成衣铺。

宋锦书身后还跟着拿着药碗的丫鬟,晚上的药熬得有些久了,味道苦了些,宋锦书小口地尝了一丝味道,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任凭丫鬟怎么劝,他都不肯把药喝了。

看见晏骋回来,丫鬟松了一口气,连忙把手里的碗递到了晏骋的手里。

在后院时尝尝听说二爷对新夫人百般苛刻,可真的见到了才知晓这分明是百般疼爱,一点苦头都不愿意让宋锦书尝到。

“二爷您回来得正好。”丫鬟腰间还挂着桂花糖,宋锦书的视线总在上边留恋,“小爷说什么也不愿意喝今晚的药,您快来劝劝他。”

晏骋挑了挑眉看向宋锦书,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碗,又伸手示意丫鬟把桂花糖给他,打发人离开了院子。

“不好好喝药?”

晏骋一只手圈住宋锦书的腰,带着人往屋子里走,宋锦书腰肢细软,晏骋感觉自己像是鞠了一捧水在臂弯里一般,稍稍用力就会洒掉。

“药,苦。”

这药是治嗓子的,喝进去后还不能马上咽下去,得在喉咙里含一段时间,因此苦味就越发的明显。

“良药苦口。”晏骋搂着宋锦书的腰坐下,“大夫说你好好吃药,嗓子就能好得快,我想听你跟我说话。”

他说着,将桂花糖从油纸里剥出来,含在唇齿间。乳白色的糖体撑得晏骋的嘴唇分外红艳,贝齿轻轻咬住糖衣,宋锦书看得咽了咽口水。

“你若是好好吃药,我就给你糖吃。”

说不清是糖的**力大,还是含着糖的晏骋的嘴唇**力大。

宋锦书两眼一闭,赴死一般将药一口气灌进了嘴里,在喉管处含了四五秒后,咕嘟一声将药咽了下去。

再去看晏骋的嘴唇,哪里还有那颗糖的踪影,早被他吃进了嘴巴里。

宋锦书嘴巴一瘪,就想扭头不理人。

谁知晏骋捏住他的下巴,附身吻住了宋锦书的双唇。

舌头直驱而入,蛮横地撬开宋锦书的牙齿,灵活地钻进他的口腔里。宋锦书还想抵抗,舌头微微一使劲就感觉到有一个方块被推进了自己的嘴里。

是桂花糖。

甜味在口中蔓延开来,很快就把那股又苦又涩的味道给压了下去。

宋锦书连忙把糖咬在牙齿间,也就忘了要将晏骋的舌头推出去。不过半秒,那舌头又缠了上来,取走了他嘴里的糖。

宋锦书不得不抬手勾住晏骋的脖子,仰着头迎合上去想要抢回属于自己的糖。

你来我往间,桂花糖早被口腔里的高温躺得融化掉了被两人吃进了肚子里,唇舌搅动的啧啧声在卧房内响起。

半晌,晏骋才放开宋锦书。

宋锦书被吻得面色潮红,双腿发软,整个人倒在晏骋的怀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晏骋舌尖抵在上颚,有些夸张地咂巴咂巴嘴,宋锦书被他逗得浑身都泛红,不敢跟晏骋对视,视线不断地往桌上瞟,耳尖又红又烫。

“嗯,这药是有些苦,明天叫人往里加点甘草。”

晏骋伸手揩去宋锦书嘴角无意沾上的银丝,“下次再不好好喝药,我还要这样惩罚你的,还敢不敢不喝药?”

宋锦书嘴里被吸得发麻,他顶着晏骋炙热的目光,道:“不,不喝药。”

晏骋愣了几秒,又好气又好笑,偏偏又被宋锦书勾得下身硬到爆炸。

低声骂了一句,去他妈的生意,不做了!

拦腰扛起宋锦书就往**走。

宋锦书惊呼一声,不敢挣扎,生怕自己从晏骋的肩头上翻下去,紧紧地攥着他肩膀的布料。

床帐被人放下,交缠的身影被烛火拉得老长映在窗纸上,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咿呀声,混合着水声和呻`吟声,听得人面红耳赤。

——

竹园。

晏池从**醒过来,房间里早已没了人影,他伸手往旁边一模,是凉的,沈毓休走了有些时候了。

大腿内侧传来令人难以忍受的肿痛感,晏池轻轻合拢双腿,皮肤接触,有些黏黏的,很显然已经被人上过药了。

他扶着腰下床,桌子上摆着一副山水画。

他上次不过是随口一提,没想到沈毓休竟然真的买来送给了他,旁边的茶杯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上面是沈毓休游云惊龙的字体。

——家中父母尚在,来日再与修竹共赴巫山。这画以表爱意,望卿见画思人。

晏池小心翼翼地把纸条折好收进匣子里,里面已经满当当地载了一匣子的纸条,全部都是他跟沈毓休来往的纸条。

转身看见床铺下散乱一地的衣裳,晏池有些艰难地弯腰将衣物捡起来,扔进一旁的篓子里。

“小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