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算

楚少城只觉得连呼吸也要停顿,两人静默地对视了几秒钟,楚少城再开口时,声音已经变得低沉而略带嘶哑:“是么,你害我也想吃了。”

他的身体的某个部位已经昂扬如铁般坚硬,呼吸也变得压抑起来。

许蓬蓬依旧在微笑,这里的空气已经暧昧得要死,可她偏偏要做出毫无察觉的姿态。

如果向她的眸子里望去,她这看似平静的微笑中,却有着一丝潜藏得极深的慌乱。

她在等,等着早在意料之中的事情。

楚少城火热的身体旋即便压了过来,沉重的喘息声如夏夜的暖风般吹拂进她的耳朵:“小妖精,我想要吃你。”

他的手急不可耐地伸进她半开的胸口,报复般地在那一直**着他的双峰上捏了一把,继而侵入她黑色的蕾丝内衣,忘形地揉搓。

许蓬蓬微微闭上眼睛,没有反抗,也没有迎合。男人的手霸道而恣意,抚弄在双峰上,竟起了一身的疙瘩,她只咬紧了唇,闷不做声。

楚少城摩挲着许蓬蓬的**,呼吸沉重,脸庞紧紧地贴着她的双颊,他早已被她玫瑰般娇艳的唇迷惑,好不容易寻到,便轻哼一声,忘乎所以般地吻了下去。

她的舌小巧而香甜,堪比夏夜绽放在墙角的丁香。她的唇齿间还带着冰淇淋的冰凉**,他越陷越深,试图捕捉证实她的快意,可她却狡黠地一次次躲开他执着的纠缠,如蜻蜓点水般,浅尝辄止,让他无法得逞。

他兴意大炽,左手撑在沙发上,右手微微用力,许蓬蓬身上的纽扣便粒粒展开,胸前暴露的面积陡然扩大,猛然看见一大片滑腻似雪的肌肤**在空气之中,许蓬蓬身子剧烈一颤,紧闭了眼睛。

她地肌肤洁白无暇。娇俏地胸部上下起伏着。如玉搬地身体曲线柔和。极为优美。这曲线本是丰盈甜美地。在腰部骤然变得不盈一握。怯怯弱弱。如春草般柔软。有水莲般不胜凉风地娇羞。

楚少城在心底叹息一声。他地手弄在许蓬蓬身上。竟如摸到丝缎一般地柔滑。那肌肤犹如是冰雪铸成。在这温暖氤氲地包厢里。竟带了一丝清冷地温度。

楚少城地手大力地感受着从指尖传来地丝滑感受。从清瘦莹润地蜂腰。到丰美雪腻地双峰。从忽然不可遏止地躁动起来。手努力地寻找那蕾丝胸衣地钩扣。

那双挺拔娇美地宝贝。竟似不堪掩藏在黑色蕾丝中地寂寞。钩扣刚打开。便迫不及待地从内衣地束缚中跳了出来。莹润弹软地玉峰之上。两粒殷红花蕾俏然挺立。绽放着无尽风情地妩媚。

许蓬蓬白皙地脸上浮起一丝惨淡地红润之色。轻哼一声。似是为自己这突然地暴露感到难堪和羞辱。

楚少城听到这声轻哼。越**不能自已。张嘴含住两颗娇颤地花蕾。极尽温存地吮吸着那诱人地芳香。

许蓬蓬扬着头,尖削的下巴在潮湿的空气出划出冷峭的弧度。

楚少城看不清许蓬蓬的表情,他也无暇顾及她的表情,他忙着吮吸,抚摸,一点一点地陷入自己极端绽放的**之中。

已经到了晚餐时分,来咖啡厅的人渐渐躲起来,炽巴黎与大厅仅一帘之隔,楚少城能清清楚楚地听见外面有人说话和走路的声音。想起自己现在就在大厅的中央,身子底下压着他们的一个女侍者,只觉心中越发燥热难安,下身极度地昂扬起来。

许蓬蓬只觉得头脑中一片空白,想要抗拒,却已经无法逃脱。

耳边清晰地传来苏格兰乐队TR**IS的《CLOSER》,略带妩媚的男人的声线,在空气中弥漫出极度的温柔和暧昧。

这是许蓬蓬极为喜欢的一首歌。

她曾经无数次听过这首歌,却从来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听出绝望的韵律来。

男人炙热的身体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躯,如千斤的重量压在她的身上,并不宽大的椭圆沙发无奈地嘎吱作响。她被动地陷在沙发深处,像是陷进了无底的黑暗深处。

男人仍然亢奋地在她身上动作,右手已经伸进她的裙底,碰触到她的大腿。

许蓬蓬拼命地将头扬起,努力不让男人察觉自己的异样,身子止不住地颤抖,嘴唇也已被咬出一道深痕。

TR**IS忧伤的声音一直一直地盘旋,沉淀进人的心底。

楚少城忽然停了下来,手也缓缓地从裙底掏出,他慢慢地坐直,一秒钟之前还火热的眼眸,已经变得薄淡如冰,和之前冲动而鲁莽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你这是在做什么?忍受强奸么?”他的眸子漆黑如墨,声音冷静得可怕,“我以为你能一直忍下去,原来你还是不行。”

许蓬蓬只觉得心头袭上一丝无法忍受的屈辱,这种屈辱,比她现在**着上身坐在他面前,还要难以忍受一百倍。

楚少城慢慢地转过脸去,淡淡道:“把衣服穿好。玩不起的游戏不要轻易尝试。”

许蓬蓬以为自己很镇静,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在哆嗦。

楚少城背对着她,掏出火机跟烟盒,抽出一根,点燃。袅袅的白烟从他薄薄的唇线升起,升腾到包厢昏黄的空气中,迟迟散不去。

许蓬蓬端起未喝完的咖啡,一口气喝了一大口,晕涨的脑子终于慢慢安静下来。咖啡的苦涩,混着冰淇淋的香甜,灌到胃里是冰冷,残留在唇齿之间,是说不出的萧索意味。

“楚先生,本店不许吸烟,这是规定。”她不知道怎么的,竟然鬼使神差地说出这句话。

楚少城转过头来,原本清冷如冰的眼睛,开始慢慢地酝起一层浅浅的笑意,如冰雪初融后的暖春。

“这才是你。”他的唇角微微扬起,顺从地将烟掐熄,抬起眼睛望着她,眸子里一片沉静,“告诉我,为什么要做自己不擅长做的事?”

他的声音温暖而有磁性,眉宇间的神态优雅而安静。

许蓬蓬的嘴角挂上那种满不在乎的微笑:“正因为不擅长,所以要尝试。”

楚少城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眸子:“然后呢?”

“然后不擅长的事,慢慢地就变成擅长的事了。”许蓬蓬手里玩弄那只冰冷的玻璃杯,它已经丧失了最初的清凉,逐渐地变得和常温一样叫人厌烦,“像我这样的贫穷的女子,总是希望能傍上一个有钱的男人的。”

“是吗?”楚少城留了钱在桌上,不动声色地站起身,“那么我奉劝许小姐一句,下次再尝试的时候,一定不要找像我这样的人,会没有结果。”

他收起桌上的火机,掀开深灰色的蔓帘,也不回地离开。

许蓬蓬冷冷地盯着手里的玻璃杯。冰淇淋已经化了,混合着残留的咖啡沫,顺着杯壁流淌到杯底,一片无法收拾的狼藉。

一如现在的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