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妈……”第二天早晨。

何妈妈在洗菜。

“滚!”一把钢刀就从连农的头顶飞过。

“妈啊……”连农冒了一身冷汗。

“你这臭小子还知道回来?”何妈妈问他。连农干笑:“我怎么敢不回来呢?”

“回来做什么?”

“这个……”

“没钱了?”

“不是,就是有点事情想和你还有我姐一起商量一下。”

“什么事情?”

“你保证你听了,不骂我,不打我,不扔我出去,我就告诉你们。”

“好。”何妈妈答应。

然后,连农就把事实慢慢的一件一件摆了出来。

半个小时之后。

连农瞅瞅坐在沙发上的二位女士,都基本变化石了。

“妈……姐……”

“你这孩子,要不要吃点偏方啊。”何妈妈半天蹦出一句话。

连晶晶无力地说:“妈。他就算把你养的那一筐蜈蚣都吃了也不一定好。”

“你妈我要抱孙子。”

“安安给你抱。”

“你妈我要儿媳妇。”

“以后有儿婿……”连农心虚。

“你这孩子呀,你说你谈恋爱从小谈到大,你最后谈到男的身上去了呀!”何妈妈开始发火,拿了扫把就准备打人。

“哎呀妈!”连晶晶很镇定地喝了口茶,“现在男人和男人谈恋爱的多了,有什么稀奇?”

“是吗?”何妈妈问。

“对呀,你以为还是当初那会儿啊。现在的男人,不跟男人混,都有人奇怪呢。”

连农满脸黑线:“姐,你这么说也太过分了一点。”

连晶晶不理他。

“唉。”何妈妈自言自语,“难道,这个真用偏方治不好?我那里还可以多找两箱蜈蚣来。”

连农觉得自己腿软。

好不容易,把家里两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女人搞定。

连农慢蹭蹭得磨出来。

“我还以为你肯定不准呢。”

连农对后面跟出来的连晶晶说。

“我干吗不准呀?”连晶晶倒奇怪了,“妈不准我知道,我怎么会不准?”

“现在不是好多人不能理解吗?我这边不成了同性恋?”连农说。

“开玩笑!”连晶晶哈哈大笑,“你也不看看你姐我是什么人。像我这么开放,这么有自主性,这么尊重人权,尊重爱情的人,哈哈哈哈,我怎么不理解你?”连晶晶的声音相当猖狂。

连农愣了半晌。

“你不是巴不得我找个男人,你好体现你爱护兄弟,体谅特殊的本□□?”

连晶晶勾住他的脖子,“啵”地亲了一个。

“我家小三儿,好聪明。”

连农擦了一脸的口水下来。

下午六点左右的时候,张六福还没回来。

“小安那,你今天看到你爸爸了没?”连农问坐在门墩子上吃苹果的孩子。

“早晨他有出去噢。”

“是吗?”

“不过,外面来了好几个奇怪的叔叔,比妈妈你的那些兄弟还奇怪呢。黑西装黑墨镜。”

啊?

“接着爸爸就走过去,然后过了一会儿,就打起来了。”

打架?

“然后爸爸就被带走了。”

“什么?!”连农瞪大了眼睛,“你爸给人带走了?他是被打昏了还是被打伤了,还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又或者用绳子捆着,接着用……”

“爸爸和那几个人打完了,哈哈笑了起来,几个人搭着肩膀走的。”

连农差点吐血:“小安,你说话快点好不好?”

“嗯。”连小安不说话了,乖乖去吃苹果。

“那要那样的话,应该是熟悉的哥们儿?”连农猜测。

“嗯。”小安还继续吃苹果。

“算了。”连农挥手,“我和你小子已经没有共同语言了。”他似乎一开始就没和安安有过共同语言。

出去到处混了一圈,就在街上,漫无边际的混。

遇见熟人了,过去讨只烟,骂两句。要是有人有喜事,就说个口彩,也就嘻嘻哈哈地过了一个晚上。

想起来以前的时候,也不是这么过?

不过就是张六福那龟孙子来了之后,追着他屁股后头跑。

连农现在想起来还牙痒痒。

走到张六福偏房跟前,一脚踹开门,里面没人。

灯也没开。

愣了一下,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一点二十四分。

还没回来?

于是打张六福的小灵通。

“嘟嘟……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拨。”

连农关掉手机走进去。坐在床边,点了只烟。

烟火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张六福失踪了!

嗯嗯,是那种完全符合国家法律规定的失踪。

几天不见人,没去上班没有回家。

打小灵通依然是打不通。气得连农差点把自己部三星都扔成粉碎了。

既然不见了人,自然就要找人。

这找不到人自然就要上警察局。

“呃……这小张啊,他那个……你说他不见了?”派出所的大爷端着老花镜子看,“不见了,要通知他家里的亲属啊,是不是?”

废话。

“嗯嗯……这个……档案,张的档案……呀?!”大爷托了托眼镜纳闷起来,“奇怪呀奇怪!真奇怪呀真奇怪……”

“奇怪什么呀!”连农急了一把抢过来,“有什么奇怪的?”

“他那地址,写得是你们院子的门牌号啊。”

什么?!

连农急忙看过去,真的。突然心里一僵,凉了起来:“那他以前的档案呢?在别的局子里工作的时候,大学的,小学的,户口本……”

“哦,他是下派到新溪屯区来学习的,那些东西都在省会原单位放着呢。”

“这、这什么意思?”连农的声音抖了两抖,“那他妈除了这张纸,你这屁用没有的派出所就没有他任何资料了?”

“对,你这娃子聪明。”大爷感叹,“果然是青出于蓝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连农想到了小安嘴里那几个人,又想到了那天晚上他在江边阴阴冷冷的脸色。

才慢慢发觉这么多天以来,张六福对自己以前过的日子从来没提过。不知道他原来是哪儿的人,不知道他父母、兄弟姐妹的情况,也不知道他在原来的单位做了什么事情。

除了他住在他们家,用了一支本地的小灵通。

他竟然找不到什么方式可以联系到张六福了。

心里那点凉气渐渐的扩散开了。

张六福是什么人?

他知道是那只乌龟王八蛋。可是他哪儿来的那把□□?不用上缴不用告诉别人的□□,哪儿来那么多钱还给他连买几套名牌西服,哪儿来那么多时间跟着他混吃等死的……

张六福是哪个?

连农拿着薄薄的档案冲了出来,心慌意乱的站在大马路上。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抓个瞎子也可以叫张六福,指个痴呆的也可以叫张六福。

张六福张六福……

连农茫然的看着街道,紧紧咬住嘴巴,焦急地快哭了出来。

你他妈的到底怎么会事情?

好吧

怎么鼓励一下吧

我现在难受的快死了

继续写

今天尽量完结,因为明天我又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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