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疏月在客厅等得犯困,正准备回房,陆云野回来了,看起来灰扑扑的,面色非常潮红,她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话音未落便被紧抱住,陆云野精准找到位置深吮下去,这个吻太热烈,火辣到言疏月招架不住,只能强行往后推移到沙发。

然后就被压在底下,睡裙往上卷滚,连带着两团绵柔的地方,陆云野手劲不小,她觉得有点痛,可这种痛和物理上的痛不一样,它是甜蜜的,带感的,甚至有点愉悦。

言疏月默默承受,直到感受到冰冷才猛然醒悟,可也无济于事了,只能任由对方汲取吞噬自己的体温,她没问出口的话语全数吞没,汗水黏糊全身,实在经受不住才咬唇球。

“我好疼……”

对方仿佛失去了理智,自顾自打开电源,一次完成又来第二次,三次,四次……后来才慢慢停歇,此时言疏月已经脱力,起伏的小腹能看出呼吸非常急促。

“对不起……”陆云野眉间滴下不少汗液,碾磨红润的唇边被咬破了一点:……“你咬我吧,我……”

她还想继续:“我还想要更多奖励……可以吗?”

嘴上虽然是问句却不停歇,伴随着喘不上来的气息,言疏月囫囵咬上锁骨那块旧伤疤,陆云野忍着剧痛,升高的情绪挤散所有触感。

很多次的浪潮和冲刷,有人不知疲倦般绽放焰火,疼痛与欲一同攀升,陆云野剩余的一点冷静都用来尽力呵护言疏月不受伤。

午夜时分,陆云野刚洗完澡出来发觉**的人已经昏睡过去,红香不愧是价值千金的稀有香料,药力足到令人疯癫失控。

锁骨的伤隐隐作痛,伤口被新的齿痕覆盖,殷红的血印能看出刚才进行的激战,她拉好衣领遮盖住这道疤痕随后悄然躺下。

被子捂上的那一刻,旁边的身体立刻靠过来,找到安全港湾般依偎着安心睡去。

窗帘透进一线光,恰好照在言疏月左边眼睛的眼皮上,睫毛根根分明,每根尽镀银膜,蝴蝶翅膀般微微发颤,看似睡得不大安稳。

陆云野用手掌笼罩住女人的脸,光斑落到手背,望着这一小块明亮的色彩,她觉得心里的愧疚还不完了。

什么都算计明白了,偏偏没想不到沈凌辛竟然会舍得花心思弄来红香,虽然罪名多了一条。

——到底还是把言疏月伤了。

哪怕再失控陆云野清楚知道自己刚刚用劲不小,脑子明明挣扎着在阻止,手没办法停下。

她将这一切错归类给沈凌辛。

唐枳已经把圣华背后的人一网打尽,就差证据,沈凌辛安装的视频等于自己钉死这么些事,甚至还有更多新的罪证。

焕艺的地位没法比,可没有圣华,长渊能安然无恙在这之下,足够了。

她抚顺言疏月柔软的头发沉沉睡去。

……

忙碌大半个月,广告拍摄完毕。

最先发出的宣传片是刘裕福的莉莉小姐香水广告,陆云野和林思雪一个性感妩媚,一个清纯天然,恰好代表两种不同的概念。

香水分浓郁和淡雅,这两人狠狠拿捏住了。

其实莉莉小姐不算高奢品牌,经典就经典在是老牌子,没有出过什么大的产品差错,而且曾经出过爆热的主打产品,上至豪门下至学生党都会赏脸光顾。

这波双厨狂喜的操作令粉丝兴奋到通宵晒订单。特别是cp粉直接两个都买,官方微博下大部分的晒单截图上面贴着陆云野和林思雪的照片,博文内容:“前线磕cp第一人。”

能不磕吗?本来以为没希望的患难女女多年后不仅互粉回去,还签了同个公司,更惊喜的是现在竟然合作同样的广告。

而常鑫这边晚发了几天,效果更惊艳,陆云野涂着浆果色口红出场,脚踩一双树莓图案的高跟鞋,稳步走到水果形状的椅子上坐下。

女人坐下的同时裙摆从右侧被风吹开,长腿散漫交叠,纤细的指尖在吊带袜套里取出口红,接下来的动作撩得人全身毛孔舒张。

只见她风情万种地对着屏幕悠悠勾手,神情似笑非笑,莫名神秘冷艳。

此刻林思雪突然出现在镜头内,与艳丽的女人对望,白纱裙点缀着无数水滴形状的亮片,纯洁如雪,不沾染任意尘埃。

这两支广告比网红带货还夸张,半小时买到链接失效,客服和理货员不得不加班加点上货理库存,到晚上处于断货状态了。

这些是后话。

拍完广告当天陆云野没换衣服回家,言疏月坐在客厅办公,手边放着一杯凉透的咖啡,见等的人进门脱鞋子,她终于问出憋了好久的问题。

那一天为什么这么失控。

女明星试图蒙混过关:“喝多了!”

“骗人。”女总裁面无表情地拆穿:“你身上没有酒味,也没什么人能喝的过你。”

她又不是傻子。

吊带袜卡住裙摆,流光交替间大腿若隐若现,言疏月落目到陆云野脸上,压下躁动的心情努力将话题转移回正事:“璟鸿给了不少资源给林思雪,她想毁约吗。”

“哪会啊!”陆云野换好室内鞋往里走:“不过……以后可能不会有璟鸿这家公司了。”

言疏月有些意外:“为什么。”

“沈凌辛被抓了,估计会一辈子蹲里面。”

“……”她不自觉跟着走动的人一起挪移:“他做了什么。”

“谋财害命。”陆云野言简意赅。

“那你呢。”言疏月盯着她:“你又做了什么。”

“我啊……”陆云野凑上前:“猜猜看?”

时势摆在这,言疏月哪怕再无能,明逾的动向还是了解的,听说她专门请了人收拾这些事情,对外不动声色,但肯定瞒不过世家。

想到陆云野和林思雪一同去谈合作,言疏月眸色彻底冷了:“林思雪是不是……”

“没有。”女人燃着烟去厨房拿可乐喝,不经意道:“是我算计她们,包括明家。”

仔细思虑许久后,言疏月猛然抬头,情绪迸发出来:“你让自己涉险?”

她怎么可以这样!

“你到底想要什么。”言疏月主动靠近,两人的鼻息近在咫尺,相互打在对方脸上,没有旖旎没有欲望,只有冷冰冰的质问。

陆云野看着对方瞳孔中的自己,有一瞬间。

很想坦诚。

“我要让长渊存活下来。”她淡淡地说。

“他们想我身败名裂,我便当诱饵呗。”

言疏月顿住,唇色苍白近乎透明:“如果是要牺牲你,我宁愿不要长渊。”

长渊也好,言家也好,根本不是她想要的,好不容易能产生依赖的情感如果截然而止该怎么存放,溢出来像雨水的情愫该怎么办。

“听着,疏月。”陆云野伸手将她拢过来,声音模糊而温和地在头顶响起:“我的身体你知道情况,撑不了多久在舞台上了,陆离歌一定会退圈,如果长渊败落我们都会被整死,你是言家的小姐,不可以没有尊严的怄烂在黑暗的下水道……”

这是现实,她从底层爬出来就是因为看遍了圈内令人作呕的算计,特别处置圣华和璟鸿后更这么确定。

退一万步说,言疏月能稍微有点不成熟,陆云野不行,未来不可以这么草率。

这个女总裁的位置再难做,也是货真价实的言家小姐,世家千金,她怎么舍得让她沉下去。

长渊,必须要站稳商圈的脚跟。

和私利无关。

言疏月从没认为自己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可她在陆云野面前总止不住眼泪:“他们下的什么药,你不是这么冲动的人……”

陆云野愣了一下:“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大概是问得毫无防备,女总裁愣愣看过去,耳根肉眼可见地迅速变红,以及白皙的脖颈,软发顺着线条披散下,绯色似乎沾染到发丝,也变得动人心魄。

她无措地眨了眨眼,显得像个小姑娘。

陆云野翘起唇:“老板,你回答呀。”

言疏月绝口不言,甚至想逃避。

陆云野用力扣住她,不死心地问:“是不是?”

言疏月:“如果你想让长渊存活,就好好养身体,不要再这样……”

“哪样?”陆云野说:“所以是不是弄疼你了?怎么不早点说?”

今日是阴天,没有云层也没有太阳,淡漠的风从窗户缝隙溜进别墅。

言疏月晕乎乎地望着落地窗缝隙,还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趴在餐桌上,窄裙被身后的人折到了腹部,刚好隔住桌沿的冰凉。

陆云野懒得脱丝袜,直接用指甲掐破一道口,然后往下硬扯开,这道口子便越来越大,肤色与黑色交错出反差。

很似曾经要撕开的伤口,已经可以从外伸手进去,轻抚间抬起对方的腿。

于是言疏月不得不被迫屈起膝盖搭上台面,她看不见对方,未知的所有都会变成身体的每一道触感,有柔软缱绻,还有丝丝润潮。

皆在嘴角和指间喧哗,指甲紧抠住桌沿,言疏月动弹不得,腰肢的酸痛被无法抵抗的欢/愉冲淡,这次是温柔的,沉静的,灵巧的陆云野。

卷发夹在身体与身体之间,陆云野故意搅出声响,让对方仔细听:“你好能啊,老板。”

唇张着,没法说出口半句言辞,只能不断喘息汲取新鲜空气,言疏月想咬身后人这条灵巧的舌,趁着对方撤退立刻回过身这么干了。

荼靡香味神秘地缭绕在两人舌尖,陆云野压实只隔着杏色睡裙的轻薄布料,锁骨硌得发疼,刺激着更狂野的欲。

奖罚分明,陆云野心想着,用行动证明自己需要奖励,她单手褪掉高跟鞋一丢,撩开长裙,将吊带袜解开。

“满意吗?”

“该奖励我了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