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呼吸有些困难,他的手在衣领处扯了又扯,从喉咙里发出悲咽声,他忽然觉得痛极了,像是古代受的那种剐刑,只不过是用无形的刀剐了他的心。

他全身没了力气,脱力一样想跌到地上,安嘉仍旧用手扶着他。梁川的体温,一瞬间冷得吓人。

眼神迷茫得找不到着落地,声音也丢失了,世界一片寂静。

许久许久之后,那从喉咙里出来的悲嚎才停止,梁川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这么恶心,为什么还要和我做,还要留下我呢?”他看着安嘉,声音嘶哑。

安嘉叹了口气,他一把把梁川横抱起来往楼上走去,“梁叔,可悲的是,我被您**上了瘾,您当初用药也要让我上了您,如您所愿,我已经离不开您的身体,不然的话,重活这一世,大可以各货各的。想了很久很久,我似乎,只是需要一个性*娃娃吧。”

“真狠…”手指抓紧安嘉的胳膊,像是要用指甲嵌进去一般,泪水湿了一片,只觉得窒息。

安嘉挑眉,没多说,到了楼上他一直布置的房间后,他把梁川放了下来,梁川倚靠着墙,才不让自己太过丢人。

安嘉拿出钥匙,平静地开门,“梁叔,那么些年的日子,我早就不正常了。”

“…”梁川抿紧唇,没有说话。

门打开,安嘉拉着梁川进了房间关上门。梁川把眼泪擦干净,打量着这个房间,光线不足,窗户都给封了。

只有一盏橘黄的吊灯,让人看清房间号里到底摆了谢什么。

巨大的床,看上去很柔软,有系手铐脚烤的地方,旁边的挂架上,挂着各种形制和材料的鞭子。

还有一个巨大的衣柜,也不知道放了些什么。

安嘉走到床头柜处,拿出了一个项圈,银制的,还嵌着几颗宝石,刻着一串法文,MonMa?treAn(我的主人安)。

他走到梁川面前,把对方凌乱的发撩到耳后,温声说:“我当时,和您说过的,不是玩笑话。”

“戴上项圈,不用穿衣服,关在这里,匍匐在我的脚下…”

梁川点头表示明白,他只是累,疲倦得想找个地方睡着。

他想,等他彻底丧失理智和意识的那一天,他便可以解脱了。

“不怕吗?”他动作温柔地给梁川戴上项圈,整理着对方金色柔软的发,亲吻了一下。

梁川甚至给了他一个微笑,“我在决定束手就擒的那一天,你什么样的对待,我都不怕,唯一难受的,大概…就是你的那些话吧。”

他盯着脚下,是柔软的深蓝色地毯,晕染开来,像漩涡把他扯入了海底,挣脱不开。

“哦,我不应该说出来的。”梁川本来就只穿着丝制的浴袍,轻轻扯一下带子,便剥落了下来,露出了还布满痕迹的身体。

他带着梁川躺在了**,“您以后,就住这里吧,虽然看上去挺吓人的,但我也不是时时有兴趣过来。门我会给您开到明天早上,您想离开,这是最后的机会,我不会阻拦。”

梁川闭上了眼睛,“我不会走的,你就当我贱吧。”

安嘉笑了笑,给他盖上被子,从口袋里拿出一瓶药,倒了四片出来,“您是自己吃,还是我灌?”

梁川睁开眼睛,把药片一把抓住一口就吞了,没有水,卡得喉咙疼,也苦到了心里。

安嘉站起来背对着他,“梁叔,门依旧我会为您开着,只有这一夜,您不走,以后就不要怪我不给彼此留余地。”

梁川没有说话,他睁着眼睛看那盏吊灯,光却照不进眼睛里。

安嘉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时,他听见梁川说:“小嘉,或许这份爱,让你恶心,但是却是支撑我走到今天,所以我不怪,不怨,不后悔,我心甘情愿留下来,有些亏欠,我想做什么都补偿不了你了,也只能这样了。”他轻轻笑出声,“安嘉,我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