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有情(上)

9.有情(上)

求雨已是第三日了,天连阴也没阴沉一下,云彩更是稀少,风也消去了,只留下空中热情澎湃的太阳和四周炽热窒息的空气。到了中午时分,太阳隐约现出一圈黄色光晕。刘半仙一看,颇为惊异,冥思苦想一番,高兴的叫道:“有门,有门,今日非下雨不可。”听到的人虽然一向佩服他,今日对他的话却很是怀疑。刘半仙振振有词:“咱说话是掷地有声,至多午后,关爷的私雨就会落下。”人们听到刘半仙如此肯定,忙把晒的麦收了回去,甚至把晒的柴禾都堆成了垛。待事情办妥,就是翘首相盼着降雨了。却有些毛小伙子对半仙的话置之不理,仍是向外出麦。到了正午时分,从东南角升起了一小朵云彩,在阳光的照耀下,四周被镶上了金边,细观成为五彩,正徐徐向这边飘来,速度很快。人们都惊奇的注视着。天已近正午,蓝天上就出现了这一朵彩云,真可谓独一无二,且这朵云来得如此之猛,又有奇异的颜色,于是变成了人们的希望,成了人们关注的对象。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彩云的变化,无数张嘴巴都大涨着,推测着事情的发展。几位毛小伙子仍是漫不经心的扬着麦,那麦被掀倒空中,经阳光一照,全成了金豆子,“哗”的散落在麦堆上,似在讥笑那些正紧盯着那朵彩云的人们:刘半仙也非神仙,而是活人。人无完人。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刘半仙也有失算的一刻。况且那朵云是如此的小,又会有几滴雨呢?不错,现在那朵云也就只有一间房子那么大,如同一只小羊在茫茫的大草原上,是引不起人们的注意的,也肯定出现不了什么奇迹。

但是,奇迹立马便出现了。

那朵彩云一遮住太阳,顿时便变成了一块黑云。晴空一声霹雳,黑云土崩瓦解,散的丝丝缕缕漫天都有。又是一声巨雷,点点丝云竟生出大片大片的黑云,顷刻便织接在一起,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太阳,天顿时就暗了下来。接着,清风徐来,凉丝丝的,吹在人身上,甭提有多舒服。希望之火猛烈的燃烧起来。还在扬麦的人开始惊慌起来,忙张罗着收麦,正在抢收,又是一声巨响,一怔神的工夫,大雨一倾盆而至,屋檐立时便放了线,源源不断,以致线已太慢,“呼呼”的往下丢线团了。收麦的望雨兴叹,眼睁睁的看着金豆子顺着雨水匆匆的奔向沟壑,冲向池塘,叫苦不迭。大雨下了有一个多小时,戛然而止。阳光又普照大地。抬头望去,仍是蔚蓝的一片天,没有一点杂色,像没有发生过什么似地——只是留下一个清新湿润的世界。

有人就问起刘半仙了,是如何晓破天机的。刘半仙一捋胡子,说:“我早观天象,发现东南云暗。俗话说:早上东南黑,雨势午前急。故断定今天有雨;午间太阳周围有一层圆圈,没有断开,就不是风圈,那是雨圈了;再加上今天格外的热躁,况且又是求雨后的第三天,关爷的私雨也该下了。神,不信就是不行的。”人们大悟,麦被冲走的更是追悔莫及。这场雨仅下得方圆二里多地,马湾街地皮都没湿。看来是关爷的私雨无疑了,事实就摆在面前,于是约定,地干之后就唱它三天大戏。

三天后,戏便张锣打鼓的唱起来了。请的戏是县里的剧团,来的头个晚上,就开始演出了,点的是《刘奶奶醉酒》。戏台上挂了三盏汽灯,照的戏台亮如白昼。后面的发电机也响了,不一会儿,老韩头从幕后走了出来,对着麦克风“噗噗”了两声,说道:“大会现在开始了。现规定一下任务,响气负责安全工作,防止有寻衅滋事的发生。老干饭任会长,负责点戏,安排演员们的食宿问题。其他人员听从响气和老干饭的调遣,会后各有奖赏,”老韩头把大号念得像模像样,底下一阵欢笑。接着,戏就开始唱了,吹拉弹奏,唱念做打,提袍甩袖,吹胡瞪眼。于是,小小戏台就成了一个大舞台。

响气领着一群小兄弟担任安全工作,查了查,见少了哈包,便问谁见了没有。五毛回道:“哈包说今晚有特殊任务,就不来了。”响气也没再追问,告诫道;”如果有人敢捣乱,就狠揍他。”然后就自己领着几位年青小伙子到村中巡逻,以防有人趁机偷盗。来到寨门,隐约见到有两个人上哈包家走去。依稀可辨认出前面的是哈包。“后面的那人是谁?”他小声问身边的伙伴。“好像是彩云。”佬冤附耳给他说。“彩云?”响气重复了一句,低声说,“不要惊动他们,走,拐回去。”

哈包把彩云领到自己房间里,转身又轻轻的合上了门。一把抓着了彩云的手,小声说:“叫我哈包哥?”彩云局促不安,回答道:“别人发现咋办?”

“没人会发现的,都在看戏呢,快呀——”

“我已经定下亲了。咱俩又同姓,你——”哈包打断她的话说到:“我知道你不会答应的。我们才是真心的。你不叫嘛?”彩云还是没吭声。哈包加大了手劲,彩云痛的叫起来。“快呀,叫呀!”

“哈包哥!”彩云终于喊了出来。哈包松开手,一把把彩云搂在怀里,亲着彩云的嘴唇,眉毛,眼睛,头发。犹如暴风骤雨一般。让彩云兴奋的喘不过气了。同时,一只手已伸入了彩云的衣服内,在肆意的抚摸,揉搓着。彩云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也不再反抗了,并且还希望再发生点什么。哈包把彩云放在**,然后就伏在了她的身上。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出现了,把两个准备**的年轻人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