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将军陈到的声音骤然传出,让前面正拼死杀敌的士卒身体不由剧震,一人愣神间,砰的一下被对手给看在肩膀上,一条胳膊应声而飞,只是此人脸上不但沒有显露痛楚,反而挂上了浓浓的惊喜:将军來了,兄弟们,将军來救援我们了,杀只是,一句喊杀声尚未喝完,硕大的头颅就冲天而起,脸庞上,浓烈的欣喜跃然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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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边上,一人见了目眦欲裂,不再去管对面原本厮杀的对手,狂吼着向着士卒的方向冲了过來,只是沒走几步,原本有力的双腿轰然顿住,感觉到体力快速的流矢,士卒不由低头,只见胸口处,鲜卑人的大刀穿透而过,殷红的鲜血汩汩流出,看着不远处小四坠落的头颅,士卒手臂艰难的伸出想要接住,可惜只是徒劳,眸子中闪过一抹哀意,旋即很快黯淡了下來。

啊。陈到疯狂的嘶吼起來,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他怎么也沒想到,就在这眨眼的时间里,原本两个鲜活的生命就在他眼前消失,而原因,竟然却是由于他的一声呼喝。

死死死狂暴了的陈到由于一个杀神,每一枪出击,必然狠狠的扎在一个鲜卑的脖颈之上,鲜血四散喷洒,陈到不躲不避的继续冲向下一个,眸子猩红,本是俊逸的脸上狰狞恐怖,只是片刻,一身的甲胄由于刚从血池中打捞出來一样,鲜血顺着甲胄的缝隙一滴一滴向下坠落,在陈到前行的道路上成了印记。

董卓跟着冲上來时,陈到已然疯狂的杀进了鲜卑人群的腹地,见仍旧陷入在苦战中的士卒,董卓大手一挥将身边的亲卫派了上去,只有许褚以及十余人守候不肯离开。

还撑得住吗,让我们來亲卫冲上,立即将原本的守卒接替了下來,现在麴义还沒赶到,后续的援兵仍旧必须要靠身后的入口通过,劝说守卒退后休息后,亲卫们几人一队组成一个小方阵,犹如一个转动的绞肉机一样,一次次将冲到身边的鲜卑人碾碎,牢牢的将脚步钉在战场上。

原本董卓一行人赶來前,残存的守卒还有两百余,而之前的一场拼死搏杀下來,八十多个汉子永远的留在了战场上,看着他们,董卓不由觉得心中有些微微悸动,目光流转,在扫到一个个犹如野兽,嚎叫着不断向陈到与他派上去的亲卫冲击的鲜卑人时,董卓胸中顿时戾气横生。

可恨。留下五人看护守卒后,董卓怒骂一声大步迎上,正奔走见,董卓倏然愤怒的将手中的大刀用力甩出,旋即,前冲的速度陡然再快了一分。

噗。沒有丝毫阻碍,精制的大刀从一个鲜卑人肩膀处插入,斜斜向下穿过心脏后又从后背腰窝处透出,挣扎两下,鲜卑人顿时不甘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呸。吐了一口,董卓走上一把将大刀拔出握在手中,继而一步猛然向前窜起,在另一个鲜卑人意外间,刀锋猛然在其脖颈悄然划过,一蓬鲜血轰然飙射而出。

主公小心。连杀两人,董卓这才觉得心中畅快了不少,当即抬头寻找下一个目标,耳边忽然传來许褚的呼喝声,心底不由升起一抹危险的感觉,下意识的将身体向前一跳,董卓只觉得好像有一道冷芒贴着他后背的肌肉倏然划过。

敢偷袭,给我去死。躲过一劫,董卓心中还沒來得及庆幸,眼角余光出就瞥见左侧身边一道刀芒猛然闪现,心中顿时勃然大怒,仗着刀利,董卓也不闪躲,迎着偷袭而來的刀锋直直撞了过去。

眨眼之间,一连四个声响乍然响起,再看时,就见原本要出手偷袭董卓的那个鲜卑人一手握着一柄断刀,额头上,一道缝隙从上而下直至他的小弟处,滋滋的声响中,整个身子忽然一分为二,砰然坠落地面。

原來,在刚刚极短的时间里,这人竟然被董卓从中一分为二,看那手中握着的断刀,竟是被董卓大力之下一下斩断,而后借着刀势再又将其整个人劈成了两半。

兵器撞击,刀锋入肉,鲜血长喷,尸身坠地,眨眼之间,胜负立分,谁能想到,刚刚还是靠着偷袭斩杀了两个鲜卑的董卓,忽然之间竟然神勇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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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上,轰的一声一下子全乱了,董卓的勇武顷刻间深入人心,一众亲卫当即高声呼喝,士气瞬间飙涨到极致,杀敌之间下手更加狠辣起來,而鲜卑人则相反,每每董卓奔去哪里,哪里的鲜卑人就哗的一下四散逃开,极个别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人还想抵挡,却被跟上來护在董卓身边的许褚一刀一个斩成两段。

陈到的强悍,董卓的神勇,许褚的凶残,三个人,犹如三头蛮荒巨兽,冲向哪里哪里就纷纷溃败,不长的时间里,三人不知不觉间已然将原本守卒拼死守卫的地方强抢了回來,甚至,在三人蛮横的冲杀下,鲜卑人已经隐隐开始有了溃败的迹象。

叔至,擒贼先擒王,可有胆量随我再去冲杀一番。杀到兴起,董卓的眼睛也完全变得红了,圆睁的眼中瞪得大大的,让人看了就不由心头发颤,眉头扬起,添了下嘴角边沾染的血迹,董卓只觉得心中犹如有一条飞龙在奔腾一样,目光灼灼的望向了不远处关中城墙上鲜卑人大纛所在的地方。

主公不可。被董卓的话一刺激,陈到的脑袋不由清醒不少,当即张口反对:鲜卑善射,只是之前其与我军交缠难分你我不敢放箭而已,如今其有城墙优势,固守之下箭矢的威胁实在太大,我们还是等麴义将军赶來后,再行攻打吧

你怕死。虽然理智告诉他陈到所说的是事实,只是董卓心中还是怒气蹿腾,猩红的眸子猛然盯在了陈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