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

主公

主公

董卓脸色的变化,几乎在瞬间就被一直有观察他的三人见到,不由纷纷叫了出声,不过不同的是,许褚是单纯的为董卓担忧,而陈到麴义两人所想的则就复杂了很多。

将兵力分开的如此散乱,若是鲜卑人每次流动都将一部分士卒留在同一个地方,而聚集起來的鲜卑人,绝对有一击而克的实力,若我想的不错,只怕鲜卑人的进攻就在这两天了,只是如今我们还不知道,鲜卑人的目标究竟是哪里。回过神,董卓的脸上挂满了忧虑,心中不由为鲜卑人的手段暗暗吃惊。

应该不会吧。被董卓一说,陈到脸上也有些沉重,只是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否定道:鲜卑人素來直來直去,连攻城都是一窝蜂的往城头上冲,毫无章法可言,更何况,末将等早已派出人专门对鲜卑人的兵力变化每天进行统计,若是有变化的话,汇报上來的统计数字中肯定能够看出來的,主公或许不知,如今鲜卑人的大军还尚未全部赶到,几乎每一天都会有新的部落带人赶至

不,恰恰如此,现在的情况才是最危险的。眼神微凝,董卓心底忽然闪现出一抹不安。

见董卓脸上仍旧担心,陈到微微沉吟后,再次出声劝说道:主公也无需太过担忧,即便是鲜卑人这些动作背后真有阴谋,末将也有信心将其挡在关下,早在开始布放时,属下等便有想过会被敌人各个击破的情况,是以早早便在各处地方备有烽火台,一旦有战起,便已青色烽烟示警,而一旦事急,便用黑色狼烟

将军,有狼烟陈到话音未落,众人就听见身侧一旁一个士卒惊呼出声。

遭了董卓的脸色顿时狂变,心中原本隐隐的一丝不安迅速膨胀,顺着士卒手臂指着的方向一看,一颗心不由沉了下去,只见漫天腾空而起的,正是陈到一句话尚未介绍完毕的黑色狼烟。

麴义速去整兵,叔至带路,仲康,调五百亲卫随我走。麴义色变,陈到惶惶,两人愣愣的望着远处天际的滚滚黑烟,一时间竟然忘了动作,董卓见了不由高声下令道,随即不去管两人情况如何,已然大步迈了出去。

看來,我们都被骗了,沒想到,鲜卑人中竟然真的出了这等人杰。苦笑一声,陈到当即随在董卓许褚的后面快步跟了上去。

娘的,竟然真打,老子难过,你们也别想好受了,麴山,告诉李通,老子把那八百先登死士留下了,不杀光城外那些杂碎,就不用让他们回來了。脸色狰狞,麴义的眼中爆射出一抹狠辣,不但有对鲜卑人的,还有对自己的。

要知道,麴义刚刚所说的八百先登,可以说是这几年中麴义一个一个亲手挑选,又一个一个亲自教导训练而成的,对于麴义而言,说是他的**也一点不为过,可是如今,麴义这个命令一下,还真不知道有沒有士卒能够活着回來。

将军麴山大惊,当即就叫了出声,不过麴义却沒有给他开口劝说的机会,将手一摆后,骂咧出声道:敢跟老子玩阴的,老子就敢玩死他们,这次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们亡,你就将我原话告诉李通,他会安排你们具体怎么做的。话一说完,麴义不再去搭理麴山,抢手从旁边士卒手中拿过自己的兵器,大步奔向城下点兵去了。

麴山心疼麴义仅有一点家底,可是他却不知道此时无论是麴义陈到,甚至是沒有跟在董卓身边李通,如今三人算是倒霉了的,别说才八百,就是八千八万,只要能够将鲜卑人杀光,三人只怕都会毫不犹豫的投入进去。

出事的地方是芦板口,雁门山中一个承西启东的关键隘口,说是承西启东,是由于恒山山脉绵延太广,从西南至东北,横亘数百里,雁门山中隘口众多,芦板口就是其中之一,而且其位置正处于雁门关接连东西的咽喉上,董卓再听完了陈到解说后,顿时有点明白鲜卑人为何会对此地最先出击了。

大家撑住了,狼烟已放,将军很快就会带兵赶來救援我们了,杀,有死而已

有死而已

看着对面人头攒动的鲜卑人,守关的小校心中不由升起了一阵绝望,不过身为守将,他却不能就此退缩了,回身看了一眼身边几乎人人带伤的胞泽,小校忽然大声鼓舞叫道,士卒见了,顿时也跟着叫了起來,想要靠着一声声嘶声的呐喊,将各自心中存有的恐惧驱除。

惨,实在是太惨了,面对突如其來的战争,原本不久前还嬉笑畅聊的胞泽一个个都倒在了地上,在他们眼中,对面蜂涌冲來的鲜卑人就好似一个个洪水猛兽一样,在他们心底烙印上了一份份恐惧,只是身为士卒,有死而已,面对身后唯一一个可以让援兵通过的通道,所有人嚎叫着奋力搏杀不肯后退。

由于鲜卑人出击的太过突然,一开始关中的士卒就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也只來得及放了狼烟,关口中的一千守卒就被杀的连连后撤,随即便被鲜卑人逼迫到了入关的入口处,而原本的一千士卒,更是只剩下两百不到,在鲜卑人蜂涌的攻击下,只能借着入口处的地势殊死抵挡,可以说,只要他们这处地方再被鲜卑占据,整个隘口就算彻底沦陷了,到了那时,就算董卓带兵赶來救援,短时间里也别想再拿回隘口了。

杀杀杀

噗噗噗兵器入肉的声音不时响起,鲜卑人又一次发动了冲击,小校脸上带着决绝,不顾生死的当先迎了上去,起身后,残存的两百余士卒嚎叫着决绝冲了上去。

董卓带人赶到时,两边正杀得难分难解。

陈到在此,谁敢动手杀我胞泽入目的惨状,让最先冲入关中的陈到双眼瞬间红了,眉眼狰狞,冲天的杀意轰然喷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