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喝這個……”

醉成了一灘爛泥的人,只能躺在那里動動同樣不利索的舌頭。

“司徒莊主請老大喝酒,所以……”樓眾在莫二冰冷的目光中畏畏縮縮的解釋。

喝酒喝成了這樣,讓莫二當家背了回來,樓眾的說法很蒼白,他同時覺得自己很冤枉,腳長在老大身上,他又管不了,而且……他們已經通知了二當家了,誰知道老大動作這么快,大中午的就把自己喝的醉醺醺。不是都該先敘舊么?他弄的好像真沖著人家請的酒去的。

“我不要喝!”莫默豪氣的一推手,差點打翻了那碗由無竹神醫為莫默量身定做的醒酒湯。

莫二端著碗,敏捷的一躲,他要是慢點,這湯就全被莫默給弄撒了。不能怪莫默,實在是無竹配的醒酒湯味道太過彪悍,所以莫默醉的人事不知,暈的分不清東南西北還能準確的反應過來,要把這碗油穿腸毒藥般的口感的醒酒湯給弄翻掉!

對著那才康復就出去喝個酩酊大醉的莫默,還死不悔改的膽敢對著醒酒湯下手,莫二渾身冒冷氣,連醉著的莫默都感覺到了,打了個寒顫,轉過身離得遠點,接著睡。

“我們,我們還是先出去,讓二當家的喂藥吧……不,不是喂藥,是喂醒酒湯。”被拍了一下,樓眾中途趕緊換口,他說那藥時的口氣,幾乎等同于砒霜鶴頂紅等等殺人于無形的毒。

老大醉的不清楚,對醒酒湯也抗拒著,要全喂下去,只有一個辦法,很惡俗很惡俗的辦法,所以他們這一干人準備回避的遠遠的。

“不必!”莫二盯著莫默,從牙縫里擠出兩字,手指著已經走到門邊的一個人,說道:“你,去廚房把那個油漏子給我拿來!”

第二天下午,托那碗無竹的醒酒湯的福,莫默醒了,雖然醒酒湯的味道實在無法讓人恭維,聞著那味就能明白這無竹平時和莫默積了多久的宿怨,但是不影響效果。

莫默躺在**,回想自己怎么睡到這里來的,他的記憶只到他和司徒莊主和那個高城喝酒,喝了不少,看來是喝醉了,誰把他扛回來的?小二子如果知道了,嘖,他都不想看小二子那張臉,肯定黑的跟鍋底似地。

“好像被灌了一碗醒酒湯?”莫默努力回憶,一片混沌中,恐怖的味道還是讓人記得的。他搭巴搭巴嘴,嘴里一股怪味,品味了半天,好像還有油的味道。

半天莫默也沒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準備起床,很快又坐回了。

手腳其實是軟的……

靠!

他喝了這么多年的酒,怎么就不知道自己喝酒跟喝軟禁散似地?肯定是無竹還有那個小二子辦的好事!

“來人,來人!”

門開了,走進來的莫二,手里還端著一碗熱騰騰的東西。莫默往后退了一下,兩眼發直,強笑道:“小二子,你這是干什么?”

“喝。”一個字,干凈簡潔讓人無法違背。

“你看,我已經好了。”

莫二還真認真看了半天,在莫默以為有希望的時候,一個字丟了過來,“喝。”

興許是知道自己理虧,也掰不過莫二,所以莫默很聽話的把那個跟鶴頂紅差不多味道的醒酒湯灌了下去,灌完后,莫默覺得自己又開始醉了,這味道,正常人真受不了。

如果他能堅持的久一點,他就會知道為什么自己的嘴里有一股油味了。

“你怎么知道莫羽他們被抓了?”莫二開始拷問莫默的情報來源,為了不影響莫默養傷傷神,自己根本是對他隱瞞了這個消息,甚至要求周圍所有人對莫默閉嘴,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老大,我怎么會不知道,那多失職啊。”以為事情不大,他才裝不清楚,只是惋惜自己要養傷,莫二也肯定不會讓他出去接手,這讓莫二處理去。

“司徒莊主的帖子,你以為我想去呀!”誰不知道司徒莊主想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莫二,他如果不去,那肯定有其他人要去充門面,幾個當家都不在,難道派莫二?說不定那司徒老兒還會在那里暗笑他這個老大缺席的好呢。

“那你喝這么多,不知道傷才好嗎?”莫二的臉依舊很黑很難看。

“又不是我愿意喝的……”莫默很無辜的看著莫二,底氣十足,“小二子,你猜我昨天在司徒莊主那里遇到誰了?”

“誰?”從清風樓的小二那里,莫二只知道司徒莊主還帶來了一個瘦瘦的很書生氣的男人,卻不知道那人具體的身份。

“我跟你說啊。”莫默了然在胸,頗為神氣的沖莫二招招手,把人拉到自己身邊,湊到莫二耳邊說了幾句,最后總結,“不醉,能回來嗎?”

“你沒看錯?”莫二盯著莫默,問的異常認真,結合老三傳給他的零星情報,表情也凝重起來。

“你不相信我看人的本事?”莫默頓時像炸了毛的貓,毛都豎起來了。

他莫老大從小到大,從市井到飛葉樓,看過了多少人!會看走眼?

“這事我會看著辦的。”莫二摸了摸莫默的頭,算是安撫他,“你別操心了。”

“你又想攬過去?”莫默斜眼看莫二,“我都已經好了,這事是我發現的,我來辦。”

“莫羽他們還在牢里呢,你性子毛躁,還是老實呆著吧,青瓷不是病了么,你有空?”

莫默想了想,還是沒有反對的點點頭,“那我就留下照顧青瓷好了。”

莫二冷著張臉,不知道是高興莫默這么聽話呢,還是生氣莫默為了青瓷啥事都不管的毛病還那么頑固。

不用說,二當家的小心眼被莫默刺激的犯了。

于是晚上,莫默接著喝醒酒湯。

“怎么又是醒酒湯啊?那些酒早就在茅廁里了好不?”

敢發牢騷?

明天接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