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樣不好吧?”

“是不是太麻煩你啦?周鰲?”

“既然你這么盛情,那,那好吧。”

貌似勉為其難的語氣,莫默黑亮的眼睛里卻是隱藏不住的心動。

莫默不和官府打交道,但是周鰲不同,作為從飛葉樓里出來的小子,對于莫默來說,這可是自家人的范疇,和朝廷走狗完全不在一個位面上。

在他們飛葉樓呆過的人,就算是去當官,也比那些沽名釣譽的強太多了,有良心太多了。

嗯,瞧瞧周鰲那斯文的長相,再想想印象中腦滿腸肥的貪官們,他自豪了。就是不比能力,光比長相,也是他們飛葉樓出來的人強!

于是,在百姓的依依不舍中,周鰲帶著一身亮麗的政績,和莫默大活人一個,就這樣上路了。(上路=回府)

崎嶇的山路上,太陽曬的地面在冒著熱氣,旁邊林蔭之中的知了之聲,更是嘈雜入耳。

兩人一馬,在路上,飛速……..不,龜速前行。

前胸貼著后背,莫默一臉的疑惑,“周鰲啊,你真的是個縣令嗎?”

潛臺詞是,有兩匹馬都養不起,連個仆人都不帶的縣令?這個縣令太丟臉了。

“周鰲啊,這匹馬真的才兩歲嗎?不是二十?”

就算是頭騾子,翻一個山頭,也不要一上午的時間吧?

“老大,這是一頭江南小馬,沒有爬過山,是有些吃力了。”微微的笑意,自莫默的耳邊響起,微燙的呼吸噴在莫默的耳尖上,讓他不自覺的摸了摸耳朵。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這一路上,耳尖總是擦過什么軟軟的東西。一回頭,周鰲卻都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前面的路。

“不是兩歲?是駝不動我和老大兩人的吧?”

也是,雖然速度慢了點,翻山頭遲鈍了點,單說耐力還真是不錯,也沒啥說的。

可是,可是……。

“周鰲啊,要不,下了山再買頭馬吧,如果你沒銀子,也可以買一頭驢子。”

耳尖好像再次被叮了一下,莫默又疑惑的摸了摸耳朵,“要不,不買驢子了,你讓我坐后面吧。你衣服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總是刮到我耳朵。”

莫默在那自言自語,使勁的在那搓耳朵。

不過,奇怪的是,再一路上,耳朵就再也沒被叮的感覺了。

冰冷的河水,黑暗的重壓,死無生氣的河流之下,茂密的水草纏住了他。

一時間泥沙翻騰,視野里一片渾濁。

他慌亂的掙扎起來,卻只是被越縛越緊。胸腔已經火熱的疼痛了,他什么都顧不上,拼命的劃動著手腳。

卻只是越來越無力。

他低下頭,去解腿上的水草。

卻驚訝的發現,自己的腿,竟然和那水草一起,在河水中就這么漂來漂去。

啊…..原來他的腿已經斷了。

他驚聲尖叫起來。

“啊!”

他從**坐起來,冷汗淋漓。窗戶已經洞開,夜里的風吹著窗簾輕輕鼓動著。

他呆坐在黑暗里,雙眼無神的看著地上滾落的燭臺,碰在墻角發出“嗒”的一聲。原來是桌子上的燭臺倒了,響聲驚醒了他。

他舒了一口氣,抹了抹汗,又倒在**。

突然……。

不對!

臨睡前,他明明關好了窗子!

這個房間里還有別人。

莫默一時心跳如雷,雙手緊緊捏成了拳。

努力的克制著呼吸,將自己的氣息逐漸放穩,好似入夢,莫默一個不佳的翻身,迷蒙的哼了一聲,床帳里一時間淺淺的鼾聲響起。

月光從窗戶那流瀉下,好似在地上鋪上了一層雪白的水銀。

一人挺拔的身形從房間的黑暗角落慢慢的走出,悄無聲息,慢慢的走向床榻。

床帳被撩開。

那人的手慢慢的伸出。

撫上那人鋪在枕上的發。

往下……。

宵小!

敢覬覦小爺,別說老子沒銀子,就是有,一個銅子也不給!

這可是個青天大老爺的府邸啊,青天大老爺的意思,就是清的連油花都撈不著啊。你不去貪官污吏的庫房里掃蕩,你到這來,隨便偷偷,都是從小爺的飯碗里搶食啊。

等下把你的狗爪子給剁了!

莫默捏緊被子底下的一把小匕首,心里剛默念一二三,準備扎下去。

“鐺!”

胸口一麻,抬起的手腕無力的垂下,莫默兩眼一抹黑,很不優雅的一頭栽倒在枕頭上。

莫默的最后一個念頭是,靠,你一個小偷,點穴的手法這么熟練干嘛,去爭天下第一啊?

糟了,這下陰溝里翻船了。

伊伊:偶回來啦!諸位親在坑里呆的還爽不?呵呵,伊伊這個懶偷的很爽啊,不過,還是爬上來,準備把這個坑填完,從今天開始恢復更新了,不過不是日更哦。兩日更,三日更,還是周更……為伊伊的靈感大人祈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