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屋外淅淅沥沥的雨势逐渐转大。廊檐下的雨幕似是要将卧房与外界隔绝一般,除了愈发浩大的雨声,其余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

“呃…还要一次。”

已然满头是汗、衣衫凌乱的秦清容微睁开眼,喘息片刻后他无力地抬起头看向顾震可怜兮兮地道。

正坐在床沿,用湿帕擦拭着双手的顾震听见身侧化似一滩泥水的人此刻还轻喃着索取,手中动作不由微滞。

拨开秦清容已经湿透的发鬓,顾震低眉打量着眼前面色潮红的美人,一双凤眼中掠过一丝促狭,他勾起唇角,“嘶,看来本将军的小清清还是不累。

不然你自己坐在本将军腿上动可好?”

这姿势两人之前从未尝试过,顾震现下突然提起,秦清容不自觉地瞥了眼顾震那处不该他看的地方,心中只道自己会受不了不由畏缩起来。

可秦清容已经将顾震心中的火重新撩起,顾震便不会再给他退路回头。

手掌勾着身侧美人的细腰,顾震轻而易举地便将美人抱坐在自己的双腿之上。

而秦清容却紧皱着眉一时适应不了,只觉分外难受。

疼得眼泪都在眼眶中打转,秦清容转过脸故意让顾震瞧见,好让顾震停下来。

可顾震只是弯起眼睛十分愉悦地笑了,动作未停的同时还抬起一只手帮秦清容擦拭脸颊上的泪水。

“就这么疼么?”

顾震有些无奈,“本将军可都没怎么用力。”

“能不能停下来,你停下来,我…我自己动。”

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作死朝顾震索求,秦清容见顾震闻言停下动作后,双手按在顾震肌肉线条流畅的两条大腿上,忍着羞耻慢慢扭动自己的腰身。

好似脑中充血一般,秦清容只觉自己愈发口干舌燥,眼球发热。

等到他全部坐进去后,下处的胀裂感令他疼痛难忍。霎时间,上下神经的感官触碰到一处,秦清容疼得嘶出声,手指紧抓住顾震的大腿掐出一大块深红印迹。

“算了,我们不要了。”

顾震看秦清容实在疼得厉害终究是于心不忍,说着话他便将人抱起面朝着自己,轻吻着安抚美人的情绪。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一滴血陡然落在秦清容的衣襟上,秦清容感到鼻息下似是有黏煳煳的**,他伸手一摸只见手指上沾满了鲜血。

眼见鲜血,两人皆吓了一跳。

顾震连忙让秦清容仰起头而后他伸手拿过床头上的方巾替秦清容擦拭血迹又在秦清容的额上敷上一块被冷水浸湿的毛巾。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样。”

面对此番小插曲,秦清容一脸淡然,顾震却被吓得心慌手忙脚乱起来。

“没什么。”秦清容自己也觉得好笑,而实际上他也真得咯咯笑出了声,“可能是太上火了。

都说洞房花烛夜要见血,这样一来也算是随俗。”

“哎,你心倒是真大,明天定要找郎中来给你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秦清容彻底止住血,顾震就将人搂在怀里一起躺着不敢再乱动。

两人闹腾许久,后半夜倒是也睡得安稳。而待到次日醒来,顾震一大清早便将郎中请到卧房中给秦清容把脉。

道士见郎中被请去看病,不依不饶地也非要跟着一起来,不过好在顾震也并未阻拦。

床沿边,郎中把着脉左瞧右瞧都看不出秦清容鼻道出血的缘故。

要知道近来阴雨连绵,寻常人等都是身子受寒、湿气重,却万不可能干燥上火。

而郎中把着秦清容的脉象又察觉不出有哪里异常,最后他只朝顾震嘱咐道:“你们这一对小新人啊,夜间,别太过劳累!”

此话臊得秦清容面色绯红,而顾震却格外大方地朝郎中笑着应是,仿佛郎中说的新人里没有他一般。

待至离开院落,道士心绪不宁地朝郎中问说:“诶,那秦公子果真无碍么?”

“脉象并无异常,确实是看不出来有什么病根。”

郎中侧首狐疑地打量着道士,眉心微皱,“你这个臭道士又想做什么?

还记得么?秦公子可是说了,上次你喂他喝过那碗符水后他没走多远,就在街上昏倒了。

我还是劝你啊,收收心。别整日里作乱,害人害己!”

道士听着话只觉句句戳他心窝,于是撸起袖子十分气愤地骂道:“你这个臭郎中,嘴巴真毒!

本道士自出山以来便处处帮人驱邪散恶,排忧解难,从未害过人!你凭什么诽谤我?”

郎中轻哼一声,满脸不屑,“就怕你好心办错事,最后还被蒙在鼓里不知情。

通过这种法子害人啊,最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