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轻抬眼皮,冷静地伸出另一只手拍拍时寻的手背,示意他松手。

事情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时寻不明就里地松力,撩拨着探向柏沉故的情丝霍然丢失着陆点,漂浮在半空中无处可依。

柏沉故抬手搭上时寻的裤腰。

时寻警惕地压住裤沿,双目圆睁地看向柏沉故。可那双深色的瞳仁却如同深潭间的湖面,沉静无杂,没有半分旖旎之色。

柏沉故收回手,脱下外套盖在时寻身下:“不想我看我就不看,这样行吗?”

时寻怔怔地眨眼,没反驳。

接着,他腿上的皮肤接触到另一种布料的质感,外套轻软地滑下,囫囵地勾出他双腿的形状。

中央空调的出风口静静鼓动,吹起拴在上面的小布条,布条微微颤抖,却没有暂停喘息的机会。

柏沉故伸手探进来,手背与衣物的摩擦像是带着软刺,细细地扎在时寻身上。

时寻背脊绷紧,微凉的腕骨擦过腿肢,令他不觉拢住双腿,薄料的外套升起弧度,不断加热着内里狭窄的空间。

不对,太不对了!

刚刚明明是他想出气才逗弄的柏沉故,自己怎么先有反应了?

看着柏沉故无事发生的神色,时寻更气了,他架高了原本就支起的腿,别扭地压在柏沉故的大腿上。

柏沉故适应着调整姿势,搞得他支腿倒成了是在配合上药。

时寻不服气。

他跟起柏沉故的动作,只要对方的手向内靠近,他的脚心就沿着对方的大腿向内移动一点。

柔软的脚心与细嫩的皮肉轻擦,一寸寸地开疆扩土,逐渐逼近。

饶是再专心上药,柏沉故还是察觉到了异常,他停下手,低头看向时寻筋骨分明的脚腕。

时寻脚尖勾动,扫过对方最为敏感的位置。

仅是这一下,柏沉故的咬肌便轻轻打颤,连清澈的眸底都混入了明显的浑浊。

他的视线从脚踝磨红的位置上移,落在时寻脸上:“又作?睡够了?”

“睡够了。”仗着柏沉故之前确认过他需要休养的事,时寻肆无忌惮地暗示道,“但还没睡够。”

他边说边接续脚上的动作,感受着脚底处蓬勃生长的热意。

柏沉故的额间跃起青筋,贴在时寻腿上的皮肤也很快升温。

时寻拨弄不停,力道时而重、时而轻,极尽挑衅。

柏沉故的呼吸很快混乱起来,在长短不一的气息下,他眼底的暗色凝结成块,拼接成危险的浓郁。

他沉下面色,向前递送出沾着药膏的指尖。

猝不及防的痛感传来,时寻紧抿嘴唇,还是忍不住闷哼一声。

他出声倒不是柏沉故的力道有多大,实在是他的伤处饱受摧残,简直是一碰就疼。

柏沉故指尖轻转,将药膏涂抹均匀,偏偏在抽手时撩过他身体的某处,像昨晚的每次一样,精准地拨开了他兴奋的情绪开关。

盖在身上的外衣抖了抖。

柏沉故抽出手,按住时寻的脚腕,压制住他躁动的脚趾。

“别闹了。”柏沉故避开对方身上外衣覆盖的范围,用他勉强藏住欲.意的嗓音低声道,“吃好饭带你回家。”

时寻仍不解气,不肯服软道:“不回,我要在这里睡。”

柏沉故压紧眉头:“为什么?”

时寻轻哼一声,作死道:“这个不给嫖,当然得再换一个了。”

柏沉故收紧压在他脚腕上的力道,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松手的同时脱鞋跨上床铺,撑在时寻身体两侧。

压在身上的外套被对方的膝盖压紧,收束在双腿周围。

时寻心跳骤停,撞上那双满缠血丝的眼睛。

完了,好像要玩脱……

他咽了咽口水,干笑着用袖口擦动对方额间沁出的汗珠。

柏沉故盯着他,眼里的情.欲流淌下来,化作一颗晶莹滴在他的脖颈上。

柏沉故擦掉那滴汗,扫过他痛感分明的吻痕,继而落在他红肿的唇边。

“我忽然觉得,这里也不是不能用。”

他的声音微顿,又缓缓释放:“说起来,你是不是还欠我一次?”

时寻一懵。

他紧张地在脑中搜寻记忆,想起了那个差点被学校领导巡视时毁程序的早上。

那天,是他亲口说先欠柏沉故一次的。

柏沉故拉动外套,冰凉的拉锁恰巧贴近他的胯骨。

寒凉的触感与从内至外的惊恐一同作用在时寻身上,他猛地一缩,立刻认错道:“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柏沉故不紧不慢地抬手抚动时寻的发梢:“错哪了?”

“哪儿都错了!”

时寻提高音量,只想尽快解除危机,毕竟他是真的不行了。

柏沉故轻笑一声,收手撤身。

他还没从**下去,时寻就拉起被子缩成一团,又飞速掖好所有被角,生怕被子外的危险分子再次侵入。

柏沉故掩嘴憋住笑意,片刻后才出声道:“好了,先起来吃饭,不饿吗?”

有了被子的保护,时寻的底气又充盈起来,他捂在被子里闷头拒绝:“我不吃。”

柏沉故拉动他的被角,压低自己因为内蕴笑意而抬高的声线:“你一天没吃饭,再不吃饭掀你被子了。”

时寻立刻泄了气,他悄悄松手,紧裹着被子露出半张脸。

调整了半天,他才以这个姿势倔强地挺起了身子。

柏沉故上下打量着他:“你就这么喜欢这个造型?我第二次见了。”

“怎么?”时寻不悦地扬声,“碍你眼了?”

“不,”柏沉故否定他的想法道,“是可爱。”

听着这种入耳就起鸡皮疙瘩的词,时寻立即松了手。

可包裹感全无,他心底又不安,便默默捞回了点被子。

柏沉故打开餐盒,坚持要喂他吃饭,时寻拗不过,只好配合地张嘴。

再默契的配合也总有失误的时候,时寻没接住投喂,粘稠的粥汁从嘴角流下。

柏沉故扬手擦拭,一开始还一切正常,擦了几下后,他手上的动作却迟缓下来。

四目相接,热络的亲吻便向时寻压过来。

柏沉故的唇温柔地纠缠着他的唇瓣,身子也与他越靠越近。

时寻害怕极了。

他趁喘息的间隙结束掉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结巴道:“我,我们还是回家吧,我不想在这儿待了。”

柏沉故擦掉时寻嘴边接吻后留下的水渍,答应完开始收拾房间里的东西。

时寻不敢多待,忙穿好衣服走出房间。

车辆刚启动,时寻就和柏沉故商量:“我能不能去朋友那取个东西?就沈教授那,你也认识的。”

柏沉故没多问,便带着时寻前往。

到了小区楼下,时寻着急上楼,柏沉故怕人跌倒,寸步不离地跟着。

急促的门铃响动,屋内半天才出现声响。

房门开启,时寻僵笑着望了眼沈靳之,加快语速道:“沈老师晚上好,江湖救个急!”

沈靳之眼底的茫然才起,屋门“啪”地一声关合。

柏沉故一时没反应过来,神情愣怔。

时寻的声音隔着门板闷闷传来:“你先回家吧,我就在这儿睡了。”

这回,柏沉故才缓过神来,他敲门:“别闹,开个门。”

时寻直接回绝:“不行!”

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柏沉故隐约能猜出时寻在担心什么,可门板后还有别人,他实在不好点破,只好含糊哄道:“好了,回家后都听你的行吗?”

时寻不肯上当,哑着嗓子强烈拒绝道:“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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