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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冢朔星其实并不知道诸伏景光到底有没有信他当天那解释的话, 总之他的同期们忙于处理组织后续,一时间也没有对那件事的细节过多追究。

询问过黑泽阵意见后,长冢朔星将住所换到了米花町2丁目20番地, 并且向同期发出了聚会邀请。

“看上去还不错......等等,琴酒?!”降谷零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看到拎着袋子往冰箱里塞东西的银色长发男子时一展手臂就把后面乌泱泱的人拦在了大门外。

“东西放好了, 我去盯着隔壁的小鬼。”黑泽阵幽绿的双眼扫过门后的人群,将冰箱门关上,捞起椅子上的风衣就往室内走了。

长冢朔星看了眼时间, 张了张口:“现在新一他们还没有放学,算了, 你别吓到人。”

黑泽阵同样在处理组织的残党, 工作强度反倒比在组织时高了许多, 不过到底换了新地方住下,他时不时会送些东西过来, 并且毫不见外地挑了一间房。

至于盯着工藤新一一个学生这件事,以当事人的话来说:“正常人的身边很少发生这样密集的案子, 何况这还是个小孩, 我不得不怀疑是某些人故意为之。”

长冢朔星对于东京的案发率一直保持着微妙的敬畏。据长冢夜的理论推导大概是混乱的时间导致了这一现象, 但在他脑中的实验体一号与实验体七号双双罢工之后,搜查一课的工作也并没有明显的改善。

不过这么多事件一直围绕着一个人, 长冢朔星倒确实有些担心那孩子的安全,便也没有阻止黑泽阵这种行为。

然而降谷零却一个猛地回头:“你策反的组织成员......”

萩原研二与松田阵平算是一知半解,班长则完全是一头雾水。

长冢朔星同诸伏景光对视一眼,一拍额头。

当时情况紧急, 负责全局统筹的诸伏景光倒是能得出琴酒与公安的关系, 但一直忙于与朗姆交锋的降谷零却似乎还停留在琴酒是个勉强被拉入己方阵营的人这一认知上。

“嗯......组织成员的话倒是真的, 不过真要论起来,他大概算是你的同僚兼前辈。”

沉稳可靠,喜怒不形于色的公安先生露出了豆豆眼。

长冢朔星点头应了一声,侧头偷笑片刻,又道:“至于住在这里的话,算是私交吧。”

降谷零,陷入恍惚。

寿喜锅中的汤汁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诸伏景光就着冰箱里的食材在厨房里忙活,剩下的几个人或娴熟或笨拙地打着下手。

还好新屋子的厨房足够大。

“小降谷......你调的酱汁为什么那么酸啊!”

“啊!抱歉抱歉,不过松田,你为什么削了那么久的土豆啊?”

“因为削皮器坏了得修啊。”卷发的警官将被拆下的刀片仔细装回去,捏在手中向着降谷零挥舞了两下。

长冢朔星摸出一个盘子递给伊达航:“总觉得像是在带着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一样。”

伊达航将锅中的菜盛起:“他们还是一样有活力。”

诸伏景光倒是看了一眼长冢朔星:“比起之前一言不合就去冒险,这样倒还算不错。”

长冢朔星看了看锅,不做声笑了笑。

餐桌难得聚齐,黑泽阵惯来不习惯这样的场合,早早说了不回来,长冢朔星倒是觉得他是对恐吓隔壁的小孩起了兴趣。

自家弟弟难得有这么点童心,自认算是个开明的哥哥当然也不介意给他留下那么一些时间。

毕竟组织已经覆灭,而未来还有很长很长。

“!”长冢朔星想着事,便没有注意降谷零向他碗里夹了什么,双眼眯起一阵,艰难地将口中味道奇妙的丸子咽下,谴责地看了一眼降谷零。

“我以为降谷的酱汁不会用上?”

“是吗,可能是我不小心混到一起了吧。”诸伏景光眉眼一弯,“这样的话,入口也算是惊 喜 吧。”

长冢朔星察觉到了同期的态度不对,但是......

他默默夹了一个丸子给降谷零,并且眼中写满了有难同当。

“没想到班长做饭也那么好吃。”萩原研二显然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暗流涌动,但这种程度连闹矛盾都说不上,要是降谷再和松田打上一架,他说不定还会看在两人工作要脸的份上阻止一下。

至于受害者,在场的五人中绝大部分在这家伙需要得个教训这件事上都持有相同意见。

只是诸伏最先动手而已。

“是吗?娜塔莉也夸过,你们也是,早晚得学学做饭啊。”

松田阵平看了看经过伊达航改刀后仍然千疮百孔的土豆,打了个哈哈。

“可惜你又是刚刚从医院出来喝不了酒......不过,最近的工作倒是轻松了不少,班长的工作也在准备调动了。看来以后聚会机会挺多的。”松田阵平感叹了一句。

“你们工作有轻松一些吗?”长冢朔星闻言抬起头来,“搜查一课......完全没有感觉啊。”

“等这件事情结束以后就会轻松下来吧。”降谷零道,“毕竟那些家伙为了逃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还不知道我会调到一课还是二课,说不还能做个同事。”

“别难过了zero,我们又不会把你丢下。”诸伏景光故技重施,给降谷零也夹了一个丸子。

金发青年抿着唇,以一种大义凛然的态度咬下了碗中的丸子,却出乎意料的是正常味道:“我没难过啊。”

“是吗?那你就当是我随便承诺吧。”

工作相关的话题倒没有像其他聚会那样被一带而过,他们六个人的聊天除了会顾及一下保密内容外,天马行空,又有什么是不可谈论的?

而长冢朔星确认诸伏景光没有追问乌丸莲耶之死的意思,也将那段时空中的事情当作秘密再三缄默。

然而在饭后,伊达航清了清嗓子:“是这样,诸伏害羞,所以我替他问一问。”

“saku,你找那个名为宫野志保的人,研究的药物是什么作用,稍微解释一下吧?”

长冢朔星沉默了。

门锁传来了咔哒声,黑泽阵拎着工藤新一的书包进了门,见到屋内的情形也不由愣了一下,靠着惊人的直觉带上了门,将被小鬼交给他的书包甩到置物架上,大步走到了兄长身边。

“我以为......你们已经散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