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8 章

最后一次,赛茜站在房间门前,最后一次察看这间曾经满载温馨的房间。UC小说网:她和杜h翎,曾在这里拥有过很美好的时光,她想要留住、抓紧这一点记忆。

墙上的照片还在,游乐场赢回来的公仔依旧安静的守在这里,赛茜背着那个从家里逃出来时用的大背包,拉着两个当初从她的套房搬来的行李箱。带走的东西,和当日带来的东西一样。

赛茜不想去管杜h翎将会怎么处置她在这里留下的痕迹,反正,一切都由她去吧。赛茜带不了那些过份沉重的甜蜜,更不忍亲自毁灭,就由杜h翎去处理,丢弃也好,留下也好,怎样也好。

其实,能熬得了这么长的时间,赛茜心里也有庆幸。也许她的翎儿再也不会出现,但在寂寞的时候,记忆里那个属于她的翎儿,也足够温暖她的胸口。

赛茜笑了笑,把钥匙放在床头柜上。

「翎儿,我走了,你要更懂得照顾自己。」赛茜对着空****的房间轻声说。暖暖的声线,彷佛杜h翎就站在她面前那样。

拖着沉沉的行李,走到门前,最后一次回头。

握下门柄的时候,一下力量推向赛茜。原来开门的人是晏桑,正好碰上晏桑回来。

「赛小姐,你要去哪?」晏桑看见赛茜拉着的行李,还有背上的大背包,心知不妙。

「我离开了,翎儿……」赛茜语窒,这个称呼不再合适了,只好苦笑,「杜h翎才会回来。」

「其实……发生什么事了?」晏桑问。

这是晏桑憋在心里很久的问题,她压根儿不了解赛茜和杜h翎之间发生了什么,莫名其妙的,她的小姐与季莫言走在一起,莫名其妙的,赛茜又要离开。一切,对于她来说,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

「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我,我有工作,也有收入,我在外面租了房子,能够自己照顾自己。」赛茜笑了笑,微微欠身,「这一段时间来,很感谢你的照顾。」

「我要走了,请你继续照顾她。」

苍白的脸勉强挤出微笑,比难过更痛心。

晏桑目送赛茜离开她的视线,才发现,原来赛茜和杜h翎的背影是那么相似。

终于,离开了。

能够守到这一刻,其实好不容易。

赛茜看着旁边的小吃店,那热腾腾的蚵仔面线,在大锅里翻滚着,浓浓的水蒸汽随风吹到赛茜面前,然后消失不见。她的翎儿,也像蒸汽般,消失不见。

有没有,你有没有爱过我?你有没有一点心动?你有没有一点心痛?有没有?这些问题也只能藏于心底,赛茜清楚知道,再问下去,也只会得到杜h翎决绝的伤害。

赛茜暗自摇头,拖着行李,在路边截下出租车,在车厢里挥e她曾经的家。督见路人抽烟的人,烟圈一圈一圈呼出来,最终消散。赛茜两眼汶担也许,要戒掉尼古丁的心瘾要花上好一阵子。

这天,天朗气清,重新出发。

另一边的杜h翎抬头看着蓝蓝的天,隔着窗户感受天空的伟大。

多久没有好好察看过蓝天?多久没有察看太阳的光芒?

有点怀念墨尔本的天空,那时候心里的宁静。杜h翎偏过头,搅着手中的浓缩咖啡。

杜h翎再不热衷于咖啡的甘香可口,喝咖啡只为了提神,咖啡是苦是酸也没所谓。

喝了一口咖啡,放在桌上的手提电话便响起来。

杜h翎放下咖啡,拿起电话一看,是杜珏军。

「小h,你在哪?」杜珏军语气焦急。

「季莫言的家。」

「季莫言?」杜珏军愣了愣,才道:「不管怎样,暂时别回办公室。」

杜h翎不禁皱起眉头,隐约感到不安,问:「怎么了?」

「办公室刚才收到一个邮包,秘书不虞有诈便打开邮包,但邮包里有氢氟酸,一开就泄漏了。」

「氢氟酸?」杜h翎读商科的,化学名词她不懂得。

「有可能是龙兴的人干的,我们已报警处理。」杜珏军说。

「送院就医,情况乐观,但要休息好一阵子。办公室那边有工作人员清理,最快今天晚上完成整个消毒程序。」

至少没搞出人命,杜h翎总叫松了口气。

「小h,万事小心。」杜珏军叮嘱道。

搁下电话,杜h翎打开手提电脑,上网搜寻有关氢氟酸的数据。

氢氟酸有毒,并有强烈腐蚀性,一般用于激光实验、蚀刻玻璃及制造含氟化物产品。吸入氢氟酸会损害上呼吸道,引致呼吸困难和气促等。

这么看来,邮包是个警告或恐吓,而非直接要致她于死地,但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杜h翎几乎每天都待在办公室,却意想不到办公室也接到邮包恐吓。先别说其他党派意图乘乱借刀杀人,引擎的手下不放过她,龙兴的元老也要干掉她,给底下的人一个交代。真想不到一个人物会为杜h翎带来那么多的麻烦,现在的她可谓腹背受敌,而赛钧豪也似乎对她虎视眈眈。

杜h翎已经没有心情出席应酬,也没在打扮上花心思,穿起居家服,素颜的她显得更苍白憔悴。

难得的一天假期,杜h翎却不得放松。

杜h翎又喝了一口咖啡,不知其味。

电话再度响起来,是晏桑。

「小姐,赛小姐搬走了。」晏桑严肃道。

「我知道了。」杜h翎并没有感到惊讶。

「赛小姐搬走了。」晏桑重复道,这次的语气比之前更凝重。

「我听到。」她早就料到了。

「晏桑,」杜h翎的手指敲打着咖啡杯的边沿,轻轻的,不缓也不急,「我批准你放年假,由今天开始,你不用在跟着我,你可以去你喜欢的地方。」

「什么?」晏桑惊慌失措,她从没有想过放假,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要放假,放假来干什么,她完全没有想法。

「你好像说过想去佛罗伦萨?」

「小姐我哪里都……」

「行了,」杜h翎打断晏桑的话,「我帮你订机票,明天的没问题吧?你把行李收拾好,预备一下。」

「小姐为什么……」

「你好像几年来都没放过长假了吧,趁这机会好好休息,我今晚不回来,明天会有人接你去机场。」

「小姐!」晏桑大叫,却只听到一阵被挂线的声音。

再拨打一遍,号码已经不通了,任晏桑再打多少遍也是同样结果,杜h翎已经把手提电话关掉。

杜h翎从衣柜里随便抓起一套便服换上,独自走到附近的公园去。

季莫言的家比杜h翎的家大,附近的环境比较宁静,如果要说杜h翎比较喜欢哪一个小区环境,杜h翎会毫不犹如选择前者。但,季莫言的家,就是季莫言的家,她不过是暂住的租客。

杜h翎踢着道上的小石,她想,以季莫言那么爱玩的个性,很快就会对她厌倦,那么,她这个租客便功成身退。

说真的,季莫言待她真可谓无微不至,甚至竟可把杜h翎养胖了一点点,虽然杜h翎的脸色依然苍白得像营养不良,加上血糖过低快要厥倒的人一样。

树叶的簌簌声此起彼落,台风过境,盛夏却起了凉意。

杜h翎不期然缩了缩身子,抱着胳臂。平常的她最喜欢这种天气,这天却觉得有点冷。

一件外套搭在杜h翎身上,外套还有余温。

「出门的时候要多加件外套。」

杜h翎缓缓地回过头,勾起嘴角,点点头,礼貌的道谢。

「亲爱的,不要这么拘谨,用不着这样微笑点头的。」季莫言说。

杜h翎笑了笑,问:「你怎么会在?」

「看你的。」季莫言牵起杜h翎的手,「我听说了,办公室收到邮包恐吓。我怕你知道后会跑回公司,所以来看看你。」

「我对氢氟酸没有兴趣,不会去办公室探究。」杜h翎淡然地说。

杜h翎的手很冷,季莫言把杜h翎的手牵得更紧。

「天气报告说,台风快要登陆了,咱们回去吧。」

「你先回。」杜h翎挣开了季莫言的手。

「亲爱的,淋雨生病了可不是好事哦。听我的话,回去吧!」

季莫言又牵起杜h翎的手,强行拉她走了几步,却发现杜h翎再没有挣扎。

她疑惑地转过头,杜h翎不是轻易屈服的人。

「怎么了?胃痛?」季莫言紧张问道,杜h翎一手扶着胃部,脸上带有痛苦的表情。

季莫言想起那天在杜h翎的办公室,杜h翎也是这样的痛苦表情。

「我送你去医院!你忍耐一阵子,没事的。有我在,我不会给你有事。」季莫言说。

杜h翎开始冒冷汗,季莫言有点吃力地把杜h翎扶到她的房车上去,替她扣好安全带,却没有把自己的安全带扣上,便急忙踏上油门。

「亲爱的,忍耐多一下子,医院很近,我就在你身边。」季莫言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握着杜h翎有点发抖的手。

余光督见杜h翎的表情愈来愈纠结,季莫言驾驶的速度便愈快。

「没事的,别怕。」季莫言说。

作者有话要说:爱不疚

曲:邓智伟 词:张美贤

收藏在眼眸 常徘徊左右 爱猜到没有

愉快玩笑后 能全然退后 你开心就够

这种感觉太亲厚 讲一千句也不够

假使讲了你听到后 或会走

这种恋爱太罕有 不须真正拥有

成全 衷心祝福然后 就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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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 豁出所有 还有这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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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太亲厚 讲一千句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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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恋爱太罕有 不须真正拥有

成全 多舍不得仍然 是放手

放手 我的牵挂 找不到尽头

放手 期望你幸福甚么都有

也许 爱很深厚 然而我早看得透

放手 至可拥有

好白痴啊我,自己被自己虐到了。

情节在脑海打转,一下一下敲在键盘上,把自己虐到想哭了。

可是,我发觉我打出来的东西跟我脑里想的不太一样……

所以,我是纯粹自虐吗?-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