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生追随

“呃,你倒是一心为我了,是吗?”她清笑点头,却一点也不为所动。

那清冷绝美的笑靥让洛竹邪怔了一怔,却再也不敢造次了,“宫主,属下知道你极为不喜欢这人,属下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建议,既可以不坏了宫主的美名,又可以让宫主心里舒坦了。”

“说。”两臂优雅环胸,纤腰加上胸前的丰满,这样的身材比起这玉宫里的其它女人们不知多了多少的风情,洛竹邪再不犹疑,急忙说道,“宫主,其实你大可先输了真气给宫竹缺,只留他一口气,然后让他留在你的身边,做牛做马的侍候你,那才泄了宫主心里的怨气了呢。”

“说,你怎么知道我有怨气?”花雨晴望着发丝如水草一样在水中浮动的宫竹缺,刹那间又开始怀疑他就是陈奇阳,难道是他告诉洛竹邪自己对他有怨气了吗?

“哦,宫主消消气,这只是属下的猜测而已,如果不是他得罪了你,宫主是绝对不会恩将仇报的,既然是他得罪宫主在先,那宫主必然就有怨气了。”他说得理所当然也让听者极为受用,花雨晴眸中的怒意已在一点一点的褪去了。

轻轻的坐在草地上,一根草叶拿在手中正要放在嘴边衔起,洛竹邪下意识的低叫,“宫主,别碰,那草有毒。”

花雨晴挑挑眉,好看的桃花眼泛着薄雾般的看向洛竹邪,那神情仿佛在问“真的有毒吗?”

没有听到声音,洛竹邪却笑着郑重点头,“宫主,这草真的有毒。”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花雨晴已如蝴蝶一般轻盈的飞出了几丈外,一只小兔子立刻就被她抓在了手中,手中的草叶递向小兔子,小兔子一下子就叼了过去,手指抚着那毛绒绒的小兔子,花雨晴突然有些不忍了,万一真的是有毒的草,她岂不是害了一个小生命了,急忙扯下半根草下来,只让小兔子吃下了半根。

然后她静静看着小兔子的反应,丝毫也不理会还在小溪中被水不住冲刷的宫竹缺,那本就受了伤的伤口此时已在水的涤**中慢慢绽开,鲜红色的血刹那间就染红了小溪水,洛竹邪低叫,“宫主,他真的要死了。”

花雨晴眼皮都未抬一下,死就死了,一了百了,她就是不喜欢他那张与陈奇阳的皮囊一模一样的男人。

小兔子吃了草,果然,不到半刻钟就蔫蔫的不动了,花雨晴试着它的气息,还活着,但是看来中毒是百分百了。

“好吧,先谢谢你救了我一次,我便放了你。”她拍拍手,把手中的小兔子递向洛竹邪,“救活它。”如果让她仔细研究下,说不定也能够有了解药,只是这古代的一切与现代的都不一样,就比如刚刚的那株毒草,就是她在现代里从来也没有遇见过的。

洛竹邪一喜,看着女子明媚如阳光般灿烂的容颜,心里又是一动,却再也不敢造次了,他接过小兔子,“宫主,宫竹缺到底要怎么处理?”

花雨晴眉头深皱,凝望着水中宫竹缺那长长的墨发良久才轻声说道,“送到我的内室。”那长发似乎不该是陈奇阳的,陈奇阳没有这样的长发,那发质黑且亮,如果摸到手上不知是什么样的丝滑的感觉。此刻,她的兴趣转移了,居然是宫竹缺的发。

洛竹邪急忙跑到小溪边捞起本就昏迷不醒的宫竹缺,此刻,他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了,可是出于他们都是左宫的人,更出于道义,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宫竹缺死在他的眼前,将她送到了花雨晴的内室,洛竹邪便负手而立,“宫主请吧。”

指着门,花雨晴淡淡道,“你先出去。”

洛竹邪想不到花雨晴会逐他出去,但是他亲眼见识过花雨晴近似于变态般的招式,说什么也不敢再尝试了,他乖乖退出门外,只把宫竹缺留在了内室里。

花雨晴玉指一探,当触到宫竹缺的鼻息时,她摇了摇头,不是她不救,她真的没有把握这个男人会活着,他不止是中了刀伤那么简单,他身体里的每一个器官都有些不对,可是具体的她却一时也揣摩不透,好吧,先留给他一口气再说。

玉手脱去了宫竹缺的外衣,单掌送到他的背上,一口真气缓缓输送到男子的身体里,既然要救那就一定要救到底,她从不是食言之人。

他的长发就在她的眼前在那溪水中飘动,或许他真的不是陈奇阳吧。

终于,男子低低的闷哼了一声,然后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那恍若琉璃般的眼神送到了正坐在他对面的花雨晴的眸中,“宫主,你没事吧?”他的低叫,证明他记忆里的还是花雨晴遇袭的那一刻。

她冷冷起身,优雅倨傲的身影在他面前一晃,直接就把后背对准了他,不想要看到宫竹缺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勾魂摄魄的眼睛,不管怎么样,这男人以后就只配做牛做马的服侍她,除此外,再无其它。这是洛竹邪的提议也是她眼下的唯一想法,否则,她不会救他。

宫竹缺踉跄起身,“宫主,属下这命是您救的,从此也就是您的人,做牛做马,一生追随。”优扬悦耳的声音,让女子的心尖一颤,这男人还是有魅惑女人心的魔力,不过,她可以玩弄他,却绝对不会再爱上他。

轻轻轻轻的转过身子,抬手,她的指尖抬起了他的下巴,静静的审视他如白玉般的面容,然后,她如女王一样的睥睨着他,“我想亲眼看了你被人爆了**。”

吓,他身子一软,柔弱无骨的倒地,匍匐在她的脚下时,她身体里不停散发出来的幽香让他轻颤莫名。

宫竹缺迷惑的仰头望着正俯视于他的女人,她真美,美的让他屏息,美的让他在第一眼望见她时就决定让她成为他的女人,却不想,这女人这般的强大,想要收伏她根本就不容易,想起她刚刚说过的话,这是他第一次从一个女人的口中听到这样奇怪的话,可是为何却没有突兀的感觉,仿佛她这般说是天经地义的一样。

她说,她想亲眼看了他被人爆了**。

宫竹缺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摇头再摇头,说什么也不明白眼前的美人为何如此对他,“宫主,可是我救了你吗?”他记得是他为她挡了一刀,当那一刀真真切切的刺入他胸口的时候,那疼痛他一直记忆犹新,可是这美人为什么这么狠心的要折磨他。

花雨晴从容点头,丝毫也不为所作而有任何的歉疚,他要恨就恨他与陈奇阳生了一模一样的皮囊吧。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残忍的对待我?”这分明就是恩将仇报,他可不是楚馆里的伶人,他不喜欢**被爆的感觉。

她清然一笑,微微垂头欣赏着自己长长的指甲,她的十指修得极为齐整光滑,白白润润中,透明纯美。赏过之后,纤纤玉指随手执起身边桌子上的一个玉杯,送至鼻端时,酒香扑鼻四溢,真香。

秀美的额头一仰,玉杯里的酒倾倒,细细的流入了她的口中,那姿态优美高雅的让宫竹缺甚至忘记了眨眼,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鬼使神差般的他竟然站了起来,只是他软软的身子根本支撑不了自己的高大,他还在伤中病中,身子一歪立刻就斜倚在花雨晴的身上。

皱皱眉,她并未推开他的身子,如今他是她手中待宰的羔羊,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从前都是男人玩弄她,这一刻,当他碰到她身子的刹那,她突然心生异想,她想把男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这才是还了她从前所有的辛酸。

纤指轻巧的将玉杯放回到桌子上,没有任何的声息,屋子里静静的,另一支手扶着男人的腰,让他得以稳稳的站在她的身前,然后,她的脸慢慢的贴近了宫竹缺的,红艳欲滴的唇惹人犯罪般的轻轻开启,“因为,你是我的宠物。”

从要爆了他的**到成为她的宠物,宫竹缺宁愿选择后者,他说什么也不想在这女人面前被男人奸了,那样会让他生不如死。而且,眼前的女人太美,美得眩目,美得让他做任何事他都不会皱一下眉头,“是,属下谨听宫主吩咐,宫主让属下做什么属下就做什么。”他拗口的说完,然后继续凝望着她的脸。

其实,在这之前,玉宫的女人们也曾挑逗过他,甚至要成为他的女人,可是他拒绝了,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也无法让他动心,这让他一直以为自己冷感以为自己不是真男人,甚至连渴望都没有,他曾一度心乱。却不想,只一见了面前的这个女人,他下意识的就要保护她,不管刀山火海他都要陪着她一起闯,那一刹那间的一见钟情,连他自己都是震撼,他一定是上辈子欠了她的了,所以此时她的羞辱甚至也无法让他恨了她。

爱她。

他真的爱她。

她给他的感觉就是他爱她。

那是绝对不同于其它女人带给他的感受。

为何,她的唇居然停止了不前。

那是一种**,他只看着就心跳狂乱。

想要她,第一次想要一个女人。

他却不知要如何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