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邦重用了陈平,过关斩将横扫四合,而陈平也没有贪污也没有欺压兄嫂,他是把锋利还有把手的利器。”

帘外声音乍起,能不惊动护卫进入栖凤宫来人本事自然不低,舒禾没想到夜闯自己寝宫的会是这人。

花花没有回来,舒禾感觉外室有人交手但还不足以惊动宫卫,他坐起来没有掀开床幔。

“陈平没有安郡王想的那么好,贪污是肯定,至于没欺压兄嫂,大概是嫌弃兄嫂不够漂亮,别人他也没少欺压。”

青阳朔衣盯着床幔,这间房这张床,包括里面的人给他的记忆都不好。

“让你的人住手,引来侍卫对皇后娘娘没有好处。”

舒禾当然知道,真要是有人进来,恐怕还以为是他百里千留在强迫忠良。

“花花,回来。”

“偕老,住手。”

花花非常不高兴的立于床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突然闯入的两人。

青阳朔衣自发的找张椅子坐下,道:“难道刘邦真会重用这样一个品行极差的官吏?”

舒禾伸出手安抚着盛怒的花花,闻言,讽刺的笑,“安郡王为陈平而来?”

青阳朔衣接过偕老给他的茶水,惬意悠闲之态看来打算长谈。

“本来不是,现在是了。”

“安郡王见谅,时候不早了本宫需要休息。”舒禾却不客气的要送客。

青阳朔衣皮笑肉不笑的扯动脸颊,暗讽,“深夜不是皇后最喜欢的时辰吗?这个时候通常是娘娘客人最多时吧?”

舒禾没有多余的力气陪他打太极,躺下拉好被子准备睡觉。

青阳朔衣隔着床幔看到他平躺的身形,顿时眼中火光四射,他最反感有人在他兴致高昂时不合作。

“皇后娘娘,夜深了。”

夜深就该睡觉,舒禾无动于衷。

青阳朔衣说:“如果本官现在喊一声你这个皇后明天又该扬名天下了。”

舒禾闭上眼睛,漫不经心道:“安郡王随意,本宫的名声本就响亮也不差这一下,倒是安郡王您回头被人传成是本宫的男宠,名誉受损什么本宫概不负责。”

青阳朔衣眼底顿现杀机。

花花噌的浑身竖起尖刺。

青阳朔衣看花花片刻,突然兴致大好,“让你这个傻男宠先死怎样?”

舒禾无情道:“本宫会帮他厚葬。”

哐!青阳朔衣怒不可遏的摔了茶杯,偕老手里的剑首次出鞘,花花凶狠呲牙,随时等待刀光相见。

舒禾真的很困,困的根本没力气搭理他们,“小点声,本宫要休息。”

青阳朔衣差点没气死,他可不是床前的傻子!

“偕老收剑!”

噹!偕老佝偻着身子平静的站在一旁。

青阳朔衣向前一步,表情忽然变得分外柔和,“花花……”

花花毕竟智力不足,别人杀他,他知道自卫,别人不杀他,他也不懂该不该杀别人。

“你想做什么?哥哥说了,要把危险消灭在前面。”

青阳朔衣平和一笑,“错,你去看看你哥哥,他现在很痛。”

花花单纯的惊讶,“你怎么知道?”哥哥睡觉总是皱着眉。

青阳朔衣对付他根本不用智商,“我来救他,我知道怎样让他有更多的时间陪你。”

“可……”花花犹豫。

青阳朔衣又说:“我要是想害他,刚才你跟偕老动手时我有的是机会。”

花花很不高兴他这么说,可这是事实,“你真不伤害哥哥?”

求证就等于默认,青阳朔衣看他就像在看一张白纸。

“我不会伤害他。”

青阳朔衣抬步上前,无视花花象征性的阻拦,掀起床幔那瞬间药香扑鼻沁心,床里的人裹在锦被下睡的并不安稳。

黑丝如墨,玉颜纤柔,与扇争白与梅比素惶恐惊散瑶台梦,恍惚其境难补缺,不能否认,静态下的百里千留有张令人着迷的脸皮。

青阳朔衣的手停顿一下,只一下就连以眼力冠绝邪医谷的偕老都不见得知道他停过。

“花花,抱上你的主子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