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天气还没有回暖,空气里透着刺骨的凉意,宋锦书的手腕被晏骋粗暴地捏着举高,磕在了一旁的石凳上。

宋锦书吃痛,挣扎着要逃离晏骋的桎梏,可是他四肢都被晏骋按在身下,酒气混合着呼吸的热气喷洒在他颈侧,染得他漂亮的脖颈绯红。

“不,不要!”

他的亵裤被晏骋扒了下来,两条修长光洁的腿暴露在空气里,引起身子细微的战栗,圆润的脚趾微蜷被泥土弄脏。

晏骋满心都是宋锦书身上的桂花蜜的香气,甜腻得仿佛能够在空气中扯出丝儿来,他沉迷于宋锦书脆弱的脖颈,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牙印,像小狗圈地盘一般。

“小娘子身上好甜啊,比百乐阁的小倌儿都好闻。”

晏骋下午只说是跟朋友出去吃酒,宋锦书这会儿才知道他们一群人是去了百乐阁,顿时觉得胃里直泛酸。

拼尽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想要推开晏骋,可醉鬼二爷浑身都没劲,像滩软泥一样压在宋锦书的身上。

晏骋愈发得寸进尺,手指摸进隐秘地带勾出一条亮晶晶的银丝,挑衅地看着宋锦书。

“小娘子湿了。”

宋锦书羞愧难当,偏头一串晶莹的泪珠顺着眼角滑落在土地里,成为了肥料。

他咬着下唇,咬得鲜血直溢,仿佛是在惩罚自己这幅极易动情的身子,只要晏骋轻轻挑逗,他总是轻易就丢盔卸甲。

小路上传来丫鬟们说笑玩闹的声音,是一群领了工钱正准备回房的小姑娘们,一边商量着得空要去集市逛逛,一边正往亭子边走来。

晏骋见宋锦书不再挣扎,顺势将人往怀里揽,竟叫那滚烫的物件往不断吞吐的软肉里探入了三分。

宋锦书吃痛,听着越来越近的交谈声,脑袋嗡嗡直响,连带着胃部也拼命地**起来,咬牙抬手一巴掌将晏骋的脸打歪了。

这巴掌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不远处的交谈声也戛然而止,那几个丫鬟面面相觑不敢再往前走。

晏骋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低头看着侧身伏在地上直呕酸水的宋锦书想起了自己刚刚做过的混账事。

“锦书……我……”

晏骋想要去扶他,手指刚刚抚上宋锦书**在空气里的肩膀,就看见他连咳带呛地呕得浑身颤抖。

“我混蛋!我该死!我不是人!”

晏骋没想到自己喝了酒会这么失态,看着宋锦书的脸色一寸一寸地白了,慌慌张张地用衣物包着宋锦书的身体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那几个丫鬟没再听见动静,便壮着胆子往亭子处走,刚刚走到拐角处,就看见晏骋抱着人风风火火地往院子里走。

三两个好奇的人伸长了脖子想看被他抱着的人是谁,被晏骋凶狠地骂了回来。

“看什么看!给我去请大夫!”

几个丫鬟恐殃及池鱼,躬了身便往府外走去,其中一个脚滑在地上摔了一跤,爬起来之后连揉都不敢揉,争分夺秒地往外走。

宋锦书躺在**,脸色经过昏黄的烛光一照,白得几近透明,睫毛不安地颤动着,显得脖颈处的痕迹尤为可怖。

半刻钟之后,大夫扶着药箱急匆匆地跑进房间里,这些丫鬟这般着急,害得他以为晏家大爷要不行了,进了房间一看才发现躺在**的是二爷的小娘子。

那几个丫鬟没得命令,便跪在院子里不敢动弹。

二院这边的动静吵到了晏池,他披着氅衣往这边赶来,看见跪在院子里直哭的丫鬟,头被吵得发疼。

“二院发生什么事情了?大半夜跪在院子里作甚?”

那丫鬟哭得直抽抽,看见晏池问话却哭得更大声了,断断续续地把晚上看见的事情跟晏池说了。

“二爷……二爷抱着那人回了房间里。”

晏池面色骤沉,嘱咐她们不要乱嚼舌根子,挥手把这些人打发回了院子里。

大夫给宋锦书诊完脉,开了一方补血补气的单子交给了晏骋。

“二爷明早叫人拿着单子来城西抓药,小爷这是身子虚受了惊吓,好好养着无碍。”

大夫领了赏钱行李出去,正碰上往里走的晏池,笑着躬身唤了一声“大爷好”。

晏池吃的药都是从这大夫的药铺里拿的,大夫对他的身体情况了如指掌,这会观察着晏池的面相,有些担忧。

“大爷最近可是旧疾又复发了?”

晏池用帕子当着口鼻咳嗽了几声,脸上挂上了淡然的笑,“沉疴难治,无妨。”

“屋里可是发生了什么?”

大夫不知道在晏骋跟宋锦书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得如实把宋锦书的身体情况告知了晏池,说罢担心晏池思忧,补了一句:“小爷身子不差,多养养就能好了。”

晏池点头,对大夫道了谢,面沉如水掀开帘子走进了里间。

晏骋正扶着宋锦书的头喂他喝水,可宋锦书不愿意配合,扭头避了过去,让那水流沿着脸庞洇湿了衣领。

“大哥。”

看见晏池进来,晏骋起身给他搬来了椅子,晏池不坐望着晏骋气得牙痒痒。

“出去跪着!”

晏骋愕然,愣着没有动作。

“大哥,我……”

他欲狡辩,却看见晏池眼角滑落一滴泪,闭眼状似悲痛地咬了咬唇。再睁眼时,里面带着决绝之色。

“父母将你交于我带着,你平白无故糟践了良家子弟,是我教之过,该是我去外面院子跪着求锦书的原谅。”

晏池作势要出去,被晏骋拦住,他双手攥紧了晏池的衣角,将人留在了里间,转身掀开帘子,顶着一身月光跪在了院子里。

宋锦书躺在**,身体的不适渐渐褪去,他撑着从**坐起来,拉了拉被子想要遮住身上**`靡的痕迹,可晏骋的温度好似还留在身上,烫得他发颤。

“大哥,我,我,没事。”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晏骋的诺言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是他得了点好就得意忘形,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得到了幸福,最后跌进冷水里,呼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