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路被雪掩埋,脚踩上去发出清脆的踩踏声,晏池抱着怀里已经冷掉的暖炉渐渐走出了竹林。

月光洒在雪地上,光秃秃的竹子被风吹得发出沙沙的声响,晏池一个趔趄摔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走路也能摔,修竹怎么这么不小心?”

晏池脸上逐渐勾出一个笑,他抬头顶着月光望向来人,整个人都放松了靠进他的怀里,手里的暖炉被男人扔掉换成了自己滚烫的双手。

“我知道你会接住我的。”

男人牵着晏池的手往青石板的小路上走,他挺拔的背影为晏池挡住了身后的寒风,月光洒在他肩上,像披了一层纱。

“你怎么出来的?”

“等家里人都睡着了,我就翻墙偷偷溜出来了。”

男人名叫沈毓休,是个普通人家的公子爷,未及弱冠还在学堂内读书。

两人是在江南遇见的,彼时晏池在山野间遇上沿途劫道的匪兵,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沈毓休恰好路过救下了晏池。

晏池自小饱读诗书,两人交谈甚欢。相伴回京的路上,沈毓休对他动了情,未等归京两人便共赴巫山,尝遍了**。

“尽干些不学好的事情。”

晏池笑着,跟着沈毓休走上一处高台,在石凳上坐下了。

桌子上摆着一份晏池最爱吃的酥油饼,用油纸包着,里面的温度还没有消散。

沈毓休打开油纸,用指尖捏起一块酥油饼喂到了晏池嘴边,看着他一小口一小口地将饼吃完眼里的笑怎么也藏不住。

晏池跟沈毓休待在一起的时候与平日里不一样,他时不时用脚尖踢一踢沈毓休的小腿,又或是用手指去拉他的腰带,被捉住手在指尖上轻咬一口才吃痛地安分下来。

“古人都爱风花雪月,今日看来果然不错。”

从高台处能看见京城的全貌,新年的热闹就算在山尖上也能感受得到,张灯结彩,锣鼓喧天,许是城门处有不少新奇玩意。

高处不胜寒,晏池还没来得及感受沈毓休嘴里的风花雪月,倒是先被寒风刺`激得喷嚏连连。

他鼻尖都冻红了,修长苍白的手指捂着嘴小声的咳嗽,脆弱的后颈勾着,露出漂亮的线条,沈毓休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晏池的眸子细长,垂眼的时候,卷翘的睫毛覆在下眼睑上,上面铺满了银白色的月光,眼角那滴泪痣倒真像挂着的泪珠,惹人怜爱。

沈毓休伸手揽过晏池的腰肢,手挑开繁琐的裙摆摸上晏池细腻的肌肤,引得怀里的人一阵细颤。

晏池被他摸软了腰,抬手勾住沈毓休的脖子跟他接吻,唾液在唇齿间交换,气息交缠白雾蒙住了两人的表情。

“唔……”

晏池的嘴角被咬破,他娇嗔地在沈毓休的背上落下一拳,随即五指张开抓住了他背后的衣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纯白的袍子应声而落,铺在雪地上,沈毓休搂着晏池缓缓躺下,冰凉的感觉让晏池浑身紧绷着,连带着某处入口也不断地收缩,咬人咬得紧。

“修竹……修竹……”

沈毓休的吻落遍了晏池全身,混杂着带有凉意的月光,变成殷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