孰轻孰重粟豁达还是很清楚的,事实上郡主一直欺压在他头上,他也实属没有办法,为了前途和府上和睦,他也只能忍了。

好在只要满足了郡主的要求,她有时也还挺温柔的,只是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粟豁达还没完全弄清楚,“爹,豁达不是糊涂之人,三皇子虽然不如太子尊贵,但却是皇上眼中的宠儿,不然也不会一直被皇后娘娘嫉恨着,他若是来了,自然是咱们府上最大的,郡主也是聪明人,自然是懂的,爹就放心好了,可不知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粟远堂叹了口气,今日也累了,不想再多说,三皇子要来的时,让他也是倍感压力,“耘儿病了,你自己过去看看吧,我让他娘留在那里照顾他,你让郡主那边就别再找付锦绣过去了。”

粟豁达虽然心里犯嘀咕,但让恭敬的应着粟远堂的话,道:“豁达知道了,一切都听爹的安排,孩儿会和郡主交代清楚的。”

“嗯,你去吧,顺便把福伯叫进来,我要交代他准备一些三皇子要来的事宜。”粟远堂说着又坐回到书桌前,继续之前未完的公务。

粟豁达默默的退出去,看到送好信回来的福伯,拦住他道:“福伯,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爹怎么会一下子对粟耘的态度有如此大的改变?”

福伯笑笑问:“老太爷没和老爷说为什么吗?”

“爹乏了,懒得和我说了,我想你肯定是知道其中的原委的,你就和我说说吧,不能让我一直这样蒙在鼓里吧,还说要让锦绣留在粟耘那里,我还要回去跟郡主有个交代呢!”粟豁达在福伯面前直言不讳,反正对方什么都知道。

福伯沉吟了一下,道:“老爷还是先去看看大少爷吧,看了之后也许不需要老奴说什么,你就什么都懂了,若是看了之后,您还不明白,您再来找老奴,您看这样可好?老太爷现在肯定在里面等着老奴呢,三皇子要来,要准备的事情太多,老奴就先告退了。”他说完也不给粟豁达再开口的机会,加快脚步就离开了。

粟豁达看着福伯无奈的摇摇头,转而去了竹园,粟耘所住的竹园是粟府最偏僻的院子,从书房走过去需要些工夫,粟豁达心急如焚,脚步也是越来越快,心里七上八下的想了不少,可就是想不明白爹突然改变态度的原因。

一个痴儿,怎么就让爹又操起心了呢?难道是外人说了什么?还是宫中有人说了什么?这本是粟府自己的事,外人应该插不上手吧。

付锦绣听粟远堂的话一直照顾着粟耘,不过面上没给粟耘好脸色,心里虽然也高兴粟远堂对粟耘的重视,但总担心这事不妥,觉得粟耘做事太鲁莽,这样下去恐怕会出事。

她总希望粟耘还是能够理解她的心情,凡事低调一些比较好,奈何现在粟耘身体不好,她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对粟耘太过严厉,因此母子俩显得也有些疏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