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远堂当然知道粟豁达的心思,他抬头看了看他,沉声道:“你可知道耘儿病了?”

“耘儿?”粟豁达的诧异的瞪大眼睛,难道父亲说的是粟耘,他可从未曾这样叫过粟耘。

粟远堂啪地一拍桌子,粟豁达的吓得身体一抖。

“跪下!”粟远堂低呵一声,粟豁达本能的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你这个爹是如何当的,耘儿病的那么重,都不去照顾,甚至看都没看过,我看你是连这事都不知道吧。”粟看太爷怒气冲冲的道。

粟豁达被说得彻底懵了,爹让他关心那个傻儿子,这怎么可能,“爹,您没糊涂吧,您说的是粟耘那个傻……”

啪!粟豁达的话还未说完,一个傻字刚出口,脸上就被父亲狠狠地抽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嘴角一抽抽的。

粟老太爷的眼睛顺着窗口瞄了一眼,那里偷听的雪凝被粟远堂的火气吓到了,她矮下身体,灰溜溜的出了书房的院子,跌跌撞撞的直奔郡主房里,可是不得了了,老太爷居然为了那个傻子,连老爷都给打了。

粟豁达被打得耳朵嗡嗡响,尽量冷静下来,试图想出个所以然来,却见到粟远堂伸手拉住他的手臂道:“起来吧。”

“啊?”一头雾水的粟豁达顺势站起身。

此时,书房外福伯敲门,隔着房门道:“老太爷,宫中有书信传来。”

一听是宫中的书信,粟远堂也顾不上粟豁达了,给福伯开了门。

福伯看了粟豁达一眼,对方不是外人,这次拿出书信递给粟远堂,“是祥妃娘娘的书信。”

粟远堂忙展开书信,粟豁达偷偷凑过来看,不由一惊,“三皇子栎阳暧晗要暂住咱们府上?”

粟远堂看了粟豁达一眼后,对方立即闭上了嘴。

粟远堂叹了口气,道:“看来三皇子这次是又把皇后娘娘给得罪了。”

“是啊,不然祥妃娘娘是绝对不舍得让三皇子出宫的。”粟豁达顺着粟远堂的话说道。

“这必定是皇上的意思,为了保住三皇子,才想出的办法,看来这次皇后娘娘是想动三皇子了,无论如何,三皇子来了咱们府上便要好生伺候着。”粟远堂脸上露出几分愁云。

“爹放心,这个咱们都懂,别看三皇子得罪了皇后,可也正是因为皇上宠着,皇后嫉妒,归根结底皇上还是喜欢这个儿子,咱们自然是捧着的。”粟豁达忙说道。

粟远堂看了福伯一眼道:“我这就写封回信,你让来人带回去。”

“是。”

福伯拿了回信转身出去时,粟远堂又将他叫了回来,“此事不要走漏风声,确保三皇子的安危,还有这几日让府上的人要特别注意外面的动静,估计会有皇后娘娘或者太子的眼线。”

福伯点头应着,出了书房。

两人看着福伯离开,粟远堂对粟豁达道:“三皇子这几日便会到府上来,你让郡主安分一些,万一出了什么事,凭她一个小小郡主也是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