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周海的纠结,陈晟涵显得坦然很多,他不以为然道:“你之前也说过,那首曲子娱乐圈里从来没有听到过,后来我去国内外也查了一下,没有同样的,季一弦也说是他自己胡乱打的,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为我所用?”

“但是毕竟这首曲子,是他先表演在前,如果他要追究,完完全全可以去调取当天练习室的监控录像,一旦闹大,你就要被扣上抄袭的帽子了。”周海不认同陈晟涵这么做,这件事情说白了这个性质就是偷窃,再加上季一弦是他们惹不起的人。

“已经查不到那天的监控了。”陈晟涵一脸得意的笑了出声,“只要老师你不把那天的监控录像泄露出去,这事儿就天衣无缝。”

“你……”

“老师,应该会帮我的对吧。”陈晟涵语气中带着几分祈求,可你仔细看他的表情,却带着几分威胁。

周海叹了一口气,别开眼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

综艺节目采取的是直播方式,又要现场改编,又要同台竞演,那么一整天的时间都会呆在录制现场。

关键是录制的地点还不在平北这边儿,而是在南海市,基本算是横跨整个祖国,下午一切都准备好后,季一弦跟着团队一起去了机场。

季一弦现在没什么人气,有热度也都是骂他嘲讽他等着看他笑话的,虽然宣布进娱乐圈,但是走在机场没有一个粉丝。

这样正好,没人烦季一弦也乐的自在,这会儿已经在候机室了,季一弦寻思着怎么说,也算是出个远门,还要去录制三天。

怎么着也得给严瑾昀说一声,不管怎样两个人现在也算是家人了。

想着季一弦就拨通了严瑾昀的电话,不过他没打通,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季一弦也就没在打。

四个小时的飞机,也不过就是睡一觉的事儿,下了飞机就直奔节目组安排的酒店,南海市是属于热带城市,常年高温,下飞机的那一瞬间,季一弦感觉自己进了一个大蒸笼。

节目组安排的酒店,距离录制现场也挺近的,而且安保设施做得很好,季一弦过去的时候酒店附近已经停了好几辆商务车了,看样子应该是其他录制嘉宾已经提前到了。

“季哥我看其他艺人有提前到的,你要不要过去跟大家熟悉一下。”奔奔提着行李跟季一弦商量着,“毕竟这个节目是晋级赛制,说不定你要跟其中有艺人相处个把月呢。”

奔奔这话说的相当有水准,不留痕迹又不带一丝指使的意味的让季一弦去和别人多接触,别立孤儿人设,又表明了相信季一弦的实力,一定可以留到节目最后。

季一弦也是老油条了,再娱乐圈那么多年,什么人没见过,什么话没听过,他听完奔奔说的,停下脚步看着奔奔问:“你今年多大?”

奔奔不明白季一弦为什么突然问他这个问题,有些懵:“二十五了。”

“几岁进的圈子?”

“二十一岁。”

“不错。”季一弦拍了奔奔的肩膀,“你以后就跟着我吧,我觉得你挺有趣。”

“啊?”奔奔更懵了,可惜季一弦已经进酒店了。

节目组比较良心,把酒店顶楼三层全部都给包了,作为演员休息的房间,只不过节目组给安排了,艺人愿不愿意住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季一弦的房间在顶楼,位置还不错,是个套房,一,推开门就是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很显然是刚刚做完清洁。

张岳作为经纪人,已经去节目组那边和节目组沟通了,奔奔是助理,就帮着季一弦收拾东西,然后给他讲一些琐碎的事儿。

“季哥,这个顶层总共是四个套房,我不知道其他艺人会不会住在这边,一般人是不会住在节目组安排的酒店,因为会有私生粉的问题,不过我还是跟你说一下,免得万一其他艺人住在这边,到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不认识也尴尬。”

说着奔奔开始给季一弦具体的清人:“你对门是李宇,隔壁是陈晟涵,走廊尽头的是张成易,他们三个现在都是娱乐圈的一线艺人,李宇是靠给电视剧唱OST火的,陈晟涵咱们一个公司的你也知道,张成易这人……”

奔奔欲言又止,季一弦来兴趣了:“这人怎么了?”

“这个人不是个省油的灯,他跟他的团队,包括他背后靠着的人都是又狠又阴还又毒的那一种人,手段脏得很,而且他本人圈内风平也不好,你尽量别跟他打交道。”

“哦?”季一弦美貌一动,心里的期待值直接拉满了,“你要是不说,我本来还不好奇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跟他打打交道。”

“啊?”奔奔哭丧着脸,急得方言都出来了,“别这样喽,他那个人说话特别会给人使绊子,你直来直去直来直去的,他给你挖坑你也不知道,而且他人也不怎么样,没什么实力,全是水。”

“我现在在别人眼里不也是个没实力的人吗?”越是这么说,季一弦越是来劲儿。

“那不一样。”

“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不一样。”

季一弦不是听劝的人,本来觉得参加这个节目特别无聊,但是转念想想有这么多人一起各怀鬼胎,把这些人一步一步的踩在脚底下,成为他季一弦往上攀登的垫脚石,难道不是一件特别有趣的事儿吗?

明天开始录制,晚上是节目组织的聚餐,娱乐圈的明星都特别奇怪,只要是人多的场合,每个人在自己的装扮上都是用尽了心思。

南海市是个岛,节目组组织的是沙滩派对,季一弦也不愿意打扮,穿着白色无袖衫黑色运动裤,脚踩人字拖就过去了。

到场的男艺人们,多数都把自己打扮的跟个花枝招展的公孔雀似的,季一弦顶着一边白一边红的阴阳头走过来的时候,好多人都在看他。

那些目光中多多少少都有几分看笑话的意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