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弦想问的这个问题一直在他的心里面都思考了好几天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今天他和顾青城也见面了,那就这借着这个机会问清楚,免得记在心上是个疙瘩。

“什么问题?”顾青城白了季一弦一眼,“有话快说。”

“你应该很喜欢严瑾昀吧,喜欢到愿意成全他,喜欢到看到他幸福,可以放下自己心中的执念。”季一弦有的时候觉得顾青城和自己很像。

可能就是因为这份相似,这份大概能够感同身受的心,让季一弦对顾青城没有厌恶和讨厌。

“你这么喜欢他,当时为什么跟他分手?”季一弦知道自己这个问题问出来,有点儿想扒拉别人伤口的感觉,但是他真的很想知道,“以我对严瑾昀的了解,如果你不跟他分手的话,就不会有我什么事儿,甚至你在我跟他结婚之前回来你俩都还有可能,你为什么没回来?”

“怎么?”顾青城像是有些恼羞成怒了,他瞪着季一弦说,“我告诉你原因了,以后你就要自动退出吗?把严瑾昀让给我?”

“怎么可能?”季一弦也不生气,他改成一只手撑着下巴,“严瑾昀现在已经是我的人了,怎么可能再让给你?”

“那你问这种问题有什么意义?”顾青城冷哼了一声,“别给我得寸进尺,我愿意帮你并不代表我拿你当朋友。”

“但是我还蛮想跟你做朋友的。”

“你有病啊,跟自己的情敌做朋友。”顾青城觉得季一弦就是个神经病,而且还是病得不轻的那一种,“原因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当时是因为迫于家里的压力才跟他分手的啊。”

“我不信。”季一弦摇了摇头,他看着顾青城过了一会儿突然很认真的说道,“原因你不说也没有关系,但是我想跟你讲,往前看吧,不必为了谁停留,只要是错过了就一定是不适合自己的,会有更好的人在等着你。”

“当然你也可以把我这些话当作是假惺惺,当作是自己得了便宜还卖乖,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往前看,不必为了一处风景停留。”

听完季一弦的话,顾青城低下头,过了片刻他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是会为了一处风景停留的人,所以不用你来劝我。”

“那就好。”

这一次的见面还算和谐,两个人没有针锋相对,走的时候也没有不欢而散。

顾青城决定帮季一弦是真的认真在帮他,而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第二天的时候顾青城就给季一弦打电话说,说带他去城南的私人庄园。

季一弦调查季名义的过往这事儿不能声张,就连去城南私人庄园的借口都是季一弦想出去散散心。

顾青城已经在废弃的私人庄园那边了,季一弦自己开车往过赶。

严瑾昀人在外地知道季一弦在调查季家,然后还找顾青城帮忙以后他打电话过来询问情况。

“总之就是这么个情况。”季一弦一边儿开车一边儿说,“你放心,顾青城没有为难我,我找他帮忙也并没有觉得有多丢脸,你不用担心我会不会受委屈。”

严瑾昀还算是了解顾青城,就是因为了解才担心,因为这俩人性格有些太像了,完全就是针尖对麦芒,谁也不输谁。

但是现在是季一弦有求于人,严瑾昀担心季一弦受委屈。

“那就好赶明儿我回去以后,好好的谢谢他。”严瑾昀语气温柔,“你调查这事儿千万要小心,如果让季名义发现的话就不好办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秦直是个天才。”季一弦明知道之前自己和严瑾昀闹矛盾这事儿,秦直要负一部分责任还不讨厌秦直的原因就是因为,秦直真的是太聪明了,“我调查季家的事儿,你不能帮我,你只要一帮我季名义就一定会有所察觉,但是靠我自己的话又不太现实。”

“顾青城就正好,外界人都觉得我跟他是情敌,他差点破坏了我的婚姻,我俩是死对头,所以谁也不会猜到他会帮我。”

“秦直这人虽然不着调,但是有的时候确实很可靠。”这一点儿严瑾昀也认同,秦直确实能力很强,也很会谋求算计。

“这样的人一定不能成为敌人。”季一弦瞎感叹道,“因为跟这样的人斗起来,真的很费脑子。”

“没事儿,他不会成为敌人的。”对于秦直严瑾昀还是有信心的,“你在开车的话,那就别分神了,遇到什么事以后及时联系我。”

“好,你放心。”

“嗯。”

挂上电话,季一弦认真开车,那个被顾家收购的私人庄园很远。从平北市市中心出发,上高速都要走三个小时才能到。

庄园附近的那一块儿的都被顾家买下了,顾青城就在入口处的公路边儿等着。

“你是属乌龟的吗?爬这么慢。”顾青城戴着墨镜,看到季一弦才过来,他抱怨过后刷一下把车窗按上去,开车带着季一弦进入。

这块儿私人地界平时还有人看守,看守人员看见来的人是顾青城后自动放行。

车子又开了十几分钟到达了庄园入口,这个庄园不知道有多少年岁了,入口的大门已经锈的不成样子。

“你要找的那棵梧桐树,在庄园的西花园处,不过已经死了很多年了也没人打理。”顾青城看着眼前荒草丛生的破败院子,整个人嫌弃的不行,“这鬼地方这么多草,不会有蛇吧。”

“我走前面你走我后面。”季一弦上前一步,站在了最前面,“你怎么跟个女孩儿似的事儿这么多?”

“你说什么呢?”顾青城瞪着季一弦,“你还是女人,我这叫讲究。”

“行行行,将就!”季一弦也不跟顾青城争,他开始往庄园里面走。

你连荒草丛生,有些草比他俩人都高,你一路披荆斩棘找到了那个梧桐树,和顾青城说的一样树已经死了,树上搭建的木屋经过岁月的摧残也腐朽了。

“这木屋的楼梯都烂光了,你要怎么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