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疯了吗……

沈洺脸色微沉,别开眼去,不再看宋清河。他只稳住那颗忽而躁动的心,冷冷出声下逐客令,“出去。”

宋清河哪里还有心思管沈洺是不是不高兴,听到这话如蒙大赦,连行礼告退都忘记了,只管匆忙跑出去。

沈洺这才望向宋清河,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不觉懊恼。

他究竟在想什么?

浪费时间去想这些,倒不如多想想如何向沈允信报仇。

沈洺暗暗告诉自己,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些多余的事,将注意力放到复仇上边来。

宋清河走后没多久,盛十六提着食盒来送早膳。他一进门,瞧见那桌上丰盛的早膳,脚步一顿,震惊道:“这……殿下,宫里怎会送来这些?沈允信他又良心发现了?”

若是从前,听见这样的话,沈洺定然是要瞪盛十六一眼的,再骂他一句。可这回,他非但没有骂盛十六,连瞪人这一步都没有了。

奇怪,实在是太奇怪了。

一定有问题。

盛十六心中思绪转了个弯,却没先问,只又唤了一声。

“殿下。”

沈洺回过神,眼皮一抬,没有说话。但那神情,很明显就是让盛十六往下说的意思。

盛十六自是有事禀报的。

若是无事,他将早膳放下,打个招呼离开便是,何必站在这里。

“昨夜,谢玄姝被沈允信罚了一顿,那叫一个……”盛十六说到一半,却见沈洺抬手示意他停下。

盛十六当即止住话头,认真看着眼前的沈洺,心想难道殿下有什么新的指示了。

“谢玄姝的事,不必细说。”沈洺颇感不耐烦,他对谢玄姝的事不感兴趣,他也不想知道沈允信与谢玄姝私底下做了什么。

“是。”盛十六规矩应了一声,又打量起明显心不在焉的沈洺来,瞧着他脸色还算好,便大着胆子问,“殿下,往后是不是与宋清河有关的事,才需得细说?”

沈洺本在思索下一步棋该如何走,被盛十六这般出声一打岔,脑中不禁浮现那个娇小的身影。

啧……

想她做什么。

沈洺掀起眼皮,冷冷瞪了盛十六一眼。

意思十分明显,盛十六也知晓自家殿下不高兴了,当即行礼告退,十分识趣。

福康宫外。

才刚下朝的时辰,沈允信快步跨过福康门,想起什么,头也不回地问宁海全:“宁海全,南宫那边如何了?”

今日的饭菜如此不同,自然是沈允信的命令。

他想着,日后将小宫女圈到怀里来,还能轻声向她提起今日之事。

到时她会不会感激涕零呢。

沈允信舔了下嘴唇,脑中浮现宋清河乖顺的模样,心底仿佛涌上一团火,叫他恨不得现在就将人……

“皇上,奴婢有一事,不知该不该禀。”宁海全忽的出声,打断沈允信的思绪。

“说。”沈允信什么事没听过,自是没当回事。

“奴婢听手下人说,那沈洺不知为何,竟是忽然接近宋清河,二人靠得极近,面对面的,也不知究竟做了什么。”宁海全面露为难,犹豫着说出这话。

沈允信停住脚步,回头时眸中明显闪过一抹愠怒。

跟了沈允信这些年,宁海全又如何不知他的意思,心底就是狂喜,忙说:“是,奴婢这就叫人去办,定叫那下贱东西狠狠吃一顿教训!”

作者有话说:

这几天会比较短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