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什么样的关系,让我一睁眼看到的竟然是你这个死对头的脸庞为什么是你一直细心照顾为什么从你的举止投足间透露出说不清的熟稔我不应该是你的对头吗?十年后的我们真的让我看不清。

严琰没有说话,或者说他在考虑自己该说些什么。

池琛没有催促,就看着他,但眼里是是对不回答的拒绝还有些迷茫。

严琰的手无意间攥紧了床单,抬起头看着池琛,笑道:“还能什么关系?我两不就是死对头嘛……”

“这几天不是想和你怼嘛,然后没找到你人,之后就听到你出车祸了,然后我就来探望你防止你挂了没人陪我斗嘴了呗!”

“呵呵……”严琰干笑了两声,他的说的话连他自己都感到尴。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严琰将注意力转移道:“那啥……ba吧,你父母我都还没有通知,所以就没来看你。你朋友倒是来了,我让他们别打扰你休息就又报了个平安让他们回去了。”

池琛没有质问他为什么转移话题,他已经猜测到了一些。

说严琰对池琛的小动作了解的一清二楚,池琛又何尝不是呢?更何况池琛要比严琰细心的多很多细节在他两敌对的时候他就发现了。

譬如严琰要是攥手,那他一定是在隐瞒些什么。

还有,第一眼看到严琰眼角下的黑眼圈,充血的眼睛,遮不住的困意,这些处处都昭示着:我们不是死对头。

虽然池琛也揣测不出来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一定冰释前嫌,而且关系还变的很不错。

但是即使池琛再怎么猜测,他也一定不会想到,他和严琰竟然是那样的关系。

见池琛闭上眼睛,严琰知道他这个话题算是过了。

“那你在躺一会,我先去处理些事情,你可知道我在这陪你都是浪费我的时间!”严琰一边努力凸他艹的死对头人设,一边又将床调了一下。

差不多后,严琰放轻脚步走了出去。之前趁着池琛睡觉他也小睡了会儿,精神还好,车祸的后续还等着他去处理。

“结合病人拍的片和目前情况所看来,病人的头部遭到剧烈撞击,虽然失忆的可能性非常小,但也不排除可能性。”医生举着片子观察,然后看了看桌上的病人资料对严琰说道。

“那还有恢复的可能性吗?”严琰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对于医生的话并不惊讶,现在他比较关心的是是否能恢复。

医生道:“恢复的可能性很大,但是时间不能保证。”

严琰坐在医生对面认真的听。

“有人短期就恢复了,但有的人十年,二十年,甚至五十年都无法恢复。”

医生接下来又说明池琛的可能情况,解释了一大串专有名词后,道:“像这样的症状我们一般采用心理治疗法,要让他熟悉周围感知周围,家人的陪伴什么的或者用一些印象比较深刻的东西刺激大脑。”

“不要太过激烈,平缓治疗就好。病人刚动完手术,不要说些刺激的话。”医生开了几副药,嘱咐道。

回忆毕,严琰不是不想说明他俩的关系,但是池琛现在不适合受到刺激。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他们的关系很刺激,但对头变情人,要不是事情是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不信。

关系这件事还是等池琛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