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

“没事。”

嬴舜回答的同时,还顺便往后让了一步,和秦幼保持距离。

莱恩抬手握住秦幼伸出却被忽略的那只小手,低声哄劝:“罪雌总是脾气大些容易冲动,不然怎么会犯罪呢?等我们解决了眼下的难题就好了,走吧走吧……”

秦幼看了莱恩一眼,觉得他说的有道理。

解决问题才是重点。

但是,也想到嬴舜所说的“你不在时他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秦幼忽然发现,这只雌虫总是不经意间的对自己亲亲热热的,也没说什么,冷淡抽回自己的手,转身往客厅走去,开始准备雕刻。

莱恩立刻跟上,嬴舜则作为一只事外闲虫,一脸沉寂的坐在远处的阳台边晒太阳,偶尔看看小雄主和莱恩,他们一个涂色一个雕刻,忙碌了一整个晚上。

最终,临近12点之前,二虫终于搞出了一个和监察局任务相似的“身体部分”……拍照发进了群里。

看着秦幼小手在雕刻品上拍来拍去,肉波微颤极其仿真,莱恩掩着唇瓣咳嗽两声:“还可以吧?”

“挺厉害。”

秦幼脸颊发热,内心嘲讽了句——“妈耶,我上辈子做梦也没想到自己会转生成一只虫。而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我上辈子的手艺竟然会被用来制作假臀。真特么绝了!”

创造的好处就是可以坐收喜悦。

现在只等监察局的判定结果。

大概是秦幼三请五请总也不上传图片,好不容易传来一个,监查员可以上交任务,才两分钟就立刻给他判定了“合格”。

而这样的藏着掖着,也让那张图在这八十几虫的群,深夜十二点的时间,瞬间达到十几个点击。

伯纳德的雄主:“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嬴舜的雄主上图,说起来,你家雌奴的身材真不错啊【搓手】!!”

夸的根本不是嬴舜,只是个替代品,所以秦幼回答的很冷淡。

嬴舜的雄主:“是雌君,谢谢。”

说完,秦幼抬眸看向嬴舜……却发现原本一直坐在窗口的老婆不见了。

四下去看了一眼,房子过于大,以至于在听到脚步声,确认方向后只看到了嬴舜的一个衣角——他回到了之前被他砸毁,现在刚把棚顶修上,还没彻底能住人的那个房间,开门,进门,关门,锁门,一气呵成。

“??”秦先生又是一脸的蒙圈。

联想起老婆今儿一天的行为都很反常,他也知道,老婆是在生气家里忽然多了个三,但是……直接把他拒之门外是不是有点过了??

秦幼内心咆哮——我要和老婆一起睡啊啊啊——

但现实是,当着其它雌虫的面,而且还是能直通他雄父雌父的强塞侍虫,他脸皮再厚也不可能追着嬴舜去求他抱自己睡。

“行了,你也睡觉去吧!”

小脾气忽然上来,以至于秦幼对这只惹不起的碍眼虫态度也不是很好,直接转身往自己房间里走,关门时嘭的一声。

……

回房后的秦幼,坐在床边生闷气。

更可恶的是,他甚至有点担心,雌君如果偷偷在房间里生气,会不会再被那些束具折腾。

烦死了!!

秦幼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找菲尔斯去看看他——结果,意外看到了监察局群内的未读消息。

大概是他那巴不得昭告天下他家罪雌是雌君的行为,引起了群里某一位雄主的不满,觉得他有点给雄虫丢虫,嘲讽了两句。

阿洛特的雄主:“正常雌奴都不会躺在马路上被围观隐私,这位小雄主的雌君却让我们挨个都看了个遍,咱是不是该集体感谢一下?等有时间我们轮流送你几顶五颜六色的小帽子好不好啊哈哈哈?”

看到这明里暗里讽刺他把雌奴都不如的罪雌抱做雌君,还宝贝起来的话,原本就气的秦幼,此时腹中烈火蒸腾,瞬间被烧毁了理智,伸出手死命的戳手机!

嬴舜的雄主:“你嘴贱不贱!贱不贱!!”

嬴舜的雄主:“我雌君什么样干你屁事!”

嬴舜的雄主:“想看隐私回家看你雌父的去!”

嬴舜的雄主:“真是癞哈蟆跳脚面,不咬虫你膈应虫!”

嬴舜的雄主:“锥子长在个脑壳上,你装尼玛的金角大王?”

嬴舜的雄主:“你要是张张嘴就能解决现在生育率低的问题,麻烦你多喷点!不能的话就闭上你那个凹!”

嬴舜的雄主:“还送我帽子,你幼虫园老师没告诉过你排便用哪里?怕不是你雌父生了你这么个满身是嘴的臭东西直接气死了!导致你缺少雌爱!没见过雌虫样的到处喷粪!要是有一天世界末日了估计就是特么被你给臭的!”

……

或许因为秦幼一句句骂的太快,几乎想到什么喷什么,另一位雄主完全没来得及回应的情况下……就被发现问题的管理员锁群全员禁止回复,只聊天记录中“嬴舜的雄主”留下一大串嚣张战绩。

而嬴舜的雄主,则在这样的发泄过后,郁闷的心情逐渐变得舒畅。

五分钟后。

房门开了,秦幼探头探脑发现外面没人,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句:“菲尔斯——我饿了。我肚子好痛……”

菲尔斯明明就在嬴舜这只凶虫搬进来后当天逃离了这栋小楼,直接去了用于办公的小楼里住,所以是在和谁装可怜,很清楚。

然而……楼下传来了菲尔斯的大声回应:“厨房已经在做了!再等等,马上好!”

秦幼:“……”

谁叫你了啊!!

……

秦幼也确实是下午回来后就没吃东西。就这样……菲尔斯大半夜送来吃的之后,听零点开餐的小少爷诉苦。

秦幼嘴里满满当当塞的全是点心,一边吃一边呜噜呜噜的抱怨:“他和我生气,怎么样都行!但是不能把我丢下自己去睡啊!夫妻没有隔夜仇不知道吗?不一起睡怎么说清楚?我又没做什么错事,我只是不想和那个雌侍闹的太尴尬,怕到时候我雌父一不高兴,就不让我雄父帮我解决监察局了。那最后吃亏的是谁?还不是他吗?结果他不理我,甚至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一点都不理解我!他就不怕我emo了吗!”

“呃……”菲尔斯表情困倦的晃了晃头:“对。”

在秦幼看来,自己抱怨了一大堆。

但在菲尔斯看来,其实是这样的:

秦幼:“呜噜呜噜呜噜……”顺便喷喷糕点渣渣。

菲尔斯:“呃……对。”

秦幼:“呜噜呜噜……”又喷点糕点渣渣。

菲尔斯扫扫床:“嗯嗯,对。”

以至于接下来就都是这样的无意义对话,连续多日被监管局折腾到觉都睡不好的菲尔斯越听越困。

最终,他强撑着眼皮,脑子都一团浆糊的情况下服侍小少爷喝完水之后,给他手里塞了颗用纸巾包着的糖,倒在枕头上闭眼嘟哝了句。

“好了,你雌君给我的任务都完成了……这是他给你的,你先吃,我……我休息一会,就一会。”

秦幼看着手心里雌君每天都给自己吃的小糖球,听着管家虫困得连尊称都忘掉了,忙扒着他的胳膊摇了摇:“什么?什么他给你的任务……喂醒醒。”

“你雕刻的时候,他和我说,你下午没吃饭,让我去给你准备点食物做完了吃……糖也是给你的……啊,忘了。”菲尔斯说着,坚强的眯着眼坐起来,摸索起旁边的水杯塞给他,几乎语无伦次:“他说漱完糖吃水……自己漱一下,啊……”

……

零点二十三分。菲尔斯一头栽倒在枕头上……说好的休息一会,却秒打呼噜。

想不通雌君怎么想的……但发现他可能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血的抛弃自己,秦幼当即心头一暖,直接翻身下床想去说个清楚!

结果,刚拉开门,就看到门口站了个高大的影子,吓得头皮唰的一下倒抽一口冷气——嘴里吸入的,都是熟悉而能使他发软的沉木香气,被抓住手腕拎进了门。

“好啊。”嬴舜一步步的走进来,声音低沉,却不可置否的抓着他的小手冷笑:“被我抓到了,和管家睡一张床。”

“这这……这是误会,他只是……哎我的糖掉了!唔。”

没等说完,嬴舜接住从小雄主手心里掉下来的糖球,用脚带上了用门背部抵住门板,几乎把他给捏在怀里仔细亲吻个够——而后顺手把他托起来,露出笑容举高高。

秦幼感觉自己轻盈的被老婆“飞”了两下,又接住,仿佛坐了过山车般一脸刺激的捏了下大腿,挺疼的,不是做梦。

“呜!”秦幼发自内心的嗷了一声,委屈的噼里啪啦的打了他肩膀数下抱怨:“我还以为您不回来陪我睡了!”

“哈哈……”嬴舜清朗的笑出声,搓弄着在怀里仿佛软娃娃般在挣扎撒泼的小雄主,好好稀罕了一阵儿后才又揉捏他的肉肉脸低语:“想我了?”

废话,能不想吗?

“不许走了。”秦幼把他腰给圈住,死皮赖脸的先把虫扣下来:“您说的,好雄虫必须健康睡眠,陪我睡觉。”

嬴舜四下看看,目光落在已经睡着的菲尔斯身上,笑意浓浓的问他:“那我睡哪?”

“床够大。”秦幼不由分说把雌君拖向自家的大床,非搂着嬴舜一起躺下。

嬴舜哭笑不得,只能接受这种三虫共躺一床的情况,背靠鼾声如雷的菲尔斯,被小雄虫硬钻进怀里后,拍了他两下问:“是不是又没洗澡。”

“嗯……”秦幼脸一红,嗡里嗡气的应了一声后解释:“太气了,还没来得及。”

嬴舜沉声笑笑,无奈的在小雄虫屁屁上拍打两下微惩。

他倒是不脏,但刚成年精力旺盛,热感腺体也在急速发育,浑身散发能使雌虫心醉神迷的气味……不勤洗着,真不敢抱。

嬴舜爬起来,又是一阵热毛巾擦洗套餐。

再次搂好,都快一点了,秦幼脸颊红红的,而菲尔斯……长得斯斯文文,呼噜打的那叫一个大声,完美破坏了旁边二虫的温馨气氛。

嬴舜睡前吻了吻小雄主的额头,略严肃的嘱咐他:“时刻记住,离莱恩远点。”

秦幼眨巴着一双深夜里如暗淡夜空般的蓝色眼眸,略微张着嘴抬眸问:“是吃醋吗?”

嬴舜知道他要解释,顺着他张开的小嘴儿把糖球塞进去堵住,按住小脑瓜贴近自己胸口:“醋,但是没必要,快睡。”

让我睡觉,又给我喂糖?想让我提前牙齿掉光咩?恶毒雌虫,咬你一口!

被子里充满了轻轻的笑闹耳语声,糖果吃光喂水一路折腾下来,旁边心累又疲惫的老管家仿佛磕了安眠药一般打着呼噜长睡不醒。

……

直到第二天。

从迷蒙梦境中清醒过来的菲尔斯,从**坐起来,继而发现周围场景不太对,这不是他的房间。

低头一看,小少爷夹着被子搂着自己、睡得喷喷香。

管家虫顿时就懵了,抬手拍拍自己的脸确认不是做梦,继而捂着脸颊眼如铜铃的质问自己——我是谁?我在哪?我也当小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