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关闭,柏逸把坐在**的桑余年用被子裹住。

“干嘛?”被逐渐裹成粽子的桑余年问。

“这样可爱。”柏逸认真地说。

沉默片刻,桑余年说:“我他妈真像个受。”

“放弃挣扎吧年年,”柏逸俯身凑近他,掌心贴住他的侧颈,毫不掩饰眸底涌溢的欲望,“多撒娇,哥哥以后给你一次反攻的机会。”

桑余年猛地把他扑倒,掀开被子把人蒙进被窝里啃,狭小的空间中两人的呼吸咫尺相闻,柔软的被窝很快被染上滚烫的温度。

“绝不可能。”桑余年毫不让步,轻轻啃着他的唇,带着喘息的声音里透着一股狂躁的狠意。

“小猫咪,”柏逸摸着他毛绒绒的耳朵,手掌顺着柔软的头发下滑到他的侧颈,“稍微对你好一点,你就把自己卖了个彻底。”

柏逸的手掌按压在他侧颈:“小时候我经常偷吃糖,姐姐就这样判断我有没有说谎。”

桑余年迷惑片刻才反应过来。柏梦问他为什么要站在人类阵营,他回答问题时,她的手就放在他侧颈,通过脉搏跳动频率判断他是不是一只诚实的猫。

“知道了?”柏逸的脸埋在黑乎乎的被窝中,听声音像是在笑。

“姐姐欺骗我感情……”桑余年受伤委屈地耸拉下耳朵,尾巴垂在他腿侧。

“没有,她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一只诚实的猫。”柏逸边安慰他不停地揉捏他的耳朵。

“软吗?”桑余年脸上委屈的表情瞬间消失,眸光暗沉,声音染上一层暗哑。

“嗯。”黑暗的被窝中,柏逸正专心撸着毛绒绒耳朵,浑然不觉他的变化。

桑余年支撑着身体的手臂稍稍下压,和他紧紧相贴,这个动作令两人感受到了彼此有力的滚烫。

柏逸手上的动作停止,在黑暗中安静地眨了几下眼睛,终于察觉出危险,默默地放下手偏过脑袋。

“继续摸啊。”桑余年语意带笑。

柏逸却听出了其中裹挟的即将爆发的克制与隐忍,他抬手按住桑余年的肩往外推,没推开,于是安安静静地收回爪子。

“柏逸,”桑余年低低唤了声他的名字,问,“你是不是怕了?”

顿了顿,柏逸平淡地说:“被窝里好闷。”

桑余年一脚踢开被子,被明亮的光晃了下眼睛。

趁着他眯眼的间隙,柏逸抬膝往他肚子上**,按住他的双肩猛地把人翻转过去,自上而下地俯视着他。

“嘶……”桑余年倒吸口凉气,捂着泛疼的小腹说,“真狠啊。”

柏逸伸长胳膊去够放在床头柜的包,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是丁岽买过一箱,哦不,三箱的那种。

长方形小盒子被拆开,柏逸拧开盖子后挤出里面的透明膏体,然后无比熟练地朝他伸出手,准备下一步动作。

“卧槽!柏逸你来真的!”桑余年飞速阻止他接下来的动作,一把夺走他手里的东西,然后抽了张纸把他指腹的膏体擦干净。

“怂了?小猫咪。”柏逸不悦地蹙眉。

“要怂也是你怂,”桑余年把**的纸盒扔进垃圾桶,“我就是感觉太快了,才谈四天,再等等吧。”

柏逸淡淡“嗯”了声。

“啧,”桑余年双手托住他的胳肢窝,像提拉小猫咪那样把他摁到被子上,自己则从**弹起压住他,“柏先生,你态度有点冷漠啊。”

柏逸抬眸淡漠地瞥了他一眼:“态度冷漠的是你。”

桑余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逸逸,我们才谈四天,至少……至少等到你生日?”

柏逸凝视着他,真挚地说:“可我喜欢你很久了,唔……”

他的唇被堵住,桑余年将他的双手禁锢在柔软的被子间,彼此的手指紧紧相扣。

湿热绵长的一吻结束,桑余年眸光又沉了几分,说话时两人凑得极近的唇瓣相互触碰着:“我也会喜欢你很久。”

柏逸用力扯住他的衣领,眸子里的情愫肆意翻涌着:“生日礼物,把你送给我。”

桑余年眯了眯眼睛,瞳仁里闪烁着同样疯狂的情愫,强势地迎上他的视线:“好啊~”

……

暖橙色的晨光斜斜地打进房间,垃圾桶内的小纸团在温暖的阳光下逐渐舒展开来。

盯着小纸团愣了会儿神,桑余年才注意到通讯手环接收到的新消息,点开全息屏幕后盯着置顶的联系人傻笑。

柏逸的网名是逸逸超爱吃,头像是一只金白色相间的小奶猫,头像左下角标了两个小小的字:年年。

想了想,桑余年把备注改成了“媳妇儿”,然后才点开与蓝故的聊天窗口。

故故不胖:哥,跟你商量件事。

时间是四分钟前,于是他穿好衣服走到阳台直接打了视频过去。

“哥,早上好啊。”蓝故正在吃花卷,嘴巴塞得满当当的,看背景是一家餐厅。

“早上好,什么事?”桑余年肚子叫了两声,想吃花卷。

“就是……”蓝故一副纠结的模样。

丁岽的脸出现在屏幕上:“他想认我做哥,说吧,同不同意?劝你想好了再回答。”

桑余年眼神奇怪:“你不是想……?”

丁岽露出奸诈的笑容:“哥哥弟弟什么的,啧啧啧,想想就刺激呀!”

桑余年:“……随便你们。”

“那就是同意啦?”蓝故把小半个花卷全部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叫了声,“岽哥。”

“哎!再叫两声。”丁岽嘴角的笑容格外灿烂,“要不叫哥哥吧?这样更亲近。”

“不要,听起来好奇怪,像那啥。”蓝故边喝粥边否认道。

“哪啥?”丁岽装作一脸迷茫的样子。

身后的落地窗被推开,桑余年被从身后搂住。

柏逸的侧脸微红,将下巴搭上他的肩,低醇的嗓音酥哑撩人:“哥哥,早啊~”

“啪嗒!”视频的另一边,蓝故手中的勺子掉到桌子上,表情呆滞地盯着屏幕。

丁岽顿时一个激灵,心虚地往蓝故的包子脸上瞟。

蓝故捡起勺子用纸擦了擦,安安静静地低下头继续喝粥:“哥,没事我挂了。”

不等桑余年说话,他已经挂断视频,盯着眼前的八宝粥发愣。

丁岽戳了戳他:“咋了?”

“我说要认个哥,我哥居然不吃醋!”蓝故委屈得很,愤愤抱怨道,“我哥就是不在意我!都怪那只死黑兔把我哥勾引走了,要不是打不过他,老子能把他踹上天!”

“你就是为了让他吃醋?”丁岽眼神暗沉。

“要不然呢?别以为你……”蓝故察觉出他神情有些不对,连忙改口道,“当然不是,你天天带我吃喝玩乐,当我哥也是应该的嘛。”

丁岽表情缓和,蓝故刚松口气,就听他淡淡道:“最好是这样。”

蓝故心底莫名泛起一丝畏惧,连忙端起碗遮挡住半张脸。

丁岽勾了勾嘴角,刻意压低的声音中带着命令般的强势:“叫哥哥。”

犹豫许久,蓝故的声音才颤巍巍地从碗里传出:“哥哥。”

“害羞什么?”丁岽抬手拨弄他泛红的耳垂。

“屁个害羞,我是热的。”蓝故一个劲地把脸往碗里埋。

“哦。”丁岽不再逗他,把上衣往下扯了扯。

低着头的蓝故无意间瞥到他桌下的动作,愣愣地盯着他鼓起的衣服陷入沉思。

沉思过后在心底疯狂哀嚎:年哥啊,快回来救我!丁岽他单身太久寂寞疯了!啊啊啊!

挂断视频,桑余年握住柏逸的手,问:“好玩吗?”

“还行。”柏逸眯着惺忪的眼睛,懒洋洋地说,“想吃花卷,那个花卷看起来很好吃。”

桑余年轻轻含住他的下唇:“你也好吃。”

柏逸趴在他肩上笑。

一天假期过后,柏梦和林弦又开始了新的忙碌。桑余年昨天已经几乎把0区逛了个遍,于是今天在酒店待了一整天。

外面的天完全暗了下来,房门从外面打开,柏逸换上拖鞋,在卫生间洗好手出来后,对上了桑余年幽怨的表情:“你居然趁我上厕所时偷偷溜出去。”

“出去透透气。”柏逸擦干手上的水,绕过他走向阳台推开窗户,微冷的风瞬间灌进房间,风很大,拂乱了他的发。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桑余年如幽灵般紧跟在他身后。

柏逸挑眉:“你管我?”

桑余年双臂环住他的腰肢:“我看你是欠踹了。”

注意到他鼓起的裤兜,桑余年把手伸进去拿里面的东西。

柏逸嘴角噙着浅淡的笑,眼尾却泛着初见时的冷冽,他攥住桑余年的手腕,说:“别动。”

桑余年手指微蜷,似乎被他眼底的冷意伤到,恹恹地趴回**。

在他转身的瞬间,柏逸眼尾的冷瞬间化作狡黠腹黑的笑意,放进口袋的手轻轻捏着里面的东西。

半小时后,柏逸把两份热乎的烧饼和米线放在床头柜。

“你管我?饿死我得了。”桑余年脸埋进枕头,香喷喷的味道透过棉花直钻鼻腔。

“没管你,我吃两份。”柏逸特意留了一份在床头柜散发香味,端起另一份去桌子旁吃,吃完后又回来端剩下的一份。

摆放好餐具后,柏逸把处在气到炸毛边缘的桑余年从**抱起,放到餐桌旁的椅子上,说:“吃吧。”

桑余年没动筷子,脑子里全是刚才那个公主抱,被抱的时候由于一时没反应过来,双手无措地放在胸前。

真他妈像个羞怯诱人的小公主·受。

“我喂你?”柏逸夹起米线,吹凉后放进自己口中,然后再喂给他。

湿热的唇相碰,男色当前,桑余年的气瞬间跑没了影,乖乖巧巧地接收投喂,心里却又忍不住去想刚刚的那个公主抱,还有柏逸兜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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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年年:我他妈真像个受。

逸逸:放弃挣扎吧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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岽岽:哥哥弟弟什么的,嘿嘿……

故故:年哥救命!丁岽他寂寞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