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小容蜷缩在床角,闭着红肿的小狐狸眼抽抽噎噎,裸.露在外的肌肤覆着一层又一层妍艳的红梅,还有些婴儿肥的漂亮小脸上满是泪痕,往日里粉红的小唇被吻得烂红。

是一副被折腾得狠了的可怜样子。

裴越叫人重新打来一盆温水,顺便命人送上了些清粥,她把人从被褥里捞出来,楚小容闭着眼抗拒地哼哼唧唧,但刚才还能折腾的双手双脚算是完全没了力气,只能被人随意摆弄。

感受到温热的帕子擦拭自己惨不可言的身体,一想到要了他的不是裴越,而是别人,楚小容就觉得心里酸胀,他半睁开眼,抿着唇将头转到一边,抗拒地不看抱着他的人。

裴越冷笑一声,将楚小容的头拿手掰过来对着自己,才继续擦拭。

楚小容小狐狸眼眼尾绯红,他重重吭唧一声,又把头转回去对着床里,就是不看裴越。

感受到那人又要把他的头转回去,他哑着嗓子哼哼唧唧不满开口:“你以为自己是什么绝世大美人吗?长得不如裴越半分,我就是不要看你!”

“呵,不知道裴越小公主看到你现在这幅守着贞洁的样子会怎么想?”裴越松开掐住楚小容脸颊的手,带着嘲讽开口。

楚小容猛地自己转过头,拿着小狐狸眼瞪裴越,想让声音听起来有气势些,但奈何这几天嗓子着实受累了,听着不像是生气,更像是软着声音对情人撒娇:“你以为你把我身子要了我就会喜欢你吗?裴越就是哪里都比你好,你就是连她的头发丝都比不过!”

“你上次还假惺惺的说给我两张银票,结果呢,故意趁我睡着把我送回楚府,然后又把两张银票收回去!你们这些女子怎么都这么不要面皮!”

他越说越觉得不解气,抓起裴越冷白修长的手,拿着小虎牙狠狠咬了一口,裴越沉着眼将楚小容的动作收入眼底,也没有收手,等楚小容咬够了,冷白的手腕上留下一道暧昧的红痕。

楚小容满意地看着裴越手腕上的印记,小狐狸眼微微眯起,心里还有些得意。

疼吧,我故意的。

“真像一只小狗。”裴越淡着声音嘲讽。

楚小容一听这话就炸毛了,又把她手抓起来咬了一口,狠狠道:“你才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

“就咬你,我就咬你。”

裴越怪异地轻笑一声,她也低头,尖利的齿牙咬起楚小容后颈的软肉,磨了磨牙,像凶兽直接叼起猎物的皮肉,楚小容的动作瞬间停止,不详的预感顺着颈后的软肉蔓延至心头,他心里直呼不好。

楚小容讪讪地松开嘴,拿手讨好地摸了摸两道齿痕,随即乖巧地缩在裴越的怀里不敢动弹了。

欺软怕硬的小狐狸,裴越冷冷地想着,松开嘴,继续帮楚小容清理身子。

末了,她将准备好的内衫披在楚小容身上,又抱起楚小容走到桌子面前。

楚小容含着春色的小脸看着满屋子的痕迹,低着头往裴越怀里缩了缩,红着玉白的耳朵不敢再看,又因为裴越没为他穿上亵裤,他觉得底下空****的,便将两条腿闭紧,悄悄伸手把内衫再往下扯了扯。

裴越将楚小容抱在大腿上,环着他,舀起一勺粥,轻轻吹了吹,觉得温度适宜,才放到楚小容的唇边。

楚小容不敢拒绝,张嘴将粥喝下,粥一入口,漂亮的小脸立马皱成一团,腮帮子鼓鼓的边嚼边委屈巴巴地看着裴越。

裴越挑眉,待楚小容喝完,又舀起一勺。

楚小容看着裴越的动作,将头一把埋在她的肩膀上,声音闷闷地传来:“我不饿,不想吃了。”

“怎么,觉得不好吃,真娇气。”裴越拿着另一只没有拿着勺的手,揉了揉楚小容的后脖颈,传来的手感实在细腻舒服,她忍不住再多揉了几下。

“我哪里娇气了,明明是你的错。”楚小容愤愤地抬起头,小狐狸眼泛着水光控诉地瞧着裴越。

他说着便对裴越张开了嘴,只见娇嫩的舌腔透着烂红,有好几处都被磨破了皮,裴越瑞凤眼盯着看了好一会儿,直到楚小容合了嘴才收回视线。

“这春.药是我叫你下的?你这叫活该。”

她想着,又忍不住开口讥讽:“也不知道该夸你胆子大,还是要骂你蠢,谢玉那厮好歹也是谢家的下一任家主,龌鹾东西见的多了去。”

“你倒聪明,还给人家下春.药,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有多聪明。”

楚小容咬着唇反驳:“要不是我失手了,能让你这畜生得逞!你别在这儿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喊完这句话,裴越便冷冷地看着他,阴冷的凤眼沉沉的,像是要把他活剥了。

楚小容想起这人的手段来,他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将头依赖地靠在裴越肩膀上,软绵绵地开口:“姐姐,我饿了,喂我喝粥好不好?”

正巧这时,门外传来声音,裴越没有理会,只是端起清粥,低头看着怀里的楚小容。

楚小容显然是想起上次的事了,他抬起圆圆的、此时眼眶晕着嫣红的小狐狸眼,轻轻拉着裴越的衣袖,用力摇头。

裴越没有做声,只是将粥放到楚小容的嘴边,楚小容苦着脸将粥喝下,不敢再抱怨。

很快,一碗粥就见了底,楚小容黑白分明的小狐狸眼瞟瞟碗又瞟瞟门口,意思不言而喻。

裴越放下碗,朝门口喊了声:“进来吧。”

楚小容瞪大眼睛不容置信地看着裴越,随后难堪地扑在裴越怀里,低着头不敢见来人,看着瘦弱但手感极好的身体害怕地一颤一颤。

两名下人打扮的男子走进屋内,先将一个小药箱子放在裴越手边,又目不斜视地清理桌上的碗筷一片狼藉的屋内,楚小容趴在裴越的肩上,抬起小狐狸眼小心翼翼地看着两人。

见不是他想象中的人,两人也都没有看自己,楚小容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又觉得这人好可恨,一直欺负自己,刚才还又把他吓到了,他磨了磨牙,狠狠地咬在这人光滑的颈侧。

裴越看着怀里人又不老实的小动作,感受到从颈侧传来的阵阵刺痛,她动了动喉咙,湿热的舌尖抵过尖利的齿牙,一双阴沉的凤眼里像是在酝酿狂风骤雨,她冰冷的手威胁性地搭在楚小容的腰侧。

楚小容立马松开嘴,弯起狐狸眼,抬头对着裴越讨好地笑了笑。

裴越同样勾起一抹笑,盯着楚小容,神色莫名地笑了笑。

她松开搭在楚小容腰间的手,打开药箱,拿出一瓶药,将药均匀地洒在楚小容还有道粉红疤痕的伤口上。

这药和前几天的不大一样,洒在伤口上面又痛又痒,楚小容下意识地伸出爪子想挠,被裴越一把抓住两只不安分的爪子。

“在我面前像小狗一样,怎么在别人面前就这么老实?”裴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楚小容听了这话鼓起腮帮子,抬眼瞪着裴越:“我脸上这道伤口还不是因为你,你怎么还好意思在这儿怪我?你要不要脸了?”

说完,他黑白分明的小狐狸眼灵动地转了转,用商量的语气开口:“不如这样,你给我四张银票,我就不怪你了。”

楚府他是不敢回了,不如拿几张银票偷偷跑了,等过个两三年再回来,那时候,谁还记得他。

他仔细地观察裴越的神情,决定加把力:“你别看我有一堆旧情人,但那些人连我的手都没摸过,就你,这样轻薄过我。”

他讨好地拉住裴越的袖子,声音软糯发着颤:“你知道吗?当日因为朱砂痣没了,我差点被楚府的人活活打死。”

“你知道那棍子打在身上有多痛吗?你别看我身上没有印子,那是掌刑的老婆子故意的,让我皮肉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又伤到了内里。”

裴越抬手轻轻抚摸楚小容脸颊,像是有些怜惜地开口:“没想到你回去竟因我入了这般险境。”

楚小容听人这语气,觉得有戏,小狐狸眼亮了亮,连忙点头,他用力掐了把自己的大腿,痛得小狐狸眼立马晕出了可怜兮兮的水光:“是啊,是啊,要不是我命大,我早就被打死了。”

他见裴越看着像是有些动摇,决定再把自己说得可怜些:“姐姐,你不是气我为什么要给谢玉下药吗?”

“我也是逼不得已,我家那个六姨是个阎王,我们楚府上下没有一个不怕她的。”

他又掐了自己一把,小狐狸眼里的水汽立马顺着脸颊滑落,他咬了咬唇,看着裴越欲言又止,但小狐狸眼里又满是悲戚。

裴越怎么会看不出楚小容的小心思,她在心里冷笑一声,焦急地开口:“然后呢?姐姐可以怎么帮小容儿?”

楚小容哭得梨花带雨,他趴在裴越的肩上,轻轻摇了摇头,乖巧的让人心痛:“无事,姐姐,我无事。”

裴越抬手疼惜地拍了拍楚小容不断战栗的后背,柔着声音开口安慰:“你只管说出来,说起来如今你是我的人了,我自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楚小容有些破皮的唇挑起一抹小算盘得逞的笑,他仗着裴越看不到,语气更加哀伤:“我心里有姐姐,不肯从她,她便日日责打我,还有几次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姐姐,我好怕啊。”

裴越还是轻轻拍着楚小容的背,故作疑问:“那你为何要给谢女君下药?为何不来找姐姐?”

楚小容的身体一僵,他急忙抬手讨好地搂住裴越的脖子,泫然欲泣:“姐姐你不知道,我找人打听了,只有谢女君怕是能不怕我六姨,我虽爱慕姐姐,但我更怕姐姐为我也丢了性命。”

“所以,所以我才会做出这种事,姐姐,你不知道我醒来见了是你,心中有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裴越:关于我的小夫君不知道这些人都是我这件事